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番外七 筒子樓集體婚禮。(2 / 2)

七零二婚美人 妙魚 9770 字 8個月前

蘇禾禾本來是想到燕城大飯店去辦,有人操辦,大家隻開心地吃吃玩玩就好。

卻被集體投了反對票,新人和筒子樓成員們都覺著在自己的地盤舉行婚禮才更有意義。筒子樓裡自助餐可比飯店吃席有趣又有排場。

筒子樓裝修後,比賓館飯店不差什麼,走廊裡還有現成的桌椅,多合適呀。

想想還真是,蘇禾禾又想外頭請廚師回來掌勺。

可湊熱鬨的人太多,鐘秉川和鐘秉嶽都派來了家裡的阿姨,然後家裡的張阿姨聽說後,也跟蘇禾禾說她也可以。

這還不算,路先生羨慕之後。因為知道鐘澈會來,不想叢敏麗為難,他人沒來,竟從申城派來兩位申家的私廚。

五個掌勺的,再多的人都忙得開了。

七月天,大小學生們剛好都放假了。

大人孩子一起熱火朝天地忙活,筒子樓裡外張燈結彩。樓前的空地上搭起了花棚,演出隊的鼓樂隊員現場奏起歡快的音樂。

新娘是風情各異的旗袍,新郎是和自己的新娘相配的中式禮服。四對新人都大方地在樓前迎客。

周圍的人不斷地被吸引趕來,人越聚越多。

曹大姨和郭蘭香這次也陪著於桂芬一起過來的。這樣的新式婚禮,熱鬨氣派,溫馨唯美,還有煙火人情,三人看得眼花繚亂,直笑著說自己成了汝城來的土包子了。

這樣一場婚禮,讓筒子樓裡小青年動心了,一致表示,就為著辦這樣一場婚禮,也要趕緊找對象了。

之後兩年,筒子樓裡不停地辦婚禮,演出隊的人總算全員脫單了。

——

禮拜天,百貨大樓裡顧客絡繹不絕。

郭三英和郭四英郭五英三姐妹站在角落裡,正對著新開的電器櫃台方向,往那裡望著新鮮。三姐妹眼裡都帶著豔羨,那麼老貴的東西,能買的都得是多有錢的人家啊。

郭五英拐了郭三英一下,“三姐,回去跟三姐夫說說,讓她給你買台洗衣機,那玩意兒省不少力氣呢。”

郭三英橫了她一眼,“瘋了嗎?買倒是買得起,可過日子哪是這個過法兒。還是手裡多攢著點兒才踏實。”

郭四英點頭,“可不正是這個理兒。那都是富貴人家才用的,咱們還是彆想了。三英日子夠好了,不好再這山望那山高了。”

郭三英雖離婚了,可因為沒帶著孩子,回家三個月後就再嫁了。

是郭二英給她找的,死了婆娘的貨車司機。

男人年紀是大了些,都四十了。可不是這個歲數,也輪不上郭三英啊。這可是大貨車司機,是端著金飯碗的。不是郭二姐夫和人相熟,從中大力撮合,郭三英又長得不錯,這婚事再攀不上的。

