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裡雖然沒有掌控陳良確鑿的證據,但是卻有人證能證明安陽侯府的覆滅是與陳良有關的。
他相信薛寶玉雖然平日裡是迷糊加耿直了些,也不太願意怎麼動腦子,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麵前,薛寶玉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杜憲他們試探薛寶玉,薛寶玉或許真的不會理會。
但是如果他將人證拉來給薛寶玉的話,薛寶玉一定會相信他的話。
他們都已經潛伏了太久的時間,已經給陳良太長時間逍遙法外了。
也是時候該收拾一下這殘破的局麵,收拾一下他們該收拾的棋局。
慕容如玉怕杜憲起早貪黑的身體不好,所以早早的就讓杜憲睡下,翌日一大早,他就催促著杜憲起身。
杜憲作為大齊的時節,在晨光之中拜彆了羅翰國的接待使臣,帶著屬於自己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羅翰國的都城。
他們一直走出了好遠,阿夏還是敲了敲杜憲的馬車車壁,“主子,那個霍格爾王子自咱們出城就一直跟在咱們的隊伍之後,您看看是不是要見一下?”
杜憲正歪在慕容如玉的懷裡打著盹,早上實在是起的太早,她有點精神不濟。
聞言,還不等杜憲開口,慕容如玉先對阿夏說道,“你們主子不會見的。”
阿夏……
“主子?”即便慕容如玉這麼說了,但是他還是要聽自己家主子的意見。
慕容如玉收了收自己的手臂,目光帶了幾分哀婉之意,就這麼可憐巴巴的看著杜憲。
杜憲……
“不見了。”她窩在慕容如玉的懷裡,抬手輕輕的摸了一下慕容如玉的臉頰,這個男人啊,從昨夜到現在都沒合過眼了。也不知道什麼是累字。
她到是不是怕慕容如玉吃醋,而是她真的不想見。
見了還能如何呢?她終歸是要走的。
就算她下車去見了霍格爾,霍格爾再相送,她難道再下車嗎?
這樣的話,還要不要回大齊了!兩個人在路上就膩歪死了!
“是。”阿夏點了點頭。
“哦對了。”杜憲想了想,“你去到後麵拿一瓶好酒給霍格爾王子送去吧。你就說待到下次相見,必把酒言歡,我就在這裡祝他扶搖直上九萬裡,大業得逞!”
“明白了。”阿夏點了點頭,拍馬朝後。
“還見麵?”慕容如玉等阿夏走後,貼近了杜憲的耳邊,不滿的說道。
“沒準將來我灰溜溜的從京城出來,還要來投奔他呢!”杜憲嘿嘿的壞笑了一下。
“這種事情不存在。”慕容如玉想都沒想就哼了一聲,“你是在小看我嗎?覺得我護不住你?”
“萬一呢?”杜憲稍稍的抬眼,朝著慕容如玉眨了眨眼睛。“沒有萬一!”慕容如玉知道她在開玩笑,但是這種玩笑,他一點都不喜歡,也笑不出來。“若是三年前,我說這些話或許是在說大話,但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阿憲,你信
我。不要霍格爾的支撐,我就是你的堅強後盾。”杜憲的背後不能站任何其他的男人,能站在她身後的人隻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