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不在裡麵。”魯姑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隨後對薛寶玉說道。
“啊?”薛寶玉微微的一怔,“他出去了嗎?”
“今日有大人物在,城主在相陪,你不知道嗎?”魯姑娘笑道。
“大人物?大什麼人物?”薛寶玉還是一臉懵。
“狼主在外多日,昨天晚上咱們城裡就來了一個大人物,是車遲國的納頌國舅。”魯姑娘說道,“城主在陪著他喝酒看歌舞呢。”
“他們在哪裡看?”薛寶玉問道。
“在寶彙廳裡麵。”魯姑娘想了想說道。
“哦。那我在這裡等他就好了。”薛寶玉想了想,對魯姑娘說道。
“好啊。”魯姑娘點了點頭,拿出了鑰匙去開了門。
“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的?”薛寶玉的心底有點不爽了。他是眼瞎了還是怎麼了,剛剛在這裡轉悠了好久竟是沒看到門上掛著鎖!虧他還從窗戶朝裡麵窺視……
薛寶玉覺得自己臉有點疼……有點傻。
“城主說這幾天他應該忙的沒空做彆的,鑰匙就暫時交給我保管,我若是進來拿帳也方便點。畢竟舞娘那邊我一個姑娘家不適合過去。”魯姑娘笑著解釋道。
“哦。”薛寶玉這才覺得心底稍稍的好過了一點。
“他在舞娘那邊啊。”薛寶玉在裡麵找了一個椅子坐下,然後單手托腮道。“納頌國舅喜歡美人兒。”魯姑娘不太像和薛寶玉討論舞娘不舞娘的事情,隻是淺淺的解釋了一句,她找到了自己要找的賬本捧在了懷裡,“我要走了,這個賬本裡麵的東西
這兩天需要核算出來,薛狼主是在這裡等還是……”
“我就在這裡等就好了。”薛寶玉趕緊起身相送。
“行。”魯姑娘也不糾結,“你出去的時候將鎖掛上就好了。”
等將魯姑娘送走,薛寶玉這才蔫頭耷拉腦袋的歎息了一聲。
他摸索著將懷裡揣著的酒拿了出來,外麵太冷,要是不揣著,酒既要結冰了。
按照道理來說,他該是將酒放下之後就轉身離開的,這樣可以避免兩廂尷尬的境地,但是他將酒瓶子放在桌上的時候,竟然是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了。
美人兒!舞娘!
哼!薛寶玉索性盤腿在屋子裡麵的軟榻上坐下,托腮,憤憤不平的想著。
他在外麵這些天不見人,林大兄弟應該是一點都不會記掛他的。
每次都是他跑來找林大兄弟,他這位林大兄弟卻從沒認認真真的去找過他一回!
不公平啊不公平。
再說他心心念念都是林大兄弟,林大兄弟倒在外麵喝酒,還有美人兒相伴,偏生身邊還有一個納頌國舅,他也不能貿然去找林大兄弟。
雖然不知道杜憲和林大兄弟兩個人具體要做點什麼,但是自從來了賽罕之後,他們就開始謀算車遲國了,他不能貿貿然的去破壞了那兩個人謀劃了好幾年的事情。
所以!那人既然已經是有美酒,有美人了,那這瓶酒,他決定不留給林大兄弟了。
他不開心,為何不開心說不上來。
他要自己將酒都喝下去,用來報複那個半點都不掛念他的林大兄弟。
他賭氣一樣的伸開長臂,將酒瓶子給抓了過來,隨後就直接打開了塞子。
酒果然是好酒,甚至比上一次喝的那一瓶還要好。
薛寶玉賭氣喝了一大口,卻沒覺得自己占了本來給林大兄弟的東西之後會有多開心,相反地,他更加的鬱悶了。
因為這滿嘴回蕩著的果木香氣讓他想起了那天林大兄弟醉了之後唇角散發出來的想起了。
林大兄弟整個人就跟被冰酒勁頭了一樣,帶著濃濃的果香,讓薛寶玉分不清楚到底吸引他的是那濃鬱的果酒香氣還是林大兄弟本人……
薛寶玉眸光發暗。
他知道自己不該去多想他林大兄弟的,但是他就是有點忍不住。
他即便在外麵追著人家喊打喊殺的時候,也會想起自己與林大兄弟相處的日子。
現在他非常心知肚明,他的林大兄弟已經打不過他了,但是在為數不多的交手切磋之中他還是會故意輸給林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