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V第三彈(內有大紅包)(1 / 2)

“你個滾犢子, 這是你跟娘說話的態度?”劉招娣在老太太那裡不敢吭聲,這會被兒子給欺負上了,頓時就怒了,手中的筷子就打向了他身上。

蘇建宏跳著, 指著桌子上的粗糧窩頭,還嘴:“難道我說錯了?我可是你兒子,你天天在那吃好的喝好的,可有想到我這個做兒子的?我正在長身體的,憑什麼你能吃我就不能吃?”

劉招娣氣得肝疼, 也不知道這小崽子最近怎麼回事,總是盯著她的吃食, 就好像她搶了他一口吃的似的。那是老太太送給她吃的, 她奶水不夠, 可不就得補著?老太太心疼早早,就怕缺了早早的口糧, 就什麼好東西偷偷地給她補著。

她一直都避著二房那邊, 怕二房那邊鬨,沒想到最先鬨起來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她算是白疼他了!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你都沒有二嬸好, 二嬸還知道給我吃的, 你淨會跟我搶好吃的。”蘇建宏不怕往劉招娣心口捅刀子。

“混賬東西,敢跟你娘頂嘴, 長出息了!”蘇大力大巴掌就往蘇建宏身上招呼。

蘇建宏身子靈活,見到爹的大巴掌招呼過來,身子一跳, 就已經避開,他喊:“我告訴爺奶,你們兩口子打我!我可是長子長孫,沒吃的就算了,竟然為了幾口吃的,你們還打我!心太黑了!”

建宏是真的委屈啊,以前奶奶什麼都依著他,現在緊著早早,卻把他這個長子長孫給擠到了犄角旮旯去了,如何能夠不讓他難受?以後摔盤子的人是他,不是她蘇早早!

現在就為了一個丫頭片子,就敢這麼對自己,建國說的一點也不錯,還是兄弟最可靠。

……

蘇建國在廚房外麵,把這一切都聽在了耳內,建宏那些話,還有大伯娘那罵,都讓他心裡高興的不得了。他拚命地捂著嘴,想笑不敢笑,不停地抖著肩膀。他知道是自己前段時間埋的刺起效果了,看來蘇建宏雖然當時反駁了他,心裡卻也是記恨上了。

建國覺得,自己做的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大房和二房,本來就沒有什麼兄弟情誼。

這些年他都看在眼裡,爹那是太老實,大伯人又狡猾,很容易就吃了虧。

建宏做人太自私,但就是這份自私,往往可以好好的利用。

看,這不就利用好了,把大房好好地坑了一次。

“建國,還不快來吃飯!”二房那邊傳來蘇勤的大嗓門,傳進了蘇建國的耳朵裡,自然也被大房的人聽在了耳朵裡。

蘇建宏不停地往外麵看,他又想起了那些好吃的東西,那個餅簡直太美味了,吃著讓他感覺到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越想,就越忍不住口水往外流,他想到了去二房那邊弄點兒吃的。

“我去二叔那裡找吃的。”蘇建宏說著,人就已經往外麵走了。

劉招娣倒也沒有阻止他,反而笑咪.咪地說:“去吧,最好拿點回來,娘和你爹還沒有吃飽。”

蘇建宏說:“等我吃飽再說。”至於要不要給他們撿點回來,那就另說了,不管怎麼說,得先照顧自己的肚子才行。

……

二房,蘇建國就在那捧著肚子笑個不停,蘇勤和陸思華問他,他隻是擠眉弄眼的,但就是不說。

夫妻倆隻當是這孩子抽風了,也沒當一回事。

倒是蘇晚晚覺得,這事肯定跟剛才吃早飯時堂哥朝伯娘發火有關。大哥可不像爹那樣,為了上房的事情,可以委屈自己,肯定是乾了什麼事情讓那個堂哥記恨上了自己的娘?

不過,這確實是好事,在分家之前,惡心惡心大房,未嘗不是一件讓人痛快的事情,這讓晚晚更加的喜歡了自己的大哥。

這樣的大哥,才能夠護得住二房,爹太老實了,除非硬起來,否則不一定能夠護得住家。

蘇建國自顧自地在那裡傻笑,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抓起餅子就往嘴裡塞,邊塞邊說:“爹、娘、建兵建民,快吃,等下強盜來搶食了,就什麼也沒得吃了。”

蘇勤和陸思華相互對視,沒明白他嘴裡的強盜是什麼意思。

反倒是晚晚想到了,估計跟大房那邊有關。

三叔肯定不會是那個被比喻強盜的人,他是個讀書人,把讀書人的那點禮義兼恥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哪怕她覺得三叔並不像表麵上那樣簡單,但是不得不承認,至少在明麵上,三叔是一個正人君子似的人物,否則家裡人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覺得他不好?

