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如玉與慕容寒父子倆個在爭辯的時候,鬼醫已經長臂一探,將慕容如玉手中的玉玨給拿了過去。
這兩個父子叨叨個不停,看來真的是好東西。
“茯苓,拿著。”鬼醫將玉玨塞到了杜憲的手裡,“不管是乾嘛用的,看他們慕容家這麼在乎,先拿好橫豎沒錯。”
慕容寒……
他氣惱的直跺腳。
不是他小氣啊!這個東西真不能胡亂給彆人的。
玉玨入手,帶著一絲冰冷與森然。“父親。”慕容如玉拽了拽慕容寒的衣擺,“您既然已經將長樂侯府交給兒子了,那兒子對咱們長樂侯府的來去方向會負責的。父親,我信茯苓,正如茯苓信我一樣。那塊玉
玨在兒子手裡是咱們長樂侯府的命脈所在,在茯苓手裡也一樣。她不會負我。”
聽了慕容如玉這番話,鬼醫再度掃了掃慕容如玉的麵容,隻是這一回他的眸光已經是比剛才要緩和了許多了。
“聽起來還像句人話!”鬼醫一甩衣袖,渾身已經不那麼緊繃了,他走到一邊挨著杜憲坐了下來,勾著頭看著杜憲手中的那塊玉玨。
“你……”慕容寒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但凡是世家門閥,總有安身立命之所在,換句話說,誰家還沒個秘密呢!
所以現在杜憲忽然也有點想笑。
“父親少安毋躁。”慕容如玉淡淡的對著自己的父親笑道。
慕容寒終是忍不住,抬手又給了慕容如玉一個耳光。
“你這個逆子啊!”他寒聲罵道。“你雖然是長樂侯,但是你現在還是我兒子。做爹的還不能教導你怎麼做人了嗎?”
慕容如玉眼眉淺淡,“兒子有負父親期望,父親便是打死兒子,兒子也毫無怨言。”
“好好好!”慕容寒真是氣的肝膽皆裂,他抬掌,重重的一掌打在自己兒子的心口,“你若是要尋死,我便成全你!”
這個逆子真的為了一個男人將長樂侯府安身立命的東西都交出去了!
他原本以為這孩子隻是喜歡了杜憲,卻沒想到他糊塗至斯。
“美色就那麼重要?”他再度拍出一掌,慕容如玉生生的受了兩掌,身子搖晃了一下,臉色有點白。
杜憲看不下去了。照這麼打下來,慕容如玉肯定會受內傷。她最是了解慕容如玉,若是他的父親責成他的話,他幾乎都不會辯駁,全然承受下來。
她猛然站了起來,“慕容叔叔。”她疾步走來,跪在了慕容如玉的身側。“還請您暫時消消氣。”
杜憲過來,慕容寒雖然還是不消氣,但是也不至於再一掌一掌的去打自己的兒子了。
“平章侯對老夫行此大禮,老夫擔當不起!”慕容寒強壓火氣,道。
畢竟沒有杜憲,沒有平章侯府,他這條命已經沒了。
他的兒子他可以隨便打,但是杜憲,他不能動。
杜憲看向了慕容如玉,見他的鼻尖隱隱的滲出了些許的冷汗,便知道慕容寒下手一點都沒留情了。
“你真傻,你爹打你,你就不會服個軟嗎?”杜憲抬手擦了擦慕容如玉的鼻尖,緩聲說道,“你們兩父子簡直就是一個脾氣。”
慕容寒瞪著杜憲。
這臭小子就和小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