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選擇實話實說道,“我隻是懷疑,還要等你爺爺回來確定。”
小豆子默默地依到她懷裡,“媽媽,我們要相信爸爸,他還是很厲害的。”
“我知道,估計也沒什麼大事。”蘇禾禾應著。
好在鐘秉川沒有讓母子倆等太久,掛了電話不過半個小時,人就回來了。
看到母子倆一致看過來的眼神,鐘秉川暗歎,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這邊安華聞聲迎出來,看到三人默默相持的樣子,奇怪道,“怎麼了這是?”
誰也沒理會她,蘇禾禾跟鐘秉川問道,“爸,這裡還是書房?”
鐘秉川認命地,“去書房吧,小豆子就留下吧?”
“爺爺,我有知情權。”小豆子拉著蘇禾禾的手,不肯退讓。
看蘇禾禾也沒有讓孫子回避的意思,孫子這樣的孩子,也不能當一般的孩子看。
鐘秉川沒再反對,帶著母子倆去了書房。
剛還滿臉笑的安華,臉上神情大變,跟著也追進了書房。
看到老伴兒進來,鐘秉川讓她也坐了。
也不用蘇禾禾再問,他自己就說了,“鐘湛這次的任務很危險艱巨。他表現得也很出色,之前一直捷報連連。
南邊邊境一直不太平,各種勢力和組織都想從那裡尋找突破口往裡滲透。看到咱們這邊結束亂局,那些人就更坐不住了,這兩年越發猖撅起來。
變革和建設都需要和平穩定的環境,這些敵對勢力就不能任其發展。
可那些勢力都在境外,隻在咱們這邊清繳,根本是消滅了一茬,很快又會來下一茬,所以一直收效甚微。財力兵力上咱們損失也很大。
也是看到鐘湛帶的特種部隊表現的出色強悍的戰鬥能力,讓上麵痛下決心,想派這麼一直隱蔽部隊直接出境拔釘子。
他們也確實當得起特種部隊的稱號,接連兩次出境,敵方還沒察覺,他們已經端了人家老窩,把人都帶回來了。
這是第三次出境,因為換了方向,之次主要是想先去摸地形和打探敵情,他隻帶了一個連的人出去,說是十八號必回的……”
說到這裡,鐘秉川停下來。
蘇禾禾忍著心口一陣陣地絞痛,喃喃問道,“一直沒消息嗎?沒派人去找嗎?”
鐘秉川輕輕搖頭,黯然道,“
十九號就派了他最得力的幾個下屬,帶了六隻小分隊去了。一天後全撤回來了。
那邊的勢力跟當地政府瓜葛很深,已經邊境全線戒嚴,除非爆發正麵戰爭,根本過不去。
現在隻能等局勢變緩,看能不能派人過去。
他一手帶出來的部隊,都和他一個樣子,難管得很。知道他沒回來,天天有人組織隊伍想突破過去找人,那邊也壓不住也頂不住……”
鐘秉川再說不下去了。唯一的兒子在境外敵後失去消息,他也是身經百戰的過來人,當然知道這樣基本就凶多吉少了。
隻是抱著萬一渺茫的希望硬撐著,可十多天下來,他也早已心力交瘁了。
安華已經捂嘴失聲痛苦。
蘇禾禾已經再聽不下去什麼,隻要想到鐘湛可能再也回不來,再也不會用各種語調喊她“蘇禾禾”……
不!她絕接受不了!也絕不允許!
“嘭”地一下,蘇禾禾大力站起來時,帶倒了椅子。
她毫不在意,隻堅定執著地看著鐘秉川道,“爸,我想去那裡,有什麼最快的方法送我去嗎?”
隻這一會兒,鐘秉川似被抽去了精神,肉眼可見地蒼老了許多。
他理解兒媳,卻並不讚同,“但凡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上麵都不會放棄鐘湛。他的重要性沒人能替代。還有我和你大伯二伯,我們也在呢。
你去了也隻有等,那邊條件艱苦,很容易水土不服生病。你聽話,爸答應你,任何消息再不瞞你。”
蘇禾禾卻一點也不肯妥協,“爸,我去了也不會添亂,這點輕重我還是知道的。我隻是想在最近的地方等他回來,這也不行嗎?”
最後一句,她是帶著哭腔說完的。眼淚也隨著瘋狂落下,她擦都不擦,隻站那裡固執地看著鐘秉川。
小豆子過來抱住她,“媽媽,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也要等爸爸。”
看著表情同步,完全不可商量的母子倆。
鐘秉川想到兒子對蘇禾禾的喜歡。若他真出事兒,肯定希望來接他的是蘇禾禾吧?
心針紮一樣痛著,鐘秉川覺著他要為兒子做點什麼。
看著蘇禾禾,肅容道,“我給你安排,但小豆子得留下。”
“好,謝謝爸。”蘇禾禾認真回道。
鐘秉川說要打電話聯係,蘇禾禾拉著小豆子和安華退了出來。
離開門口幾步遠,蘇禾禾脫力般蹲下,跟小豆子鄭重商量道,“鐘懷勉你留下好嗎?相信媽媽,我一定會等到他的,不會讓你做沒爸爸的小孩兒。
帶著你,媽媽還要分心照顧你。就一次,媽媽想全心全意,隻想和你爸爸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