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壓在他身上吻他,昏暗房中除了越來越纏綿的吮吻水漬聲,就隻有爐火“嗶啵”輕響。
光吻是不夠的,霍震燁大掌遊到白準腰背,在他耳邊輕嗬:“你拿走那盆花藏哪兒了?”
他還以為他不知道呢,人都回來了,竟然還把那盆紙花藏得好好的,霍震燁偏要戳破他這秘密,偏要印證他心裡有他。
白準躺在枕上,烏發散成一片,淡唇殷紅,胸膛起伏,目光牢牢鎖著霍震燁,這人明明吻得不多,技巧倒是越來越好了。
“燒了。”白準一本正經,耳根微紅。
“騙人。”霍震燁低笑起來,一團團熱氣噴在白準頸上耳畔。
白準是怕癢的,尤其是耳邊,他先是在霍震燁懷中輕顫,牙關輕咬不肯出聲,最後麵色酡紅如飲烈酒。
霍震燁扣住白準的腰,每回到這一刻時,這人才不會說掃興的話,他此刻因歡愉而閉緊嘴巴,偶爾溢出一聲,也是讚美。
白準極害羞拘謹,就是青事,也總要強撐,不肯放縱。
這回霍七少溫柔是溫柔的,但他不再靦腆了,屋裡越來越熱,被子毯子全滑到腰下,霍震燁赤著上身,汗珠滾落到白準身上。
燙得白準紙白肌膚泛起紅暈。
動就罷了,他還貼著耳朵,問:“七爺怎麼不說話,我這樣,七爺舒服嗎?嗯?”
一聲一動,輕佻笑意鑽進白準耳朵,白準惱羞成怒,偏偏又被壓得動彈不得,兩處情潮一起湧動。
他想發怒也沒了力氣,枕在枕上,竟闔眼睡去。
霍震燁隻是暫時解饞,自己還沒到,看他閉眼又不忍心再來一回,隻好自己解決,躺下摟住他。
霍震燁呼吸一平穩,白準就睜開眼睛,他臉上紅暈未消,身上依舊酸麻,連指尖都是鈍的。
但他點起一爐香,看霍震燁沉睡,這才坐著輪椅到書房去。
紙仆從小匣子裡取出那本書,交到白準手上。
白準擦燃火柴,點起書房壁爐,他一頁一頁撕下那本書上的紙,把紙扔在火裡,燒一頁,就再撕一頁。
紙仆看主人燒紙,嚇得全都縮身在書房外。
白準將整本秘術全燒成灰,不論白陽想乾什麼,他都不會給他機會。
白陽在一關道的道壇內打座,那本書一被翻開,他就睜開了眼睛,麵帶微笑,他終於打開這本書了。
沒有人能在打開秘術之後,還能再闔上的。
何況他提供給白準的,可是一條永生的路,姓霍的一定願意供給他生命,等姓霍的死了,那就再換一個。
黑衣女子一直站在牆邊,她突然出聲:“主人!”
白陽低頭,自己手掌無火自燃,冒出絲絲黑煙,白準竟把那本書燒了!
他一下握住手臂,臂上火滅,但燒出來的痕跡還在,白陽一掌拍在地麵上,身下青磚石被拍成碎成石屑。
黑衣女貼牆站著,她一直都沒表情,就是看見白陽發怒,也眉目不動,直到白陽自己平緩下來。
“姓許的,怎麼樣了?”
黑衣女搖了搖頭。
許彥文似乎已經知道阿秀是紙人了,可他並沒有讓紙人傷心,他們依舊隔幾天就見麵,許彥文不再帶阿秀去餐館,他帶阿秀去公園。
“蠢貨,姓許的那兒不行,就從另一邊下手,種子已經埋進土裡的,也該發芽了。”
黑衣女點頭應下,她嘴巴沒張,聲音從她體內發出來,“主人放心,我明天就去找她,這次一定會成功的。”
讓她嫉妒,讓她想當人。
白陽揮揮手,黑衣女退到屋外。
等人走了,白陽這才拉起袍衫,他腳踝的皮肉連接處,有一塊不和諧的白色,遮在衣衫中看不出來,好像是皮肉上長了一塊白斑。
白陽伸手去碰,“噗”一聲,將那塊白斑戳了個洞。
他不能再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200個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