所以杜憲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要將他當成禁臠嗎?“陸公子莫要多想了。”阿夏見陸晚楓的臉色幾度變換,便馬上解釋道,“我們主子說了,你們陸家當年之事應該是另有內情,隻要一天您的父親沒有找到,陸家的罪名不能做實,您在我們平章侯府的身份便是公子。這裡沒陸公子所想的那般。這不光是我們侯爺的意思,更是我們老侯爺再世時候的意思。當年陸家下獄,便是我家老侯爺押著你們全家人沒有被發賣掉。老侯爺也說了,牢獄之中的日子雖然清苦,但是好過骨肉分離,遭受折辱。隻是後來,我們老侯爺也駕鶴西去,後麵的事情便不是我們平章侯
府能控製的了。”
“你們侯爺真的這麼說?”陸晚楓一驚,他說他們家人怎麼會被一關就是三年!如今聽阿夏這麼一說,倒是想的明白了。
心底頓生了幾分感激之意。“是不是真的,時間會告訴公子的。”阿夏笑道,“公子若是真的肯將這裡當成家,日後您自己慢慢的去看,去想,去感受。”他說完就朝陸晚楓再度一抱拳,“現在屬下可以
帶著公子四處去看看,熟悉一下侯府的環境。主子明日不在,公子隻要不出侯府的大門,這侯府可以隨公子走動。”
陸晚楓的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經曆了那麼多,似乎他轉運了?
“那……我真的不用做什麼?”陸晚楓跟在阿夏的身後,不置信的又問了一句。阿夏失笑,“那公子想做點什麼?屬下還是奉勸公子暫時不要多想了。等明日去鬼醫那邊將身上的禁製打開,再做其他的打算。若是那個鎖住公子琵琶骨的東西不早點拿下來,日後恐對公子的身體造成傷害。屬下曾經在公子昏迷的時候檢查過那些東西,已經深入公子的皮肉之中,與公子的血肉長在了一起,怕是真的要取的話,會吃不少苦
頭。公子今日務必早點休息,有好的精神才能熬痛。”
“你們真的會替我尋訪家人?”陸晚楓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這一點公子放心。”阿夏笑道,“今天一大早,我們家主子便已經吩咐了這件事情了。平章侯府雖然無權,但是錢財還是有點的,上下打點起來也算是寬裕。所以公子不用
擔心。隻要有耐心,有時間,總是能找到公子的家人的。”
陸晚楓頓時就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好了。
他簡直有點不相信現在發生的一切。
他悄悄的抬手放在自己的唇邊,隨後狠狠的咬了一口。
痛清楚的從手上傳來,讓他稍稍的一蹙眉。
既然會痛,那就不是在做夢了!
他還能說什麼……現在能做的隻有拭目以待了。若是杜憲真能做到他說的那一切,那麼他陸晚楓此生便是杜憲的人,不管杜憲對他做什麼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都沒有半句怨言。但是若是杜憲所說的隻是為了哄騙他就
範,他真的會拚的一個粉身碎骨也要弄死杜憲!
陸晚楓也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既然堅定了心底所想,便也坦然了。
阿夏說的極對,不管怎麼說,要先去將身上鎖住他琵琶骨的東西去掉。
隻有自己恢複了武功,便能做更多的事情!
接下來的一個月,杜憲過得更加的小心。
天越來越熱,衣服也越穿越少,她不得不處處小心,日子過得甚是糟心。
毫不容容易熬到了下次休沐,她一溜煙的就直接進了宮。
跑去太後那邊便是一頓哭訴,她那聲淚皆下的表演和作派真正的是將太後給煩的又好氣又好笑。
“罷了罷了。”太後被杜憲煩的不行,轉念想想,不讓杜憲去演武堂了也好,免得杜憲整日都在演武堂裡麵,反而與陛下都生疏了。
所以太後思來想去的索性就對杜憲擺了擺手,“哀家當時讓你進演武堂本就是想讓你曆練曆練,你這般的怕吃苦可如何是好。”“舅母,您說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本就心無大誌,隻求安安分分的當好我的平章侯就好,難不成舅母還真的指望外甥建功立業不成。外甥可不是那塊材料。”杜憲跪在
地上抱著太後的腿哭道,“演武堂真的是太苦了。求舅母讓我在家休息一兩個月,外甥每日都被曬的發暈。可真真的是堅持不下去了。”“但是哀家說出去的話便也不能不作數啊。”太後覺得好笑,但是還是要擺出一副為難的架勢說道,“你腦子活絡,你倒是替哀家想想,該怎麼替你圓了這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