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04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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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覺恒親自開車來酒店接虞決修回去,“你去了中央棋院,感覺怎麼樣?”

虞決修坐在副駕駛位子上,雙手交叉地枕在腦後,幽幽地歎了口氣:“最大的感受就是斷層斷的厲害。”

“怎麼說?”

“中央棋院的前輩們基本上都是三四十歲以上的人,二十幾歲的人沒幾個,二十歲以下的人就一個,兒童更是一個都沒有。”今天參觀中央棋院後,虞決修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因為他們的圍棋真的是斷層斷的厲害。隔壁的櫻花國,在圍棋方麵可是從小孩抓起。據說,他們的棋院裡有很多專業段位的少年兒童。

“在很多家長看來,下棋不是正道。”

“是啊,家長們認為正兒八經地考上大學,畢業後找到一份好工作才是正事,下棋隻能是平時娛樂。”要想改變家長們這個想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其實,專業段位的棋手在中央棋院裡上班,工資待遇並不差,類似於公務員的待遇。如果比賽贏了,還會有獎金。不過,專業段位不是容易獲得,所以……

“所以,小魚你任道重遠啊。”

虞決修聽到這話,不覺發出一聲輕笑:“恒哥,你這麼說,我會壓力很大的。”參觀中央棋院後,虞決修終於明白為什麼劉老師他們這麼看重他。

傅覺恒笑著說道:“天降大任。”

虞決修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坐直身體,側頭看向正在開車傅覺恒:“恒哥,你吃晚飯了吧?”

聽到虞決修這麼問,傅覺恒眼裡浮現一絲暖意:“吃過了。”

虞決修上下仔細地打量傅覺恒,有些不相信地問道:“恒哥,你真的吃了?”

傅覺恒側過頭,朝虞決修溫柔地笑了笑:“我真的吃過了。”

“哦,暫且相信你吧。”虞決修又重新靠在車椅上,雙眼望著車窗外的景色。

見虞決修忽然沉默不說話,傅覺恒心裡有些擔心:“怎麼了?”

虞決修微微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不知道自己能在圍棋上做什麼……”

“你好好參加比賽,讓華國的圍棋重新奪回榮耀,這就夠了。”傅覺恒溫聲勸說道,“至於其他的事情慢慢來。”

虞決修聽了這番話,覺得很有道理,頓時恢複了精神:“恒哥說得對,我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奪回屬於原本華國圍棋的榮耀。”

過了一會兒,兩人抵達傅覺恒的彆墅。

傅覺恒所住的彆墅位於帝都的黃金地段,這裡被稱為空中花園,是帝都最有名最貴的彆墅區。據說,很多明星住在這裡。

“請進。”

虞決修走進彆墅,好奇地看了看,發現裝修風格偏北歐風格,簡單大方卻又不失奢華。

傅覺恒給虞決修倒了一杯溫水:“我這裡怎麼樣?”

“挺不錯的。”能看得出來,恒哥經常住在這裡。“恒哥,我能參觀下嗎?”

“可以啊。”傅覺恒帶著虞決修參觀了下他的彆墅。

參觀完後,傅覺恒帶著虞決修去了他的房間。虞決修的房間還是在傅覺恒的臥室的隔壁。

虞決修見他房間裡,衣服和洗漱用品什麼的都非常齊全。再次在心裡感歎傅覺恒的細心。

洗完澡,他見時間還早,就進入係統學習。

“小師弟。”

虞決修見到公孫醜,連忙行了個禮:“公孫師兄。”

“小師弟,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

虞決修一聽這話,心裡第一反應就是沒什麼好事情,猜測道:師兄該不會通知他考核《孟子》吧?

“師兄請說。”

“從今天開始,你要開始學習墨家的知識。”

“墨家?”虞決修先是一驚,隨即滿臉欣喜地問道,“真的嗎?”

“真的。”公孫醜見虞決修一副很開心期待地模樣,有些好奇地問道,“小師弟,你很喜歡墨家?”

“墨家的機關厲害。”虞決修對於墨家的理解,隻知道墨家的機關術非常厲害,在春秋戰國的時候非常有名。至於其他方麵,他就不了解了。

“小師弟,墨家可不是隻有機關。”

“那還有什麼?”

“等你學了就知道了。”

虞決修微微點頭:“我會好好學的。”

等等,公孫醜師兄通知他今天要學習墨家的知識,是不是代表他的《爾雅》考核通過了?

