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地依過去緊緊環住他,呢喃著,“一起臭吧,陪我。”
……
確實是一起臭了。
等到中午被餓得起來準備找食兒時,不止兩個人都臭,床單被子也都是一股子酸餿味兒,房間裡的空氣很不清新。
抱著被子,蘇禾禾為難了。剛那身兒已經沒個看了,可換一身就要被熏臭,她可憐兮兮地看向自家老公,求救道,“有女浴室嗎?”
被自家媳婦兒的傻表情愉悅到,鐘湛探頭過來在她臉上連印兩記。
故意揺頭道,“蘇禾禾,沒有女兵,哪來的女浴室。”
“啊,那我就這麼臭著?鐘枝枝你怎麼不早說。”蘇禾禾急了,有點事後不認人了。
係上襯衫最上一粒扣子,鐘湛拎起床頭櫃邊的暖壺,朝她晃著,“我打熱水給你洗,有你男人服侍你,還怕沒澡洗嗎。”
他笑得張揚肆意,可惜臉太黑,蘇禾禾差點被他那一口整齊的大白牙給晃花眼。
也隻能如此了,蘇禾禾揮手讓人趕緊去打水。
沒想到鐘湛行動力一流,來回兩趟,拎來四暖壺熱水,再一桶清水,一個大木盆。
看到蘇禾禾表情嫌棄地看著大木盆,他蹭過來表功道,“不是人家用過的,是食堂用來裝米飯的盆子,被我買來了。
說是剛買回來沒一個禮拜,隻裝過米飯。我又給你裡外刷了一遍,絕對乾淨。讓我媳婦洗澡都洗不痛快,那我就太沒用了。”
蘇禾禾要被他的創意絕倒,不過她很喜歡。
“枝枝,裝飯的盆兒用來洗澡?不耽誤他們乾活兒吧?”蘇禾禾不大放心。
“附近寨子就有賣的,隨去就能買到。什麼也不耽誤。”鐘湛不以為然。
說著話,鐘湛已經往木盆注了半桶清水,再倒了一壺熱水,手試過溫度合適,才帶點小賤地對蘇禾禾調笑道,“可以了,媳婦兒,用不用我服侍你寬衣解帶?”
蘇禾禾玉手一拂,“退下,門口候著等招喚吧。”
剛已經飽食一頓,再糾纏也知蘇禾禾會炸毛。他嘴角噙著壞笑,聽話地開門退了出去。
連換了兩盆水,蘇禾禾終於洗得透徹乾淨。
老公就跟失而複得一樣,蘇禾禾這會兒寶貝得很。
開行李箱,挑了一條米色棉布連衣裙換上,外麵是一件薄薄的稍深一度的咖色寬鬆長開衫。頭發叫她挽了個丸子頭,腳上是一雙白色高幫球鞋。
猶如枝頭凝露綻放的春海棠,美得清麗脫俗,目眩神移。
守著佳人傾城,鐘湛又要克製不住,眼見又要迫近。
被蘇禾禾伸長
胳膊阻住,“停,鐘枝枝,你快臭死了,彆靠近我。現在向後轉,去洗澡。洗不乾淨,彆來見我。”
鐘湛被她的嫌棄表情逗笑了,指著她,“蘇禾禾,你行。這一會兒就棄如敝履了,糟糠夫不可棄知道嗎?之前是誰說要金屋藏嬌的?蘇禾禾的嘴,騙人的鬼。”
聽他怨夫似的嘮叨個沒完,蘇禾禾斜瞟著他,故意風情誘惑地,“囉嗦,洗乾淨了回來,自有你的三千寵愛。放心,金屋建好了,就等枝枝住呢。”
話說得柔情細語,可手上卻毫不留情,把人直推到門外,又把毛巾香皂打包給他塞到懷裡,關門上鎖。
鐘湛趕緊拍門,壓低聲音抵門道,“蘇禾禾,內褲呢?換洗衣服呢?你連衣服都不給我穿了?肥水不留外人田知道不?你也太不愛惜我了。”
蘇禾禾在裡麵差點被他笑死。
趕緊翻櫃子拿了套乾淨的軍裝,把內褲給他裹衣服裡,開門縫給他遞過去,“彆耍了,趕緊走。”
對著嘭又合上的門,鐘湛還是一臉春風地笑著。
卻不想轉身在樓角,他的兩位黑下屬,正摸著鼻子,死命壓著嘴角,臉憋的通紅,一副沒來得及跑脫的樣子。
顯然,聽到了不該聽不該看的。鐘旅的高大形象要不保。
鐘旅就是強大,冷哼道,“沒見過?耙耳朵可不丟人。管好嘴,不然下次彆跟我出去。記住了?”
兩個黑炭青年拚命搖頭又點頭,都不知該咋表現了。
“大頭兒,我們什麼也沒聽見。”
“對呀,耙耳朵才能帶好隊伍,大頭兒你……”
後麵的話實在編不下去了,兩人隻能裝憨地“嗬嗬嗬”笑著。
鐘湛懶得再理,“滾遠點兒!”
等鐘湛洗好回來,蘇禾禾已經把被罩床單都給換了,都泡在了大木盆裡。
兩人關在房間裡一上午,蘇禾禾自覺無顏出去見人。
午飯是鐘湛去食堂打回來吃的。
之後,雖然知道鐘秉川那裡肯定會收到消息了,可蘇禾禾還是想給小豆子打個電話,讓他親耳聽到鐘湛的聲音也好。
她知道,在小豆子心裡,自己和鐘湛是他最重要依賴的。這次鐘湛失聯的事兒,小豆子肯定很惶恐不安。
電話打過去,沒想到就是小豆子接的。
聽到鐘湛的聲音,那邊小朋友哇地一聲哭出來,“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嗎?我要媽媽證明一下。”
鐘懷勉小朋友還從來沒這麼犯傻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