可惜她還小,提醒不了大家注意點三叔,彆被他的表麵被騙了。哪怕他真的如表麵那般,是個正人君子,那是最好,但是提防著點總是不會壞的。

“建國,慢著點吃。建兵,等下送幾張餅去程家給驍娃子。這孩子一見我們吃飯了,跑得忒快,我都喊不住他。”陸思華說著,塞了口餅,身子已經起身,往旁邊走去,卷了五張餅,放進一個食盒裡。

桌子上的餅,也沒剩幾張了,建國他們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吃東西也快。以前沒有分家的時候,好東西都被長房給扣了,輪到建國他們兄弟的時候,也就隻能吃點兒建宏剩下的。

建國建兵也不會真跟建宏去搶,最後也養成了建宏什麼東西都要獨占,除非他自己讓出來,否則什麼好東西都落不到建國他們手裡。

蘇勤將手裡的僅剩下的一張餅放到了蘇建國的手裡,“吃吧,你在長身體,多吃點,彆餓著。”

蘇建國沒有馬上咬下去,反而問蘇勤:“爹,我們每人三張餅,我這夠,你吃吧。”現在分家了,以後多的是機會吃好吃的,也不急在這一時。

而且,他不能搶了爹口中的吃食,爹還要乾活,不能餓著肚子去下地。

蘇勤將餅卷起來放進他的手裡,“吃吧,爹吃了三張餅,夠飽了。快趁熱著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蘇建國有些感動,“嗯”了一聲,就張口把餅給咬了下去。

覺得娘烙的餅就是好吃,用的都是細糧粉,一點粗糧也沒有,吃在嘴裡那叫一個香。娘的手藝也好,哪怕是最普通的餅子,被她做出來,那味道也是多了幾分美味。

“爹,我們的糧食隻有一百斤,要吃到秋收之後,夠吃嗎?”要不要省著吃啊。這話他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懂。

陸思華說:“你姥姥又給了兩百塊錢,如果糧食不夠了,我們可以問大隊買,或是用其他東西向其他人換,日子總會過下去的。今天是我們分家的第一天,吃點好吃的,以後就要精打細算著吃了。”

丈夫孩子以往也沒有吃到什麼好吃的,今天分家第一天,也不是什麼太精貴東西,也就是一點兒細糧粉。雖然說也算精貴,但是作為農民,糧食也不是什麼弄不到的東西,難得的給大家弄點好吃的,也不是天天吃,沒有什麼舍得舍不得的事情。

蘇建國最後一口還沒有咽下,就聽到外麵傳來“呯呯呯”的敲門聲。

剛才他們吃飯,把門給關了,此時外麵響起的敲門聲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大房的人。

三叔不可能,爺奶的可能性也不大,那就隻剩下是大房了。

蘇建國把最後一口吃食已經快速地咽了下去,因為咽得太快,反倒噎上了。

蘇勤過去開門,陸思華已經給建國倒了杯水,“你這孩子,吃那麼急做什麼,還能有人跟你搶?”

可不就是有人搶嗎?蘇建國朝陸思華咧嘴笑了笑,又朝門外的方向擠了擠眼。

這個時候,蘇勤已經把門打開了,蘇建宏整個身子就撞了進來,他嚷道:“二嬸,還有吃的嗎?”

陸思華愣了下,搖頭:“沒了,都吃完了。”還剩下五張餅,那是打算送給程驍的,這個孩子對蘇家有恩,正好給他們母子吃。

蘇建宏不信,到處地找著,那五張餅被陸思華藏得嚴實,他並沒有找出來。桌子上也沒什麼菜,他嚎道:“怎麼全吃光了,也不剩點給我。”他都趕緊過來了,怎麼還是沒趕上一口好吃的,二房都是餓死鬼投胎嗎?吃得一點不剩。

蘇勤皺起了眉頭,陸思華也覺得這個孩子被大房那邊養歪了,怎麼能夠這樣說話?

“你在廚房沒吃飽嗎?”蘇勤微皺著眉頭,語氣也不是特彆好。

蘇建宏說:“吃了啊,但那邊的做的東西不好吃,沒二嬸做的好吃,我就想過來吃。你們怎麼都不等等我的,怎麼就全部吃光了。”

蘇建國說:“蘇建宏,你怎麼能夠這麼無恥?我們家跟你們家已經分家了,我們家這是該給你吃的嗎?給你吃是情分,不給吃那是本分,你還訛上了嗎?”

