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的畫像,一向不靠譜。就說宋徽宗,在曆史書上的畫像很難看,其實宋徽宗本人很清秀儒雅。
就憑幼兒版始皇陛下的長相,哪怕長大長殘了,也不會長成曆史書上那樣。
虞決修仔細地給小嬴政把了把脈,脈相雖然有些弱,但卻要比昨天平穩多了。
“夫人,您放心,您孩子已經沒事了,不過還是要按照我開的藥方繼續抓藥,讓他再喝五天左右,差不多就能康複了。”
趙姬一臉感激地說道:“虞大夫,真是太謝謝您了。如果不是您,政兒怕是……”如果沒有遇到虞大夫,政兒怕是熬不過去……
“夫人,我是大夫,救人看病是應該的。”
趙姬紅著雙眼,聲音哽咽:“像您這麼好的大夫……這世上沒幾個……”
虞決修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恐怕因為他們母子倆是秦國人,所以趙國人不願意給他們看病。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小嬴政忽然醒了過來,聲音虛弱:“娘,我想喝水。”
見兒子醒了,趙姬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滿臉喜色地說道:“娘,這就給你倒水。”
虞決修站在一旁,看著趙姬抱起小嬴政,為小嬴政喝水。
喝完一碗水後,小嬴政感覺整個人舒服多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家裡多了一個陌生人,而且長得比他母親還要好看。
“娘,他是誰啊?”
虞決修發現小嬴政一開始看到他的時候,明顯怔愣了下,隨即眼神就變得銳利戒備起來。
“政兒,這位是虞大夫,多虧了他,你才能好起來,趕快謝謝虞大夫。”
小嬴政聽到他娘這麼說,收起眼裡的警惕,掙紮地跪在床上,雙手作揖向虞決修行了一個大禮。
“嬴政謝謝虞大夫。”
虞決修被小嬴政這副行禮的動作弄得驚愣了下,小嬴政雖然沒有發燒了,但是身體還是非常虛弱的,可是他卻掙紮地跪在床上,而且小腰杆挺地筆直,行禮的動作非常標準,最重要的是行禮時他身上有一副貴氣。
“不用這麼多禮,你身體還虛弱,趕快躺下。”雖然始皇陛下現在還小,但是他身上那種霸氣已經初現了。明明他們母子深陷囫圇,可是他身上異於常人的非凡氣質卻遮擋不住。
趙姬連忙扶著小嬴政躺了下來,替他蓋好被子,掖好被角。
見始皇陛下沒事了,虞決修覺得自己該離開了,畢竟他長時間留在這裡不妥。
“夫人,令公子的病情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他的身體非常虛弱,要注意好好休養,不過切記不要讓他現在吃太油膩的東西。”虞決修囑咐道,“他現在隻能吃清淡的東西,等過了四五天後,您再買些肉,或者燉雞湯給他補一補。”
趙姬一邊認真地聽著虞決修的叮囑,一邊用力地點頭。
虞決修忽然想到什麼,從醫藥箱裡拿出筆和紙,“這樣吧,我給您開一副調補身體的藥方。”虞決修一邊說,一邊提著筆寫下藥方,“我開的這些藥材都是尋常的藥材,但是對調補身體很有效果。”虞決修猜想趙姬手裡沒有什麼錢,買不起名貴的藥材給小嬴政補身體,所以就開了一副尋常藥材的藥方。
趙姬聽到這番話,心裡一片酸澀,鼻尖發酸,眼中閃爍著淚水。
“虞大夫,真的是太謝謝您了……”
虞決修把開好的藥方遞給趙姬:“這副調補身體的藥方,連續喝十天就可以了。”
“虞大夫,真是的太感謝您了……”
“我是大夫,這是我應該做的。”虞決修說完,看向躺在床上一直盯著他看的小嬴政,“小公子,我教你一個強身健體的辦法,你願意學嗎?”
“願意,虞大夫請說。”小嬴政掙紮地坐起身來,小臉認真地看著虞決修。
“等你的病好了以後,每天早上找一個地方跑步,長時間堅持跑步,身體會越來越強健。“虞決修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學功夫。”
“虞大夫,跑步是什麼?”
“就是跑起來,不過你剛開始跑,不能跑的太快,要慢慢地跑,前一段時間每天早上跑兩刻鐘。”虞決修詳細地說道,“等過了七天,你每天早上跑半個時辰,後麵你自己可以慢慢加到一個時辰,但是切記一開始跑步千萬不要跑的太快,也不要長時間的跑,不然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了。”晨跑是鍛煉身體最土的辦法,也是最容易的方法。
小嬴政聽得非常認真,並且謹記在心裡,隨後小臉嚴肅地說道:“謝謝虞大夫的教誨。”
虞決修輕笑一聲:“這不是什麼教誨,隻是一些建議。”說完,轉頭望向趙姬,“夫人,如果可以的話,您可以每天早上煮一個雞蛋給令公子補一補身子。”
“虞大夫的話,我記下了。”
虞決修朝趙姬作了個揖:“夫人,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了!”
