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準備道具,鼓樂隊就緒,節目在前頭的開始準備。
那邊段小娥幾個也開始提了暖壺茶壺茶杯過來,蘇禾禾接過來,一一給觀眾們上了茶。
看蘇禾禾隻三兩句說完,剩下的演員們都默契地配合著。演出前的準備事宜,井井有序的進行著。隻這一會兒,何處長就知道蘇禾禾在文工團裡有不壓於團長的威望。
何處長觀察後,開始覺著蘇禾禾不一般起來。
這會兒見畢主任說起蘇禾禾的家事,何處長同樣很驚異。
哪裡都不缺好信兒愛打聽的人,蘇禾禾是鐘家三房獨子的媳婦兒,他當然也聽說了。
也知道蘇禾禾丈夫在鐘家同輩裡,年紀最輕,卻可能是將來最有前途和成就的。
二十六歲的年紀,已是正團級,帶的還是獨立部隊。就何處長都知道,軍總那邊有想調鐘家這位獨苗到燕城的想法。
他判斷至多五年,這位鐘家少壯,就會調入燕城序列更進一步的。
雖沒見過人,何處長也能想到這一定是位高傲驚豔的年青人。
可現在聽畢主任說這位又是看孩子,又是洗衣做飯的,他就迷惑了。
那樣人家的子弟,這怎麼可能呢?
嫁給這樣的青年,不都是進門就要做低伏小,工作還在其次,把丈夫照顧好才是第一位的嗎?
所以剛才蘇禾禾說孩子小,她撂不開手,也不能交給彆人帶的說辭,何處長自以為是明白的。
按理蘇禾禾公公婆婆都在燕城,蘇禾禾帶著孩子到燕城,把孩子交給婆婆帶才是最省心省力,又沒後顧之憂的。
可蘇禾禾連考慮都不考慮,何處長就想到了高門媳婦難當的說法來。
撇了丈夫去燕城,那位鐘團長和他父母肯定不會接受,想必就更不會幫她看孩子了吧?
可現在聽著完全不是他想的這種情況,那蘇禾禾不想早走,真就是她太自信了?
他旁邊的章乾事,從第一次接待汝城軍區文工團表演隊後,就和這邊結了緣。
之後每次,他都主動提出接待這邊。所以和蘇禾禾還有汝城這邊去過燕城表演的演員們都很熟了。
見何處副處長這邊摸不著頭緒的樣子,他小聲挨過去提醒說道,“何副處長,蘇同誌在鐘家不是小媳婦兒。都說鐘團長母親安同誌拿她當閨女一樣待呢。所以不是沒人給她看孩子的問題。
我接觸過蘇同誌不少次了,文工團裡這些演員都對她佩服得不得了。往年最刺頭的就是汝城文工團。可自她帶隊後,彆說鬨事兒了,這些演員在她手底下真是令行禁止的。我覺著蘇同誌是個有很高水平的人,她也不像會冒進妄為的人。”
何處長聽完,還是有些不置可否。
“小章,我知道了。等看完節目,咱們再跟她談談。主要是這事兒太大了,我們思慮全麵點是應該的。”
何處長話落沒多久,節目已就緒,表演開始了。
整場節目兩個半小時,何處長和章乾事連內急都忍住了,從頭看到尾。
兩個人臉上全是興奮和激動,雙手因為鼓掌太賣力,已經通紅了。
其實都不用問什麼,就知道蘇禾禾的能力和水平再無人可質疑。
可護短的畢主任怎麼會放過呢,他站起來咪咪笑地,“何處長,怎麼樣?我們小蘇同誌沒說大話吧?”
何處長一點不惱,擺擺手,“畢主任,你先容我點時間。”說完,問了衛生間在哪裡,和章乾事先跑了趟廁所。
看他和章乾事看節目連廁所都憋著沒上,畢主任也釋懷了,後麵何處長再回來,他也沒再揪著吧放。
再麵對蘇禾禾,何處長態度上更鄭重了,“小蘇,你這些節目排了多久?全是你這一年新排的節目?”
“這些是我們十一新調整的節目,有三分之一是九月現排的。剩下的也是今年七月才排的新節目。戰士們也沒什麼休閒活動,我們文工團的職責就是為戰士們服務,給他們提供正麵的精神導向。節目給他們常換常新,愛國愛軍的精神能更好的發揚,這樣才更能發揮文工團存在的意義。”
“好,好,小蘇你說得太好了!節目的事兒你再好好跟我說下,如果能說服我,去燕城的時間就隨你來。”何處長又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