蘇建宏覺得特彆的委屈,以前大家都寵著他,現在好像有點兒變樣了。娘自從有了早早,似乎整個心思都在早早身上了。奶也是,雖然一樣疼愛他,但好像也對早早是特彆的。現在二叔他們分家了,竟然也不給他留吃的了。

一時之間,他覺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了!

好可憐,都沒有人關心他。

他有些失落地走出了二房,心裡酸苦得,都難以用言語形容了。

陸思華一陣搖頭:“大房真不會養孩子,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被養得歪成了這樣。”

蘇建國說:“這哪還不容易理解?大伯和伯娘,本身就是好吃懶做的,建宏能聰明到哪去?”一想到自己曾經把建宏挑撥成功,就覺得建宏真的很容易忽悠的。

“建宏這孩子,小時候是多乖的一個孩子,除了好吃之外,倒也不是個多麼壞的孩子,至少在外麵他會護著家裡其他的孩子,不管是大房的還是二房的。”陸思華歎息著說,“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得這樣的……霸道!”她都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現在的建宏,真的變得有點兒認不出來了。

這性子,倒是跟他大伯如出一轍。

蘇勤已經在收拾東西了,聽到陸思華這麼說,他說:“大哥大嫂都不是能教孩子的人,再好的孩子,到了他們手裡,也能教出壞來。建國建兵,你們可不能在外麵惹事,如果讓我知道你們跟建宏似的,在外麵欺負人,我可饒不了你。”

蘇建國說:“爹,我從不主動去招惹彆人,但如果彆人招惹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人不能一味的忍讓,忍讓人家未必會念著你的好,相反,該出手的時候就得出手,隻有這樣,人家才會忌憚你。”

蘇晚晚連連點頭,可不就是嗎?過分的老實,並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會被人認為是好欺負的。爹不就是這樣嗎?就因為太老實了,才會被大房欺負,也會因為老太太那些罵而忍氣吞聲,會恨也不敢反駁。

她覺得,像大哥這樣才好,不輕易去欺負人,但彆人也休想欺負自家,這樣做人才能夠挺得直腰板,也才能夠真正有威望,彆人也能忌上幾分。

蘇勤愣了下,馬上就知道了,這是兒子在埋怨他的忍讓呢。想想,也覺得建國說得對,他要是能夠硬起來,還會鬨到現在這樣的份上,晚晚差點就被扔棄,差點就找不回來嗎?

陸思華說:“當家的,建國說得沒有錯,你我都是老實人。以前我覺得老實點沒什麼不好,將心比心,自己善待彆人,彆人總會以同樣的心對待自己。但是我錯了,錯得離譜。”歎了一聲,想起了這些年因為忍讓,最後得到的什麼,她說,“我一步步地忍讓,被人覺得我性子軟,可以任意踐踏,一步步地騎上我的頭,最終差點害了我的孩子。”

“看看,建國建兵建民過的是什麼日子?再看看建宏過的是什麼日子?就連大房的大丫二丫三丫,過得日子都比我們二房好。難道我們就應該過這樣的日子嗎?二房出的力還少嗎?”

蘇勤沒有說話,一句話都沒有反駁,相反,他在思考著陸思華和建國說的話。在心裡繞了一圈,突然覺得有點兒悟了。

陸思華又說:“不說彆的,就說今天的事情吧。我們已經分家了,我們二房吃什麼,用什麼,還需要上房那邊來管嗎?這樣,跟沒有分家有什麼區彆呢?我自己的糧食,愛怎麼吃就怎麼吃,哪怕我把所有的糧食都揮霍完了,又礙著上房什麼事情了?”

蘇勤依然沉默,心裡自然是在考慮著陸思華說的話。

“以前我從來都不會去反駁你娘的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要什麼我都想儘辦法給她辦到。那個時候,她說她心口疼,要吃補品,家裡沒錢,我把嫁妝都當了,給她買吃的,我換來她一句好了嗎?”陸思華苦笑,“不說好就算了,還落不得個好,反而嫌我拿得不夠多。”

媳婦的嫁妝,那是媳婦自己支配的東西,沒有哪家會要媳婦的嫁妝,但老太太就是這麼個人,恨不得把媳婦兒的嫁妝都給劃到她門下去,實在這樣說出去不好聽,這才拐著彎兒占媳婦的便宜。

有些話,說出來不好聽,但不代表她不會想。

以前大家在一個鍋裡吃飯,沒有分家,當家的又是個老實的,自己也想做個好兒媳婦的,就被得寸進尺了。

今天她懟了老太太,不覺得這樣是不對的,懟了之後,反而全身都舒坦。

蘇勤說:“思華,我知道你的意思。昨天嶽父也跟我說了這件事情,什麼事情都得我們自己硬起來才行。吃虧的事情,以前我沒少做,現在想起來,我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吃虧才是真吃虧了,又算得了什麼男人?”