虞決修決定還是去找師兄問問看,結果還真是他的《爾雅》考核通過了。

他把《爾雅》從頭到尾地默寫出來,一個字也沒有錯。就連譯注,也是一字不差,完美地通過考核。

墨家,諸子百家之一,與儒家和道家構成了華國的三大哲學體係。

他的主要思想主張是:人與人之間平等的相愛(兼愛),反對侵略戰爭(非攻),推崇節約、反對鋪張浪費(節用),重視繼承前人的文化財富(明鬼),掌握自然規律(天誌)等。

在西漢時期,漢武帝推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政策,墨家不斷遭到打壓,並逐漸失去了存身的現實基礎,墨家思想在華國逐漸滅絕;直到清末民初,學者們才從故紙堆中重新挖出墨家,並發現其進步性。近年來經過一些新墨者的努力,墨家學說中的一些有益觀點開始進入人們的視野——(選自度娘)。

墨家最經典的著作有《墨子》、《胡非子》等。

教導虞決修墨家知識的是墨家創始人——墨子。

墨子原名墨翟,他不僅是思想家,還是教育家、科學家、軍事家。

其實,提到墨家,大家第一反應就是墨家的機關術。根據曆史或者野史,墨家的機關術在古代的時候十分有名。

墨子本人是清瘦的老頭,留著長長的胡子,臉上掛著親切溫和地笑容。

對於墨子本人教導他墨家的知識,虞決修心裡沒有任何波瀾,因為他已經“麻木不仁”了。

如果哪一天,係統讓秦始皇大大出來叫他帝王之術,他都不會感到吃驚詫異。

“學生虞決修見過先生。”

“起來吧。”墨子捋著胡子,目光和藹地看著虞決修,“小魚,你對墨家了解多少?”

“先生,我隻知道墨家的機關術厲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哦,那你知道墨家有哪些機關術嗎?”

虞決修連連搖頭:“不知道。”他知道墨家的機關術厲害,還是以前玩遊戲知道,但是墨家具體有哪些厲害的機關術,他就不清楚了。

“既然不知道,那就要好好學。”

“是,先生。”

墨子開始教虞決修學《墨子》這一書。

《墨子》是闡述墨家思想的著作,原本有七十一篇,現在隻存有五十三篇,大家都認為是墨子的弟子及後學記錄、整理、編纂而成。

《墨子》分兩大部分:一部分是記載墨子的言行,闡述墨子思想,主要反映了前期墨家的思想;另一部分《經上》、《經下》、《經說上》、《經說下》、《大取》、《小取》等六篇,一般稱作墨辯或墨經,著重闡述墨家的認識論和邏輯思想。

第一篇內容是《親士》:“入國而不存其士,則亡國矣。見賢而不急,則緩其君矣。非賢無急,非士無與慮國。緩賢忘士,而能以其國存者,未曾有也……”(選自度娘)

一口氣上了十章的內容,讓虞決修喜歡上墨家的思想。

作為理科生,虞決修比較喜歡墨家思想,因為邏輯性強。

上完墨家的課,虞決修前往王文素那裡學習算術。這段時間,他和王文素先生在討論高等數學方麵的內容。

王文素在係統裡呆了很多時間,早就自學了現代數學。這兩天,他和虞決修在討論已經破解出來的數學猜想。

在討論已經破解出來的數學猜想的時候,虞決修和王文素發現了很多東西,這讓他們對哥德巴赫猜想有了一點所得。

不過,哥德巴赫猜想沒有那麼容易破解,他們現在頂多算是摸到了門邊,至於想破解它估計要花費一段時間。

虞決修並不著急破解哥德巴赫猜想,畢竟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再說,他現在他還小,有的是時間讓他去破解。

跟著王文素上了三四個小時的算術課才結束。其實,他們上課的時候,不止討論數學方麵的內容,還討論物理方麵的問題。

王文素不僅擅長數學,還精通物理,就連化學生物也有些擅長。每次來上算術課的時候,虞決修和王文素經常上著上著就跑題,跑到物理化學上麵。

在這些課業裡,如果讓虞決修選一門最愛的課業,那一定是算術。

跟王文素上課,對虞決修來說是一種享受。

算術課結束後,虞決修前往練武場練習騎射。

他學習騎射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射靶是越來越精準了,每次都能射中靶心。

剛開始學習騎射的時候,箭靶是死的,也就是固定的。學習一段時間,通過考核後,他的課程加了難度,箭靶開始移動。

虞決修換上騎射服,背上弓箭,動作利落乾淨地騎上馬。

“先生,我們今天還是學習穿箭嗎?”

前幾天,他練習的是射中之前射中靶心的箭。也就是他先射一隻箭射中靶心,然後第二隻箭射穿第一隻箭。

“不,我們今天學習射獵。”

“射獵?”虞決修心裡疑惑,係統的草原裡還有獵物嗎?

“對,你該學習射獵了。”

虞決修一副躍躍欲試地表情,聲音有些激動:“好!”

