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曾經放過屁!”鬼醫怒道。
他曾經說要照顧好自己妻子一生,結果呢……妻兒慘死,他承諾過的就沒兌現過……鬼醫一想到這個心口就疼。
慕容如玉……
“鬼老頭,你乾嘛對我兒子下殺手!”就在鬼醫追著慕容如玉滿院子殺的時候,慕容寒從天而降,擋在了鬼醫與兒子之間。
兒子是他的,他打罵可以,彆人打殺那還了得?
“你懂個屁!”鬼醫就跟看傻子一樣看慕容寒,“閃一邊去!”
慕容寒……
他是想閃一邊去,但是問題是他剛剛一找過來,就看到這老東西在提劍追著他兒子砍……這能忍嗎?
“若是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先代他道歉。”慕容寒張開手臂攔阻在鬼醫的麵前,懇切的說道,“他也不至於犯下死罪吧。”
“你要是不閃開,我連你一起打!”鬼醫目光沁著冰,毫無溫度的看著慕容寒,“我們平章侯府是欠著你們長樂侯府還是怎麼了?”
“不不不,是我們欠了你們的。”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這就是事實。慕容寒無奈的說道。
“既然欠了我們的,要你兒子一條狗命很過分?”鬼醫怒道。“那到底為何非要他的命啊!”慕容寒也是急的跳腳,他適才聽到有人去了鬼醫那邊,鬼醫就衝出了房間,他原本是不想管的,後來架不住好奇,就跟了出來。因為他甚少
看到鬼醫失態的樣子,這兩年多來,一直都沒見過鬼醫走的這般匆忙。所以一定是發生了大事了。可是他又覺得自己要是胡亂插手平章侯府的事情,貌似有點不好,所以他就沒第一時間跟出來。但是轉念想想,現在就平章侯府與長樂侯府這
種扯不清楚的關係擺在這裡,他看到平章侯府有事也是該幫忙的。大不了人家要是嫌棄的話,他就乖乖回來唄。
結果他就是猶豫了片刻的時間,這邊鬼醫就和他兒子就打了起來。
“老子要殺人還要理由嗎?”鬼醫也是被慕容寒給纏惱了,甩劍就刺了過去。
哪裡知道慕容寒竟是不躲也不閃,鬼醫大驚,中途將劍鋒一偏,原本對準慕容寒心窩的劍還是刺進了他的肩膀。
頓時,血花從劍鋒與皮肉連接的地方翻出,瞬間染紅了慕容寒的青衣。
“你是傻子啊!”鬼醫暴怒,“老子他媽的救你的命容易嗎?你想死給老子死遠點去!”
他想要將劍撤回,卻被慕容寒一把握住了劍鋒,鋒銳的劍鋒割開的他的手掌,殷紅的血從他的指縫裡緩緩的滴落。
“我的命本就是你給的。”慕容寒白著臉,慘淡的一笑,“你若是真的想殺我兒子出氣,我和他換一下好不好?你放過他。我給他抵命。”“父親!”慕容如玉驟然見到這種變故也是驚呆了,他頓時衝了過來,想要將自己的父親從鬼醫的劍下搶過去,卻被慕容寒狠狠的回眸瞪了一眼,“你個臭小子!你給你老子
我少惹點事情!”“父親,兒子不孝!”慕容如玉目赤如血,頓時就跪倒在了兩個人的身側 ,他拉住了鬼醫的衣擺,“我父親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錯事都是我做下的!鬼醫叔叔真要殺我,
我沒怨言!懇求鬼醫叔叔不要這樣對我父親。”
門再度被打開,杜憲換過了一襲新衫搖搖晃晃的扶門而出。
她的長發飄然,隨著風雪在暗沉的天空下劃出了妖冶又柔美的弧線。
“鬼醫叔叔。”她朝前走了兩步,終於還是因為渾身不適而雙腿發軟,隻能扶著柱子站了片刻,“不要這樣!是我心甘情願的。”
她一出來,所有的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杜憲的身上。
處經人事,她似乎隻是在一夜之間就完成了一次華麗的蛻變。她的眼眉原本含著那種張揚與驕傲變成了一股潭水一樣的柔緩深邃。帶著一股子婦人才有的韻味與風情,她雖然穿著一襲男裝,但是那蒼白的小臉,姝麗的眼眉,還有嬌
弱的氣質都與一天前的她大相徑庭。
“你……”慕容寒都已經看傻眼了……
杜憲露在外麵的一段頸項上有暗紅色的痕跡,曖昧又充滿了誘惑。
慕容寒猛然想到了什麼,他用力將刺在他肩窩上的劍拔出,隨後扔在地上,反手一巴掌就甩在了他兒子的臉上。“你個混帳玩意兒!”慕容寒氣的渾身都哆嗦,他另外一隻手還在滴著血,用尚未受傷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他兒子的額頭,“老子當你這幾年仗打的漂亮,算是進步了!可是你……你都在外麵學了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