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楓這才反應過味來。他稍稍的斂下了自己的眼眉,“阿憲的意思是什麼?”若是說完全不緊張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陸家出事到現在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慕容家這才登門,是為何意且不去考
慮,單單是以親情而論的話,陸晚楓也是有點無所適從。
“我的意思以前就和你說明白了。”杜憲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側,示意陸晚楓坐下,“我現在要想問問你和你母親的意思。”
陸晚楓的動作有點僵硬。
“我知道了。”他依著杜憲的意思挨著杜憲坐了下來,卻是有點心虛的不敢去看杜憲。
畢竟適才母親才和他因為杜憲的事情鬨過一下。
“我自是依照與阿憲的約定。不會去招惹長樂侯府。”陸晚楓低歎了一聲,“隻是我母親是怎麼想的,我真是沒辦法說的準。”
若是才剛剛到侯府的時候,或許他還能勸說住自己的母親,但是母親現在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那些撲風捉影的事情卻當了真了。現在就很難說她怎麼想的了。
隔壁真的來接的話,母親應該是願意跟他們走的。而且也一定會要自己一起跟著。
隻是這些事情是他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嗎?
首先他們的賣身契是在平章侯府,長樂侯府憑什麼來要人,沒道理的事情,除非拿錢來買。杜憲這裡不差錢,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就連陸晚楓都看出來了。平章侯府的下人們都穿的是綾羅綢緞,這就是在高門大戶之中又有幾人比的上。杜憲既然不想他們去
長樂侯府,就一定會讓長樂侯府知難而退,那就少不得有言語上的衝突等。
本來這也沒什麼,隻是母親現在對杜憲有誤會,隻怕知道之後,誤會更深。
杜憲點了點頭。
畢竟陸夫人娘家就是長樂侯府,她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走一步看一步吧。”杜憲也不強逼陸晚楓。“我曾與你說過慕容家如今的難處,相信你可以理解我的意思。我過來是要帶你去看兩件事情。”
“何事。”陸晚楓抬起頭來。
“你隨我來吧。”杜憲起身朝外走去。
原本她並不想要將慕容寒中毒的事情告訴陸晚楓,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她必須要讓陸晚楓清楚杜家與慕容家現在所處的境地是怎麼樣的。
“你要與我發誓,馬上你見到的不能朝外泄露半分。”杜憲一邊走,一邊對陸晚楓說道。“都是與你陸家有關。”
陸晚楓的眸光一緊,緊跟著走了兩步。
“我發誓!”陸晚楓拉住了杜憲的衣袖,沉聲說道。“我保證不朝外泄露半個字,你若是不信,可將我鎖在侯府之中。”
“那就不用了。”杜憲朝陸晚楓笑了笑,“我若是不信你,便也不會和你說。至於讓你發誓這件事情不泄露,隻是想要讓你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阿憲待我如知己,我必以命報之。”陸晚楓鄭重的對杜憲說道。
“走吧。”杜憲笑著輕拍了一下陸晚楓的肩頭。
她帶著陸晚楓去了鬼醫的藥廬。
慕容寒才剛將累積在肺部的陳年淤血吐出來,一時半會沒有醒的那麼快。
從楓情樓到藥廬的距離也不算長,所以他們再度折返回來的時候,慕容寒還光溜溜的躺在藥廬裡麵暈著呢。
陸晚楓被阿秋帶著進去看了一眼,隨後就馬上退了出來。
杜憲就負手站在藥廬之外等候著。
陸晚楓出來之後臉色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