“走吧,去皇家獵場,那裡有很多獵物。”

虞決修沒想到係統裡還有皇家圍場,是他大驚小怪了。連宋徽宗都出來了,有皇家圍場也不奇怪。

“你第一次射獵,就練習射獵狐狸、兔子、鳥之類的小東西。”

“先生,難道圍場裡還有猛獸嗎?”虞決修滿臉好奇,“有老虎、獅子、黑熊嗎?”

“有,但是你現在還不能射獵這些猛獸。”

“先生,這些猛獸是真的嗎?”

“不是,是係統製造出來的,不過和真的猛獸沒有什麼兩樣。”

聽到先生這麼說,虞決修心裡就放心了。如果係統裡的猛獸是真的,他還不敢去射獵,畢竟這些猛獸可都是保護動物。

“先生,我們開始吧。”虞決修現在已經熱血沸騰了。

所謂的皇家圍場就是一大片森林,山林裡的道路崎嶇陡峭,又有很多雜草荊棘,想要射中獵物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虞決修騎著馬穿梭在山林裡,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隻兔子,立馬開弓拉箭。瞬間,箭矢很準地射在兔子的腹部上。

活了兩輩子,他還是第一次騎馬射箭射中了兔子,這種感覺非常太爽了。

接下來,他就像脫韁的野馬穿梭在山林裡,看著獵物就開弓,幾乎百發百中。

練習了兩個小時,虞決修射中了五隻兔子和三隻狐狸。不過,他剛射中獵物,獵物就會自動消失,畢竟不是真正的動物。

狩獵練習結束後,虞決修前往蘭棋室找虐。再過兩天就要參加專業四段的比賽,他得好好地練習下。

說起來,他跟著兩位棋聖先生學下棋學了這麼久,竟然一次都沒有贏過,想想太心酸了。

“唉……”劉老師他們覺得他是天才少年,可是他們不知道他的心酸。他每天來蘭棋室裡找虐,而且被虐的體無完膚。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質好,估計早就對圍棋產生心裡陰影了。

黃龍士剛剛狠狠地虐了小徒弟一番,心裡很是愉悅,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茶,聽到小徒弟唉聲歎氣聲,關心的問道:“你歎什麼氣?”

虞決修趴在石桌上,眼神可憐巴巴地看著黃龍士:“先生,和你們下棋,我一次都沒有贏過。”

“你想贏我們?”黃龍士送給小徒弟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體會。

“小魚過來,我們繼續下。”範西屏叫道。

虞決修在心裡哭嚎一聲,剛被黃先生虐成渣。他還沒有緩過來,現在又要被範先生虐,他還真是命苦。

“範先生,請指教。”雖然虞決修總是在心裡哭訴自己被虐的可憐,但是他其實很喜歡被兩位先生虐。每次被虐,他都能學到東西,而且棋藝也會進步不少。

每次和兩位先生下完一局棋後,虞決修都會自己複盤,然後仔細地研究棋局,琢磨先生為什麼會這麼下。

兩位先生的每一步棋都有深意,而且是精心設計過的。

虞決修研究棋局的時候,兩位先生不會主動告訴他,他們為什麼這麼下。要讓他自己研究明白,如果他實在是不明白,他們才會告訴他為什麼這麼下。

聽到傅覺恒叫他,虞決修這才從係統出來,連忙打開房間門:“恒哥。”

“小魚,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宵夜?”傅覺恒笑著說道,“你想吃什麼,我可以做給你吃?”

“恒哥,我不餓,就不用麻煩了。”

“真不吃嗎?”

“不吃,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

“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

“恒哥,我不挑食的。”

“那你真好養活。”

“恒哥,你忙好了?”

“剛剛忙好。”

“那你趕快洗洗休息吧。”

“好,晚安。”

“晚安。”

送走傅覺恒後,虞決修沒有再進入係統學習,而是躺在床上,在腦子裡重現剛剛和兩位棋聖先生下過的棋。之前的幾盤棋局,他還有一些棋路沒有弄明白。

第二天一早,虞決修就接到劉伯文的電話,讓他今天和他們再去中央棋院。

中央棋院有幾位前輩想和他對弈一番,其實是所有人都想和他切磋一番。在比賽前,和一些前輩對弈切磋,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虞決修不介意和前輩們切磋交流,但是他怕司學文。

司學文這個棋癡太可怕了,下棋的時候不會說什麼,也不會做什麼,但是下完棋,司學文就會纏著他不放,向他請教每一步棋為什麼這麼下。

在專業四段比賽前,虞決修每天都是呆在中央棋院裡,和前輩們從早下到晚,收獲不少。

二十五號一大早,虞決修前往中央棋院參加專業四段比賽,沒想到中央棋院來了幾位從櫻花國和棒子國的人。

國際青少年圍棋大賽快要開始了,櫻花國和棒子國的人來中央棋院就是為了商量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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