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阻止得了嗎?”鬼醫給了他一個"看把你能耐的眼神",十分的不屑。
慕容寒……
好吧,這個老鬼頭總是很輕易的就揭開人家的傷疤啊,不過他竟然也有點習慣了是怎麼回事。
慕容寒有點負氣的走到了前麵,不過沒走出兩步,就被鬼醫愣給拽了回來。
“你乾嘛!”慕容寒怒目。
“你瞎跑什麼!該回去了!”鬼醫道。
“我心底堵得慌,想喝酒!不行啊!”慕容寒怒吼了一聲,舍不得朝自己的兒子發脾氣,還舍不得朝這個老鬼頭發脾氣了嗎?
“行!”
慕容寒怔了一下。
他還以為自己吼了鬼醫之後,鬼醫要和他動手呢,結果竟然隻是一個輕飄飄的“行”……
鬼醫如此,慕容寒倒也有點發不出脾氣來了。
他原本是涵養很好的人……不應該這麼暴躁的……
慕容寒有怔忪的看了鬼醫片刻,隨後輕歎了一聲,“罷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一把年紀的胡亂發脾氣,倒是叫你見笑了。”他搖了搖頭,“該回了。”
說罷他有點認命的任由鬼醫拉著走。
兩個人等天亮之後,帶上麵罩和兜帽,去市場上補給了一些趕路必須的東西,這才啟程朝賽罕城而去。
畢竟從三疊關去賽罕城,最快也要三天半的時間。一般的商隊需要走上五天的時間。數日之後,當慕容如玉被鬼醫親自帶到杜憲書房的院子之外,他宛若隔生。這些天他又天天都在失眠,他安置了那些陳良安插在他身側的人,尋了一個外出狩獵的由頭帶
著幾名親衛出了城。他的時間有限,連來帶回也不過就是不到十天的時間。所以他在賽罕城滿打滿算也隻能有三天的時間了。
他忐忑不安,越是靠近杜憲,這種感覺就越是強烈。
之前他說了那麼重的話,自己都疼,更何況是杜憲呢……
若是他不肯原諒自己,也是應該的。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求杜憲……他素來鮮少求人,即便是投靠陳良,他也是不卑不亢。
“我會將這裡的侍衛暫時撤掉。”鬼醫淡然的對慕容如玉說道,“你若是有話,便好好的和她說。”
“有勞鬼醫叔叔了。”慕容如玉躬身行禮。
鬼醫冷冷的掃了慕容如玉一眼,雖然有點不喜他,但是倒也有點欣慰了。
至少這個臭小子還知道來之前打扮打扮自己,說明他也是重視這件事情的。
“我父親那邊……”慕容如玉有點擔憂的問道。“他在我那裡,我看著他就是了。不會來打擾你和阿憲。”鬼醫說道,他頓了頓。“我再強調一次,我隻信你這一回。你且想清楚了。若是我發現你接近阿憲是存了什麼彆的
心思,彆忘記你的父親還在我的手裡。你最好在我麵前收起任何花花腸子!”
“是。”慕容如玉斂下眼眉,“晚輩明白的。”
“恩。”鬼醫這才稍稍的點了點頭,“去吧。”他還用手在慕容如玉的後背上推了一把。
等慕容如玉真的闊步走了進去,半隱在暗處的小樓還有阿夏以及阿秋都冒出頭來。
他們一致擔心的看著鬼醫。
“這樣能行嗎?”小樓問道。
“不能行的話,你們想看著你們主子一直這麼暗暗的折磨自己?”鬼醫淡淡的問道。
大家均是一怔,隨後所有人都搖了搖頭。“是黑是白總要有個說法。”鬼醫淡道,“咱們再怎麼疼惜她,也要她自己疼惜自己才是,她是心理難受才會不眠不休的做事。若是讓她有點牽掛念想,應該是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