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慰了一陣蘇雨婷,就看到了被晚晚壓在身下的那隻老母雞,身上全是血。頓時就心疼了,她指著蘇晚晚罵:“你個克星災星,你來了準沒好事,我一隻好好的雞,被你壓得都快死了。你個掃把星,陪錢貨的東西,……”又開始開罵了。
陸思華說:“娘,晚晚都驚著了,不就一隻雞嗎,能有晚晚重要?”又低頭問晚晚,“你怎麼會摔倒在地上的?告訴娘,怎麼回事?”
蘇晚晚指著蘇雨婷說:“她,推的。”
此時,蘇雨婷緊閉著嘴巴,那雙眼睛卻也在死死地盯著晚晚,卻朝蘇老太撒嬌:“奶奶——”
蘇老□□慰住了蘇雨婷之後,指著晚晚就開罵:“你個短命鬼,壓壞了我的雞,還敢冤枉我的早丫頭,你的心可真毒!滾,滾出我們家!”
陸思華抱起晚晚就走。
這個家,這個飯,她沒法呆沒法吃了,誰愛吃就吃。
“你給我站住!”蘇老太喊,“就這麼走了,我的雞呢?”
“我沒向你要醫藥費已經不錯了,你還想要我賠雞?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我會如實向村委舉報,小小年紀就這麼惡毒,推堂妹,沒鬨出人命那都是我家晚晚命大,但這件事情我不會放過她!”說著,走到了門口,又折回來,然後蹲下身把那隻被壓得半死不活的老母雞,也給提上,向門外走去。
蘇老太這下子急了,那些老母雞那都是下蛋的高手,就這樣被陸思華提走了,她心疼著呢。
“你站住,把我的雞還回來!”
但是哪裡還有陸思華的身影,她早就已經提著雞,抱著晚晚跑出了院門。
……
蘇勤正在堂屋和蘇老爹談著,旁邊坐著的是蘇成才。
蘇老爹看著眼前這個兒子,發現就幾個月不見,他竟然看起來不一樣了,身上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他不知道這種改變意味著什麼,是不是因為跟李書記結交之後帶來的好運。
“老二啊,你現在和李書記的關係怎麼樣?”說著,也沒有抽煙了,而是很認真地望著他。
蘇勤說:“我和李書記的關係,一直都不錯,這些爹不是早就知道嗎?”
蘇老爹又低下頭“叭”地吸了一口旱煙,“老二啊,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你和老三是兄弟,你們的關係不能因為分家了就斷了吧?”
蘇勤皺起了眉頭,“爹,你想要說什麼?兒子笨,理解不了你文裡的意思。”
“老二啊,爹這些年來,對你怎樣,不用我說你都能夠看得出來。爹對你不虧啊。老三和你兄弟,這些年一直都是你和老大幫忙一起供著他上學,現在畢業了,卻一直都找不到好的工作,你看,能不能跟李書記說說,幫老三在公社裡找個工作?”
蘇勤沉吟著說:“爹,不是我不幫老三。老三是我弟弟,我有能力怎麼可能不幫?但是公社裡的工作,不是我想幫就能夠幫的,那可是有名額的。”
“我知道難,這不是想讓你跟李書記說說,哪怕當個辦事員也好。老三也不是什麼沒有能力的人,他高中畢業了,要有才就有才,要有本事就有本事,不會虧了李書記的麵子的。你跟李書記說一下,他肯定就會幫的,這還不是李書記一句話的事情嗎?”
老三畢業已經半年了,一直都沒有找到工作,他急,家裡誰都急。
沒有工作,這總不能就一直在農村裡呆著,跟著他們一起下地吧?那當初讓他去上學,還有什麼意義?當年家裡舉家讓老三去上學,一是老三年紀好,二也是想讓老三有個出息,去城裡工作,最好以後找個城裡姑娘。
但現在這工作一直都落實不下來,更不要說城裡姑娘了,城裡姑娘誰還會嫁給一個沒有工作在農村的娃?
蘇老爹這是急壞了,這可怎麼辦?
他們能夠想到的,也就是老二能夠辦了,隻要動動手指頭,跟李書記說一聲,進入公社裡當個辦事員,那工作也就落實下來了。
隻要老二肯答應,這工作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爹,這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人家李書記願不願意辦。”
“你不去提,怎麼知道李書記不會答應呢?你去提了,人家李書記看在你的麵子上,肯定就會給老三安排工作。老二啊,老三從小和你兄弟關係很好,這個忙你不能不幫啊,骨頭斷了連著筋,你們可是兄弟啊。”
蘇成才說:“二哥,我知道這件事情很為難,如果你覺得實在幫不了,那我……也不會怪你的,我……”
蘇勤想了想說:“好吧,這事我……”正想說他跟李書記去說說,就突然聽到了外麵傳來的一陣哭聲。
隨後,就聽到了蘇老太的罵聲。
蘇勤聽得明白,那是晚晚的哭聲,心裡一揪,也顧不得還在跟蘇老爹蘇成才他們談論工作的事情,人就已經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
蘇老爹心裡也是一怔,隨後也急忙就跑了出去,就看到了陸思華抱著晚晚在安慰,晚晚指著蘇雨婷說“她,推的。”隨後就見到陸思華已經抱起晚晚走出院門的身影。
蘇老爹真的想罵娘了,這個敗家娘門,怎麼什麼事情都讓她給搞砸了!
蘇成才的一張臉,也頓時冷了下來,看向蘇雨婷的眼神裡全是涮毒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