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憲覺得自己真的是瞎操了一份老媽子的心,剛剛還絞儘腦汁去想該如何替慕容如玉開脫,現在好了,秦淼與慕容如玉一唱一和的,這事情好像已經要解決掉了。
如此是最好不過的了,也省得她多一層麻煩。
說起來,她倒是真的小看了慕容如玉和秦淼了。平日裡不吭不哈的兩個,口才居然這麼般的好。
杜憲見秦淼給了她一個眼色,頗有求她幫忙圓謊之意,杜憲索性就順水推舟的冷哼了一聲,挪開目光不置可否。
“若是王子殿下無事的話,那在下就扶殿下起身,去換一身衣服吧。”秦淼好生的對霍格爾說道。“哦。”霍格爾有點將信將疑的,但是他現在身份也著實的尷尬,在大齊他應該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質子了,對於這點,他最近是越來越有認知,即便是在西域,他都已
經是被放逐掉了。
所以他還能說點什麼呢……“殿下以後還請三緘其口。”秦淼對霍格爾說道,“隻是說自己不小心落水就是了。我們去找顧家套一身衣服穿穿吧。顧家多半不會多問的。”現在最不想出事的就是顧家了
,他們那裡還會多事追問這些沒招沒落的事情。
霍格爾點了點頭。
“對了,我還有事請要和阿憲說呢。”霍格爾忽然想起了自己找杜憲的目的,急道。
“你先去換了衣服吧。這樣濕漉漉的說話,也不是個事情。”杜憲說道,“我就在這裡,又不會跑,一會你還能見到我。”
“哦。”霍格爾這才跟著秦淼一起離開。
秦淼在經過杜憲的時候,低聲對杜憲說了一句,“多謝啦。”
“看你麵子。”杜憲也低低的回了一句。“阿秋,你與三水一道去,也尋套衣服換過來。”
阿秋怔了怔,隨後馬上明白了杜憲的意思,雖然心底也有點不樂意,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他是一點都不想讓自己家主子和那個慕容世子單獨在一起。
上次就沒什麼好事,這次又鬨!
不過既然這裡是顧家,有事太後的遊園會,慕容世子應該不會那麼囂張的吧。
他深看了一眼慕容如玉,這才乖乖的跟在秦淼的身後離開了涼亭。
“我也走了。你自己在這裡吧。”杜憲見人都走了,也搖了搖扇子,想要離開。
不過她才走出一步,眼前就再度堵來了一個身影。
杜憲蹙眉,“慕容世子,你這是何意?”她又狠搖了兩下扇子,借由這個動作來掩飾她略帶一點心慌意亂的感覺。
“我有話想要和你說。”慕容如玉沉聲說道。
其實上次將杜憲帶走,他就有很多話想說了,隻是那些話到了最後卻化作了他本不該說的一句。
慕容如玉的心底略涼。
原本沉穩的心在單獨麵對杜憲的時候又有點緊張起來。
“說!”杜憲索性靠向了欄杆,“有話趕緊說,我這人耐性不好。”
慕容如玉覺得這句話有點刺耳。
杜憲糾纏他糾纏了十幾年,現在說他自己耐性不好?真是有點諷刺了。
“你莫要卷入太後與鎮北王的爭鬥之中。”慕容如玉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何意?”杜憲的眉頭稍稍的一動,但是神色如常。“你隻需做一個閒散侯爺便是了。”慕容如玉能說的也就是這麼多。其實他想和杜憲說的是,一切有他,他會努力,他會將現在的局麵扭轉,他會替慕容家還有杜家報仇,
如果杜平湖真的是死在陳良的手中的話。
杜憲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要參與到爭鬥之中,安安穩穩,靜靜的等著他便是了。
隻是這些他完全說不出口,能說的便也隻有這麼一點點了。
“我現在還不夠閒?”杜憲覺得好笑。
慕容如玉點了點頭。
杜憲……
“慕容如玉,我發現你真的很有意思。”杜憲搖頭道,“你怎麼總是喜歡在我的麵前指手畫腳的告訴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是……”還沒等慕容如玉說完,杜憲就直接打斷了慕容如玉的話,“你是想說你是為我好吧?”杜憲似笑非笑的看著慕容如玉。“這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慕容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