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馬車裡說說笑笑,時間也過得賊快。
不多時就已經到了夜晚。
等大家安營紮寨的時候,阿夏終於來回,說跟了他們一天的霍格爾殿下終於肯回去了。
慕容如玉一聽霍格爾跟了他們的車隊一天,整個人都不想說話了。他好不容易熬到大部分人都安置下來,這才迫不及待的拉著杜憲溜了出來。
車隊的人馬眾多,在營地裡自然是很多話都不好說。
所以他剛剛抽空給父親和鬼醫各送了一個口信,約他們出來相見。
他越的是營地之外的一個小山丘外側。
杜憲派了自己的暗衛先去搜查了一番,再三確定不會有人靠近那邊,這才偷偷摸摸的與慕容如玉出了營帳。
今夜星光璀璨,就連老天都好像站在慕容如玉這一邊,星河迢迢,如無數的寶石點綴在夜幕之上。
“你怎麼在這裡?”鬼醫踱步而來,先是感應到了杜憲的暗衛,隨後看到了一個清絕的身影負手站在星河之下。
“我兒子叫我來的!”慕容寒回眸,瞪了鬼醫一眼,隨後蹙眉,“你又為什麼會來?”
“也是你寶貝兒子請我來的。”鬼醫淡道。
慕容寒的嘴皮子抽了抽,這老家夥無時無刻的不在嘴巴上占便宜,他說叫,他就說請,合著就是要和他找不自在對吧。
“你就不好奇你兒子同時叫你我兩人過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嗎?”鬼醫在察覺到有侯府暗衛在附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事情肯定是和杜憲有關的。
這慕容家的臭小子,一定又是為了杜憲的事情叫他們出來了。
如今這臭小子已經知道他家杜憲是女兒身了,還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將他們兩把老骨頭都叫出來商議?
鬼醫是試探著問慕容寒,不過等他問出來發現慕容寒也是一臉懵逼的時候,鬼醫心就淡定了。原來不是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不多時,慕容如玉與杜憲聯袂而來。杜憲穿著一襲素白色的軟袍,衣袂隨風而動,慕容如玉穿著小樓的衣服,小樓對外的身份是樂師,自然總是一襲白袍飄然,兩個人竟是意外的和諧與般配,兩個人攜手而
來,便如從那星漢長橋走出一般,翩然如仙。
等到了鬼醫和慕容寒的麵前,慕容如玉拉扯了一下杜憲。
杜憲轉眸看向了他,他亦是對杜憲報以柔和的一笑。
慕容如玉率先在兩個人的麵前跪下,隨後杜憲也撩衣下跪。
“這是做什麼?”慕容寒預感到了什麼,覺得不好,趕緊朝鬼醫那邊靠了靠,蹙眉看著齊齊跪在自己麵前的慕容如玉和杜憲,“你們有話就說,跪來跪去的乾嘛?”
若是兒子現在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他隻能說不可能!不同意!做夢!
“父親大人,鬼醫叔叔。”慕容如玉也不管自己父親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先是恭敬的給他們磕了三個響頭,隨後抱拳說道,“不孝孩兒如今有個事情想和二位說。”
“你彆說!”慕容寒忽然叫了一聲,連連晃手,“我不想聽!”
這架勢!彆說他是沉不住氣的,他就是沉得住氣,也堅決不可能同意。
即便慕容如玉不說,他都猜到了三分。
他不要太了解他的兒子啊,若非是求娶,怎麼會行這麼大的禮,還這麼重視。
“你慌什麼?”鬼醫抬手一把按在了慕容寒的脖子後麵,一股巨大的力量加上去,迫使他安安分分的站在原地,“你兒子還什麼都沒說呢!”
“他能說出什麼好事來?”慕容寒氣的想要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