這不,因著她嫁得好,姐妹幾個都愛拉著她出來逛逛。

結婚後,郭三英也學會了小意溫存,她男人手裡的錢也開始慢慢把給她了。今天拉兩個妹妹出來,就是她男人讓她扯幾樣麵料,好好做幾樣衣服打扮打扮的。

雖不喜男人年紀大,粗俗還滿嘴罵人話,家裡又有四個大小孩子。可經了一次離婚,郭三英認清了花無百日紅,她再沒挑三揀四的資本了。

劉主任是年輕,長得也順意,工作上卻隻是表麵風光。論掙錢上,是比不了現在的男人的。想到這個,她那點不如意也就沒了。

“三姐,你看那是不是姓劉的和仲學仲林?”郭四英拽著郭三英朝前指著。

自打離婚,郭三英彆說再沒見過劉主任,就是倆兒子她都沒去找過。

一年多了,再看過去,差點沒認出來。

她想像的落破窮困這些,根本安不到父子三個身上。

相反,父子三人穿得都極光鮮,特彆打眼。

劉主任原隻是可看的麵孔,竟俊了年輕了,還有著說不出的氣派。

淡藍襯衣,下頭筆挺的薄毛料黑褲子,鋥亮的黑皮鞋,腕上帶著新式樣的手表,手上拿著黑皮包,哪樣都不是便宜的。

再看兩個孩子,帶好看圖案的半袖針織衣,腿上是壓著明線的勞動布褲子,腳上是白球鞋。最打眼的是,大的仲學手腕上也帶著嶄新的黑皮帶手表。兄弟倆都白了,高了。若不是認出是自己兒子,郭三英都要以為這是過去有錢人家的少爺了。

旁邊郭四英問郭五英,“姓劉的現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郭五英搖頭,“他工作都沒了,誰還有功夫關心他,大姐二姐也都沒打聽過。”

主要怕劉家人打過來,她們都是繞著劉家的人事走。

三個人都直勾勾地望過去,這才發現不止是父子三人,有母女三人找了過來。這母女三人比劉家三父子更打眼,洋氣好看得不得了,身上的衣服都是沒見過的時新樣式,絕對價格不菲。

那個女的,清清麗麗的,身姿輕盈秀婷,三十出頭的樣子,卻把周圍好多年輕姑娘給比得黯然失色。

劉主任從見了她,眼裡全是溫柔似水的笑意。兩人帶著四個孩子,有說有笑地往電器櫃台走去。四個孩子大的護小的,小的依著哥哥,誰都要以為這是同胞的四兄妹。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這是恩愛夫妻帶孩子們出門買東西的。

想都沒想,郭四英推著郭三英就往那邊湊近了些。

之後,三姐妹就在不遠處,親眼見證了最豪橫的花錢方式。

六口人,先眼都不眨地在電器櫃台買了冰箱和洗衣機,花去了二千一百塊。

接著去了鐘表櫃台,又給劉仲林和那個大些的小姑娘各買了塊進口梅花表,又是五百六十塊。

之後布料櫃台,那個漂亮女人,隻要在幾人身上比量過了合適,她就要求開票。等結賬時,又是十幾塊好布料,二百多塊就沒了。

最後又雜七雜八買了些,算是足意,一家六口往百貨店外走去。

這回都不用郭四英推著,郭三英打先就跟了出去。

更叫她們不能承受的是,劉主任拿著車鑰匙開車門,他們竟是自己開著吉普車來的。

眼看著都要上車了,再忍不住,“仲學!仲林!”郭三英喊了過去。

跟得那麼近,劉主任父子三人早都見到了郭家三姐妹,隻是覺著無關之人,沒有理會罷了。

劉仲學足夠能擔事兒,說著,“我過去打發。”自己來到了郭三英麵前。

看著氣勢迫人的大兒子,郭三英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仲學,你爸掙幾個錢就這麼顯擺,昏了頭吧。你長點心眼,可不能讓他錢都交給那女人,最後你們兄弟啥也沒有,可彆怪四姨沒提醒你。”是郭四英說著。

再麵對親媽和姨媽,劉仲學連點感覺都沒有了。

見她們還隻盯著這些,隻覺著可笑可悲。

突然就想,若是再刺激她們一下,這幾位回去的日子會不會更精彩?雖然看不到,隻想想也很有趣。

“四姨你白操心了,我爸是掙不少,一個月差不多有一千塊吧,我汪姨比他還多個二三百塊。我們四兄妹將來誰的都少不了,他們倆現在就給我們四個一人辦了個存折,一個月給我們都存二百塊,我們誰也不會差錢。他倆說了,隻要我們好好學習就成了,將來就是出國留學,他們都供著我們。”

說完這些,再不看三個人臉上的氣苦,他不回頭地上了路邊等著的車。

車子拉著一家六口,轉眼消失在車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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