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決修和傅覺恒抵達武當時, 已經是下午了。虞決修沒有急著帶傅覺恒去上山,而是把武當山山腳下逛了一遍。
此時正值暑假期間,來武當上旅遊觀賞的人很多, 虞決修和傅覺恒逛的時候怕被認出來, 還特意偽裝了一番。兩人穿的非常普通,短袖陪牛仔褲, 再加上一雙運動鞋。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土不拉幾的黑框眼鏡,頭上還帶著能遮住大半張臉的鴨舌帽。
因為旅遊的人太多, 加上天氣又炎熱, 遊客們也沒有心思去注意其他人,所以沒有人認出虞決修他們。
兩人在武當山下逛了一圈,又品嘗了一番當地的美食, 這才返回到酒店。
“恒哥,你知道武當山屬於什麼教嗎?”虞決修忽然問道。
“道教。”
虞決修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知道屬於道教哪一分派嗎?”
傅覺恒輕輕地搖了下頭:“不清楚,武當山屬於哪一分派?”
“全真教。”虞決修說到這裡, 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促狹地笑容, “恒哥,你知道全真教的道士是不能結婚的嗎?”
傅覺恒這個還真不知道, 聽到虞決修這麼說, 臉上露出一抹訝異的表情, 隨即反問道:“小魚,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虞決修忽然笑地不懷好意:“恒哥,如果真的算起來,我是全真教的道士, 不能和你結婚,怎麼辦?”
傅覺恒知道虞決修是在跟他開玩笑,非常配合他地說道:“小魚,你想對我始亂終棄?”
虞決修差點被“始亂終棄”這個詞驚得噎住了,摩挲著下巴,臉上故意露出猥|瑣的笑容:“我不能娶你,但是你能嫁給我啊,恒哥。”
傅覺恒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地笑容,“好啊,我嫁給你。”小魚真是越來越喜歡調|戲他。
虞決修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得逞地笑容:“等我達到法定年紀,我就娶你。”
這話說的傅覺恒愣住了,他微微睜大著雙眼,吃驚地看著虞決修:“小魚,你……”
虞決修朝傅覺恒眨了眨眼,隨即一本正經地說道:“恒哥,我這是再向你求婚啊,不過不是正式的。”
傅覺恒瞳孔猛地一縮,隨即激動地撲在虞決修身上,用力地吻住虞決修。此時,用言語已經無法來形容他的心情,所以直接還用行動來表達他的心情。
對於送上門的福利,虞決修秉承著不占白不占,然後把高冷霸氣的傅總吃得一乾二淨。
和傅總親熱後,虞決修坐在書桌前,拿著毛筆在一張信紙上寫著什麼。
傅覺恒走過來,看了一眼虞決修寫的內容,隨後被驚到了:“小魚,你這是在寫挑戰書?”
“沒錯,踢館之前必須先向對方遞上挑戰書。”虞決修用楷書寫的挑戰書,而且還是繁體字,信的內容十分規範。
傅覺恒被虞決修這個隆重的動作逗笑了:“我以為你明天上山直接動手踢館。”
虞決修擱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無奈地望著傅覺恒:“恒哥,我是那麼粗魯的人嗎?”說完,他還痛心地搖了搖頭,“我可是文人,不會那麼簡單粗暴地去踢館。”
寫挑戰書,再送去給對方,這是江湖規矩,也是對對方的尊重。像他這樣懂規矩守禮儀的人,自然要先禮後兵。再說,如果他沒有按照規矩禮儀辦事,直接衝上武當上虐菜,師父張三豐不會說他什麼,可是規矩禮儀老師的蕭先生絕對不會放過他。
蕭先生對規矩禮儀看得十分重,他要是有點不守規矩禮儀,蕭先生會罰死他的,這也是虞決修為什麼時時刻刻保持著優雅端正的儀態。
傅覺恒失笑道:“沒想到你會這麼鄭重。”
“這是最基本的禮儀。”虞決修笑著說,“再說,這也是對對方的尊重。”畢竟是他的徒子徒孫,不好先兵後禮。最起碼,要給他的徒子徒孫一天準備的時間。
傅覺恒點點頭,表示自己受教了。
“恒哥,明天一早,我們就把挑戰書送到山上去。”虞決修把剛剛寫好的信紙吹乾,整齊地把信紙折成一半裝進了信封裡。
隻見黃色的信封正麵,用行書寫著“挑戰書”三個字,非常的飄逸大氣。
“後天早上,我們再上山開踢。”虞決修說著,心裡就變得躍躍欲試。說實話,他隻在係統裡和師父對戰過,還沒有在現實裡跟人比試過。這次來武當山踢館,希望他的徒子徒孫給力些,不要讓他太失望。
