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楓……
他尷尬的站在一邊,目送著阿春和阿夏將杜憲抬進去,想要跟又覺得不妥,真是進退兩難。“你也不要生我們主子的氣。”阿冬跟在最後,看陸晚楓萬分尷尬的杵在門口,心底不忍,這些日子他與陸晚楓倒是相處的不錯,“他就是那麼一個直脾氣,想什麼說什麼,
說完也就沒事了,再說了,他受傷了,心情斷然是不好的。”
“多謝阿冬,隻是我並沒放在心上。侯爺真的是被慕容世子打了嗎?”陸晚楓釋然,隨後關切的問道。
阿冬看了看周圍,隨後壓低聲音說道,“主子與慕容世子的事情你還是少問吧。”
“是,知道了。”陸晚楓一凜,隨後苦笑了一下,對阿冬行禮道。
杜憲這麼一鬨,不多時,宮裡的太醫真的被鬨了過來。
給杜憲看了看胳膊,明明也就是寫擦傷之類的外傷,可杜憲偏偏就是殺豬一樣的叫疼。太醫也被弄得沒辦法,隻能說杜憲大概是筋彆到了,所以需要靜養。
有太醫這麼一句話,杜憲可就美滋滋了,當下就寫了一封告禦狀的信讓人呈遞給禦史台,她告的就是長樂侯府世子慕容如玉濫用私刑,報私仇將她擄劫入府!
杜憲心裡如明鏡的一樣,知道這封信不可能到陛下的麵前,隻要到了禦史台怕是很快就會轉交到陳良的手中。陳良必定會將這信扣下。
一來是再度向慕容如玉示好,二來亦是進一步繼續做實慕容如玉與她之間的嫌隙。
而杜憲此舉不光可以讓陳良對慕容如玉與她之間鬨崩的事情深信不疑,也可以繼續在太後娘娘的心頭戳刺。
陳良若是能將這樣的信扣下,便可以將其他要緊的信也一並扣下。
太後與陳良現在暗地裡本就在爭權,她也不需要在太後麵前多說,隻說自己被打了,求太後做主就是了!
其他的戲就看太後和陳良兩個怎麼唱了。
嫌隙便是在這種看似無傷大雅的小事之中一點點的積累起來的。
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便會找一個地方爆發一下,處理不好,傷的隻有太後與陳良之間的緊密聯係。
等事情都處理妥當了之後,杜憲這才朝著自己的涼榻上一靠,舒舒服服的享受著阿春給她打的扇子。
“陸公子還在外麵站著呢。”阿春提醒道。
“還在?”杜憲吃了一驚,這都多長時間了,從她回來到現在怎麼都過了一個半時辰了,“他不會就在外麵站了這麼長時間吧。”
“真是站了這麼長時間。”阿春說道,“不然奴婢去打發他回去休息?”“也不怕被蚊子叼走了!”杜憲嘟囔了一句,她垂眸看了看自己包的滿是紗布的雙手,“你去叫他回去吧,若是真的有心,明日就過來當牛做馬的伺候我!若是做不到,就彆
在我麵前露麵。免得我看到他就想起慕容如玉。心煩!”
“是。”阿春憋住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侯爺是氣還沒消嗎?”陸晚楓聽了阿春的複述,問道。
“我們主子吃了大虧,哪裡有那麼好消氣的。口氣是衝了點,你也彆放在心上。”阿春勸說道。
“倒是不會。”陸晚楓趕緊說道,“還請阿春姑娘轉告侯爺,明日我便過來鞍前馬後的效力。”
“陸公子,我們主子就是不想讓你在這裡站著了,所以才這麼說的。”阿春歎息道,“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的。況且主子這裡什麼都有,也用不到你。”“阿春姑娘,侯爺待我之恩,無以為報,侯爺既然這麼說了。我便會一定做到。”陸晚楓說道,“還請姑娘轉告侯爺,明日我一早便來,若是侯爺有什麼吩咐隻管說就是了。
”
“唉,陸公子你怎麼就這麼耿直呢!”阿春扶額。“來!你若是真的要來,便來!”杜憲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門口,站在門裡斜睨著陸晚楓冷聲說道,“你那表弟惹了我,我拿你出氣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