在家,被欺負了,還能說成是自家人,誰吃虧都是一樣的。以後出去工作了,要真在外人那裡吃了虧,冤都沒處訴,還會被人說成傻子。

“爹,你可以先在家裡慢慢學起來,在家人麵前你能硬起來,那麼在外麵你也一樣能夠正麵剛。”蘇建國嘻嘻笑著說。

蘇勤覺得,建國雖然還小,很多時候,看問題竟然比他這個吃了三十多年米飯的人,想得還要周到。

這事,他沒覺得驕傲,反而覺得酸苦,自己以前是得有多沒用,孩子們才想要自己振作起來,怕二房受了虧?

內疚,痛苦,醒悟,各種複雜的心情,都交融在了一起。

蘇勤嘗到了嘴裡的那一抹苦澀。

原來,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最傻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先去水霧村,去叫工匠,把咱家的灶先打了。打了灶之後,就不用事事去廚房那邊了,想要吃什麼,就可以關起門來自己做了。”

蘇勤出去之後,蘇建國就對陸思華說:“娘,你平日裡多勸勸爹,不要過分地老實,被人欺負。”

陸思華看了他一眼,“你爹心裡有數,彆什麼話都跟你爹說,你爹那也是需要自尊的。”

“娘,我這也是急,看看奶把爹逼成啥樣了?”

蘇建國一說起這個,就滿腦子的怒火,“要不是妹妹出了那樣的事情,爹或許到現在還不會分家!難道一定要被人逼到絕境上,才知道反抗嗎?就不能提前把一切因素都考慮在內,該硬的時候就得硬氣,該軟的時候,自然也得軟和。”

陸思華說:“你爹現在已經改了很多了,你沒覺得你爹現在已經不怎麼願意聽你奶的話了嗎?”

蘇建國低著頭,卻沒有反駁。因為娘說得沒有錯,爹自從晚晚出事之後,已經變了好多了,再不像以前那樣事事都聽上房的。

……

二房這邊陸思華母子在談著話,那邊大房,蘇建宏也在發著怒火。

“你過去,真的什麼東西都吃沒了?”劉招娣有點兒不相信,二房那邊開始吃飯,沒多久建宏就跟了出去,這麼快就吃得一乾二淨,一點不剩,這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相信的,反而覺得二房那邊是故意的。

蘇建宏鬱悶地說:“沒了,最後一塊餅被建國吃在了嘴裡,想扣都扣不出來。”一想起這事,他就覺得二房那邊是故意的,故意不讓他吃的。

蘇大力說:“那你下次就早點過去,他們剛開始吃飯你就過去,就不怕那邊把所有東西都吃在嘴裡了。”

劉招娣說:“這樣也是不行的,建宏能夠吃一次,卻不能每次都吃。建宏,你想個辦法,跟建國他們緩和一下關係,隻要你跟建國他們關係好了,不用你去爭去搶,建國他們自動會把好東西往你嘴裡塞。”

蘇建宏眼睛慢慢睜大,隨後雙眼發亮,對啊,他可以想辦法跟建國打好關係。

他們的關係本來就不差,建國還經常跟他一起出去玩,打玻璃球呢,打好關係了,以後還怕沒有好吃的?

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那就這麼辦了!

……

“阿欠!”蘇建國突然覺得鼻子發癢,打了一個大噴嚏。難道是感冒了?最近幾天也沒著涼,怎麼就打噴嚏了?

他用力地揉了揉鼻子,可不知道有人打上了他的主意,就隻為了一口吃的。

他和陸思華談完話之後,就在那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管他在那怎麼揉,都一個勁地打著,最後連陸思華都看不過去了,想給他煮薑湯,但是找不到紅糖,也找不到薑。

“娘,沒事的,我估計是這幾天壓力太重了。”他又用力揉了揉鼻子,覺得好了許多,鼻子已經被他揉紅了。

看得陸思華心疼了起來,想去找點薑,卻什麼也找不到,“娘去給你弄點草藥。”

“娘,真不用,現在也不打了。”說來也怪,剛才打噴嚏打得厲害,這會又止住了,一點打的跡象也沒有。

見他真的不打了,陸思華這才放下心,叫過建兵:“建兵,這五張餅,你拿去程家交給驍娃子,這孩子肯定也沒什麼好吃的,瘦得都沒幾兩肉。”

蘇建兵也不敢太怠慢,拿了餅就出去了,在門口就碰上了蘇建宏,引來了對方狐疑的猜義,可惜建兵可不是個善茬,可不會任他欺負。

蘇建宏摸了摸鼻子,如果二房裡誰最讓他害怕不敢輕易得罪,那就是蘇建兵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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