傅覺恒見虞決修一副期待又興奮地模樣,眼裡是滿滿地無奈,但是語氣卻充滿寵溺:“好。”
“希望他們能讓我玩的開心點。”虞決修捏著下巴,忽然揚起一笑壞笑,“如果他們太讓我失望,那就彆怪我無情了。”
傅覺恒聽到這話,心裡有些心疼武當山的道士們了。
此時,武當山上的弟子們毫無不知覺,說說笑笑、打打鬨鬨。
虞決修寫好挑戰書後,就和傅覺恒睡下了。在睡著之前,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從始至終恒哥沒有問他是什麼時候學功夫,也沒有問他師父是誰。
其實,關於虞決修身懷多種技能一事,傅覺恒一直都沒有詢問過虞決修。現在想想,傅覺恒不問虞決修是對他的尊重。
虞決修並不想瞞著傅覺恒,但是他有係統一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這事太過匪夷所思了。既然恒哥裝傻,那他也就裝作什麼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虞決修和傅覺恒吃完早餐後,就一起上武當山。
沒想到七八點上山,還是碰到了不少遊客。隻見,有兩個旅遊團的人正在爬山。
虞決修和傅覺恒輕輕鬆鬆地超過這兩個團的遊客,很快就爬到山上。
看著石碑上寫著“武當山”三個字,虞決修突然覺得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恒哥,我們走吧。”
虞決修在係統裡跟著張三豐學武的地方就是武當山,所以他對現實裡的武當山沒有那麼陌生。
兩人來到武當山的大門口,隻見有兩個年輕的道士站在檢票處。
其實,現在的武當山還是著名的旅遊勝地,遊客想要上山進門去觀賞,必須要買門票的,不然進不去。
虞決修走到兩個年輕的道士麵前,先取下頭上的鴨舌帽,然後行了一個正宗的武當派的禮儀:“兩位道兄。”
兩個年輕的道士見虞決修向他們行了一個這麼鄭重的禮,心裡大吃了一驚,接著連忙回禮:“善信。”善信這個稱呼是道士對普通人的稱呼。
“兩位道兄,在下虞決修奉師命來向貴派下挑戰書。”虞決修說完,就拿出他昨晚寫好的挑戰書,“希望兩位道兄把這封挑戰書交給貴派掌門鐘正卿。”
兩個年輕道士聽了這番話,每個人都張大著嘴巴,表情奇怪地看著虞決修。
兩人心想這人是誰啊,竟然跑來下挑戰書,不會是什麼惡作劇吧。不過,這人長得挺好看的,又一身正氣,不像是個神經病吧。
看出兩個年輕道士眼裡的驚愕懷疑,虞決修微微揚了下眉頭,說道:“兩位道兄,我並非惡作劇,也不是故意來尋你們武當一派開心。我這是正式地向你們武當一派發出挑戰。”說著,他舉了舉手中的挑戰書,語氣無比認真地說,“我完全按照江湖門派的規矩來下挑戰書的,你們可千萬不要以為我在惡作劇。”
兩個年輕的道士被虞決修身上散發出的威嚴淩厲的氣勢驚到了,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心裡竄起一股寒意,不覺地i畏懼起來。
“請兩位道兄把這份挑戰書交給貴派掌門。”虞決修再次把手中的挑戰書遞給了過去,這次兩個年輕的小道士接了下來。
“我就站在門外等著。”
右邊伸手接過挑戰書的年輕道士向虞決修行了個禮:“請善信稍等,貧道這就把您的挑戰書交給掌門。”
“有勞了。”
拿著挑戰書的年輕道士叫李致遠,是最小一輩的弟子,不然也不會被分到來檢票。
李致遠見虞決修說得那麼莊嚴,心裡自然不敢再把他當做蛇精病,也不敢有任何怠慢,拿著虞決修的挑戰書去找他的師父。
至於掌門鐘正卿,他一個小輩弟子是見不到的。
他的師父叫溫正和,是武當派的長老之一。
此時的溫正和正在一個山頭上打坐,李致遠費了老大勁兒才爬上來。
“師父,弟子有事要稟告。”本來,師父打坐晨練是不能打擾的,但是外麵那個人看起來不好惹,而且還搬出江湖門派規矩,他必須立馬跟師父說。
溫正和睜開眼看了一眼李致遠,聲音溫和:“什麼事情?”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小弟子不會來打擾他打坐晨練。
李致遠雙手把虞決修的挑戰書遞上,稟告道:“山門外有一個叫虞決修的人送來這封挑戰書,說要挑戰我們武當一派。他還說他按照江湖門派的規矩送來挑戰書,並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挑戰書?”溫正和心裡微微吃了一驚,心想竟然會有人向武當下挑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