“虞大夫,我送送您。”
“不用這麼麻煩,您還是先照顧下令公子。”
“虞大夫,等我的病好了,我能去找您嗎?”小嬴政忽然開口問道。
虞決修聽了這話,不由地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小嬴政:“小公子,抱歉,我明天就要離開邯鄲了。”他已經在邯鄲逗留好幾天了,該起身去下一個地方了。雖然他對小時候的秦始皇很感興趣,但是他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邯鄲。
“虞大夫,您要離開了嗎?”趙姬沒想到虞決修會離開。
小嬴政忽然沉下臉問道:“您要離開是因為我嗎?”
虞決修見小嬴政誤會了,連忙說道:“當然不是,我是一個遊醫,四處行醫。這次來到趙國邯鄲,已經逗留很長時間了,是時候該離開了。”
“您不是趙國人嗎?”趙姬一直以為虞決修是趙國人,因為虞決修會說趙國話,還會寫趙國的文字,完全看不出來是外地人。
“不是,我是四海為家的人,在來趙國之前,我在韓國行醫了一段時間。”虞決修又作了個揖,“夫人、小公子保重,有緣的話,我們自然會再見麵。”等下次再見始皇陛下的時候,是他的等級達到了。
“虞大夫,您慢走。”
“虞大夫,請您保重。”
虞決修剛準備轉身離開,倏然腦子一熱,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小公子,在這亂世,隻有變強了,你才能保護好你自己,還有你的母親。”
小嬴政聽了這話後,一雙眼睛突然變得非常晶亮,一張小臉變得堅毅,語氣鄭重地道謝:“謝謝虞大夫的教誨,政一定會謹記在心。”
虞決修笑了笑,隨後轉身離開了。
在返回去的路上,虞決修在心裡失笑,這裡是情景模式,又不是真實的曆史,他剛才那句話說了也是白說。
回到攤位上,虞決修繼續免費給人把脈問診,直到晚上才結束。
在趙國邯鄲的行醫結束後,虞決修就從係統裡的情景模式退了出來。他先把這幾天在邯鄲行醫的病例記錄下來,然後分類整理放好。
這次的情景模式是春秋戰國時期,他和扁鵲先生去的第一站是齊,隨後是楚、燕、韓、趙,接下來去的國家就是魏國,最後是秦國。
等在秦國行完醫後,他的第一個情景模式的行醫就結束了。如果他通過了扁鵲先生的考核,那麼他就可以繼續去下一個情景模式行醫,不過這次他要單獨行醫了,到時候能積攢不少經驗。如果考核沒有通過,那麼他就得把《黃帝八十一難經》從頭到尾再學習一遍。
虞決修把這段時間在五個國家的行醫病例,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一方麵加深印象,一方麵鞏固。
看完這段時間行醫的所有病例後,虞決修就前去找吳道子練習壁畫,不過在練習壁畫之前,他把在趙國邯鄲遇到的幼兒版的秦始皇畫了下來。
畫好兩個佛像後,虞決修腦子裡驀地閃過一道靈光,轉頭望著吳道子,問道:“先生,我能在那麵空白的牆上畫彆的內容嗎?”
吳道子輕輕地點了下頭:“當然可以,你想畫什麼?”
虞決修扛著梯子去了西方那一麵空白的牆壁前,“先生,我這段時間不是跟扁鵲先生去情景模式裡行醫嗎?我想把我在齊、楚、燕、韓、趙這五個國家,見到的民生畫了下來。”
吳道子聽了他這番話,雙眼頓時一亮,滿臉欣喜地笑容:“好,這個主意好。”
“先生,那我畫了。”
“畫吧。”
吳道子坐在一旁,一邊悠閒地喝著茶,一邊觀看虞決修畫壁畫。
虞決修先畫的是趙國,就是他在邯鄲街上擺攤看病時看到的民生情況。
很快,空白的牆壁上出現一條熱鬨的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小攤子,有賣小食的、有賣小物件的、有賣胭脂水粉的、有賣首飾香囊等各種東西。
這些小攤子的老板,每個人的表情都豐富生動,張著嘴吆喝著。
看到這副畫麵,像是身臨其境其中,能感受到這些小攤販的賣力和熱情,以及街道上的熱鬨和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