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憲捂著自己的肚子,“想要出恭了。”她有點痛苦的說道。
“哎呦,這可怎麼辦?太後等著呢!”太監急道。
“就近解決一下。”杜憲捂著肚子說道,“不然到了太後那邊,本侯若是忍不住,豈不是大不敬!”
“好吧好吧!”那太監點了點頭,“附近倒是有個淨房,來人,趕緊帶侯爺過去。”
馬上就有兩名小太監過來,給杜憲引路。
“侯爺快點啊。”那大太監還不放心的又叫了一聲。
杜憲進了淨房之後,落下了四周的帷帳,再三的確定周圍無人,這才將剛剛撞她的小太監塞給她的一個東西從掌心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乾棗子,棗子中間的核與一部分棗肉已經被摳了出來,塞了一個紙條在裡麵。
杜憲將紙條拿出來,湊著燈火看了一眼,隨後臉色微變,不過很快恢複如常。
她想了想,將乾棗與那紙條一並吞了進去,好不容易乾咽下去,杜憲差點連眼淚都被卡出來。
頂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杜憲匆忙的從淨房裡麵出來,回到了大太監的麵前。
“拉不出來。”杜憲一臉痛苦的說道,“又不敢在裡麵耽誤的時間過長,算了,走吧。真是要命了!”
她剛剛被棗子和紙條卡的眼圈發紅,倒是真有點可憐巴巴的樣子。
大太監也沒起疑,“那侯爺一會見到太後真要忍著點了。”
“恩。”杜憲點了點頭。
不多時,到了臨安宮裡。
臨安宮裡燈火通明,四盞落地的大燭台,將裡裡外外映的如同水晶宮一樣通透明亮。
杜憲行過禮之後,太後就賜了座。
“茯苓啊,明日……”太後問道。
“舅母放心,明日多半能查到真凶了。”杜憲說道。其實杜憲現在就已經知道背後黑手是誰了……隻是她暫時不能說。
她現在給了一條錯誤的信息給秦淼,讓秦淼去乾擾刑部和京兆尹府的視線。“本宮連夜召你來此不是為了彆的。”太後說道,“不管明日結果如何,隻怕是鎮北王都會找你出氣。你可有應對之策?”她有秦淼和其他人給她通風報信,自是知道案子的進度,隻是她心底有明白這次陳良這般的大張旗鼓,將金劍都拿了出來,到最後若是一個人都斬不到,必定顏麵受損,所以不管出於什麼考量,他的劍下都必須要死一個
人,那個人最有可能就是杜憲。
太後召見杜憲,就是想要給他提個醒。
“舅母放心。”杜憲欠了欠身子,“外甥必定會保住自己的小命的。”太後的意思杜憲怎麼會不明白,她立馬拱手說道。“你也知道先帝的金劍當初賜下便是給了陳良一次斬殺奸佞的機會。”太後歎息了一聲,“便是哀家也製止不了。哀家叫你來,就是想說,不然哀家給了一道手諭,你連夜出
京?就說是替哀家辦事去了。避開這個風頭吧。”
她也不想看著杜憲死。
畢竟杜憲與其他幾位藩王的關係都不算差。還有杜憲這個人看似魯莽,卻每次都能將馬蜂窩捅在點子上。
這麼巧的事情發生一次兩次是意外是巧合,發生多了,便是必然了。
都是混了那麼久的人,太後和陳良誰看不出來?
“舅母抬愛。”杜憲說道,“那是舅母對外甥一片關懷之意,可是若是鎮北王殿下真的想斬殺外甥,外甥便是出了京城怕是也逃不過的。”
“那可如何是好啊。”太後也是愁容滿麵的,這倒不是裝出來的。對那把金劍,太後也是無計可施的,她也不能當眾說那把金劍無效……那不是打先帝的臉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