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和陛下還有太後回稟,就說平章侯受了驚嚇暈倒了,我這就送平章侯回府醫治。”陳子箏對跟在他身後的兩個禁軍說道。
兩名禁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臉的驚駭。
可明明平章侯是被陳副都統給點暈了的……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怎麼?我平日裡給你們的好處不夠?”陳子箏眼睛一瞪,寒聲說道,“還是你們覺得忤逆我有什麼好下場?”
陳子箏瞪眼的氣勢還是十分駭人的。
那兩名禁軍馬上低下頭去,齊齊的抱拳,“是,明白。”“明白就好。”陳子箏陰沉沉的對她們兩個說道,“在宮裡就該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情不能說。你們既然早就下定決心跟著我,便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自不會虧待你們
的,否則……”他沒將話說完,隻是留給他們一個陰沉的笑意,冰冷,慎人。
“卑職明白!”兩名禁軍噤若寒蟬,趕緊說道,“陳副都統放心就是了。”
陳子箏不再言語而是抱著杜憲快步的朝宮外走去。
陳家的馬車就停在北二門之外。陳子箏現在外出也多乘馬車了,畢竟他現在也算是京城裡麵出了名的人物,每每騎馬走過京城的大街總是會遇到不少人前來打招呼,著實的耽誤時間。還是馬車好,又快
又穩當。
陳子箏抱著杜憲就直接上了馬車。
等在自家寬闊的馬車裡麵坐定了,陳子箏的心也似乎跟著一起安定了下來。
“少爺,咱們去哪裡?”趕車的問道。
“去……”陳子箏本是想說去平章侯府的,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垂眸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懷裡靜靜睡著的杜憲,目光便是一軟,“隨便逛逛吧。哪裡都不用去。”
“是。”趕車的跳上車,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喊了一聲“駕”,馬車緩緩的移動了起來。
杜憲靜靜的躺在陳子箏的懷裡,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了點地上的灰塵,卻更映襯的他皮膚白皙如玉,吹彈可破。
陳子箏仔細的打量著杜憲。
好久不見了,阿憲。這些日子他忙的要死,白虎演武堂,宮裡,王府,彆院到處輪著跑,還要抽空去參加那些他壓根都不想參加的什麼詩會,棋會……他按照杜憲之前的話去經營自己的一片天
地,忙的足不沾地。
在這些日子裡,他想的最多的大概也就是杜憲了。
平日裡那麼吵鬨的一個人,現在安靜的如同一隻小貓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他的懷裡,倒叫他的心底無端升起了幾分柔意。他今日在宮裡救下了杜憲,回到王府之中怕是又是一堆麻煩,本不該是他當值的日子,他跑入宮裡還就直接破壞了父親的計劃,父親不是傻子,知道之後自然是要找他問
話的,若是他答的稍有差池,隻怕是要將之前經營的不錯的父子關係一朝斷送了。
陳子箏覺得自己是在玩兒火,可是奇怪的是他壓根就一點都不後悔。若是剛剛他沒射出那三箭,估計現在才會後悔!
陳子箏默默的低歎了一聲,抬手蹭了一下杜憲的皮膚,想要將那點點浮灰蹭掉。手下傳來了一陣滑膩的感覺。
膚若凝脂,這四個字驟然出現在陳子箏的腦海之中。
陳子箏的目光又柔了一點。
他的指腹在杜憲的臉上摩挲了又摩挲,也不知道是為了替他將臉上的灰蹭掉,還是為了貪戀那種滑膩的感覺。總之良久之後,他才輕輕的歎息了一聲,他狠狠的捏了一下杜憲的臉頰,“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叫人不省心!我也是倒黴了,怎麼就偏偏要護著你這麼一個臭小子!”說
完他抬手解開了杜憲的穴道。
杜憲醒來的時候完全是處在懵的狀態。
她最先看到的是陳子箏那張在她麵前無限放大的帥氣臉龐。
“媽呀!”她嚇了一跳,忍不住叫了起來。
“叫舅舅都沒用!”陳子箏忍不住不屑道。
杜憲的舅舅可是先帝……
“我怎麼在這裡!”杜憲回過神來,好像自己已經不在宮裡了!所以……這是在馬車裡麵?所以她現在是躺在陳子箏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