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罪(捉蟲)(2 / 2)

假的,肯定是假的。

在程驍的心裡,那個夢中的情景真的不要發生,不管是夢裡誰出了事情,那都是一種煎熬,那是對他最大的傷害了。

他不想要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行。

獵豹看到主人來了,也直起了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想要奔過去迎接他,但是身體傳來的疼痛,卻讓“嗚”了一聲,身子有點兒搖晃。

它發現,自己突然有點兒沒用了。

有點兒擔心地看著主人,就害怕主人從此不要它。

程驍已經跑過去,一把就把獵豹抱住了。抱著它,他眼眶濕潤了起來,他的獵豹差一點就……

還好還好,獵豹還活著。

哪怕獵豹因為受傷的事情,以後再也不能幫他狩獵了,他都會好好地養著獵豹,直到它老去。

“獵豹,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有一滴淚滴在了獵豹的身上,獵豹用它的大舌頭舔著程驍的臉,濕漉漉的,程驍的心裡卻感覺到那麼的充足與安心。

蘇晚晚木木地站在他的身後,看著這一幕,有點兒感動。她知道程驍的心裡有多害怕失去獵豹,現在獵豹沒有事,那是最好的結果。

“獵豹沒事,就是傷了內臟,同耀說,可能需要很多久才能夠養回來。也或許一輩子都養不回來了,它以後就隻能是一隻最普通的狗了,或許比普通狗都不如。”蘇建國出現在他們身後,看著程驍在那裡抱著獵豹,解釋著。

當時他也以為獵豹會死,把它抱到蘇同耀那裡的時候,他真的沒有抱什麼希望。

獵豹死了,肯定會有很多人傷心,最傷心的肯定會是程驍,當時他就想著,儘量幫忙把獵豹的命搶回來。

蘇同耀當時說,失血太多,可能救不回來。

最後,獵豹的命還是被搶了回來,蘇同耀的說,獵豹的求生欲很強,這隻狗超越了他對狗的所有想法。

這隻狗,真的很不一般。

程驍聽到了蘇建國的聲音,抹了一把臉,他緊緊地抱著獵豹說:“我會養著它,不管獵豹以後有沒有用,它都是我的夥伴,我的家人,我會一直養著它,直到它最後老死。”

蘇建國早就已經猜到了程驍會這樣做,不隻他會這麼做,就算以後閃電老了,什麼也做不到了,他們一樣會照顧著它,直到它老死。

更不要說,獵豹曾經還這樣的拚死救過程家母子的命。

不隻是程家母子會一直養著獵豹,就連他們也會。

獵豹是好樣的,是最好的狗。

程驍抱了一陣獵豹,又放開了它,讓它享受眼前的美食,他又問著蘇建國:“建國哥,同耀叔怎麼說?獵豹還能夠好起來嗎?”

蘇建國說:“同耀叔說,獵豹的內臟傷得很嚴重,但是它的求生欲強,一般這樣情況下,彆說狗了,就是人可能都無法活下來。但是獵豹做到了,它活了下來。但也因為內臟傷得很重,可能不能做大動作了,一做大動作它可能就會承受不住。”

頓了頓,他看到了程驍那黯淡下來的眼神,也知道他心裡肯定不好受,建國又說:“同耀叔又說,獵豹可能不是普通的狗,也正是因為它身上的強大求生欲,隻要慢慢治療,或許會有奇跡發生,它還會恢複以前那樣健壯。”

程驍知道,這是蘇建國在安慰著自己,這樣的奇跡又有幾成呢?不管是不是有這樣的奇跡,他都會努力讓獵豹好起來的。

“謝謝你,建國哥,要不是你抱著獵豹去找同耀叔,可能獵豹就……”有點兒哽咽。

蘇建國說:“我是因為晚晚,她求著我去看看獵豹,努力救活獵豹。程驍,你要謝就謝晚晚吧,以後好好地保護我們家晚晚,對晚晚好,那就是對我最大的感恩了。”

程驍說:“不管有沒有獵豹這件事情,我都會對晚晚非常非常好,她也是我的妹妹。”

蘇建國說:“你能夠這樣好,那是最好不過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會幫你。”

程驍點頭,表示知道了。

蘇晚晚說:“你們忘了,還有閃電呢,要不是閃電死死地咬著梁賴子,可能……”

當時的情景,蘇晚晚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驚險呢。

好在,一切都沒有發生。

好在,獵豹也沒有事。

程驍說:“閃電自然是最棒的,我過幾天去山上看看,給獵豹和閃電弄點兒口糧去。”

又頓了頓,“晚晚,以後可能我要借用你家閃電,跟我一起上山。”

蘇晚晚卻拍著手:“好啊好啊,讓閃電去。”她其實更想的是自己也去,可惜她太小了,不管是程驍還是家人,都不會答應讓她去的。

既然她去不了,那就讓閃電代她去。

她就想看看他們家閃電有多棒,她還想吃閃電抓回來的獵物呢,也不知道會不會特彆的香,特彆的好吃呢。

……

蘇晚晚他們回來之後,才從兩個哥哥的口裡知道,大隊部審了梁賴子。

梁賴子的一條腿,因為閃電的咬力下,已經斷了,被接回去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這一次的審問下,梁賴子在那裡叫冤,說自己是冤枉的,絕口否認自己去程家找孤兒寡母的麻煩。

他被閃電咬了,還要蘇勤他們賠償呢,賠償他的損失。

他還要蘇家二房賠他醫藥費,他的腿要治療,沒錢治療,就得讓蘇勤他們出錢。

聽著他那無恥的要求,村民都被氣得笑了。

他否認,有用嗎?程家的一切,當時很多人跟進去看到了。人家孤兒寡母的傷成了這樣,還有程家的狗,倒在了血泊裡的樣子,很多人都看到了。

還說這件事情跟他沒關係,沒關係他出現在人家程家門前乾什麼?

既然沒關係,人家閃電偏偏咬住他,怎麼不咬彆人?

狗是最通人性的,而且狗的鼻子非常的靈,他沒犯事兒,人家狗會去死死咬住他?

如今他在那裡否認,有用嗎?

“我真的沒有去欺負過人家孤兒寡母的,我是去約會蘇雲香的,我跟她在談對象。”梁賴子絕口否認自己去強.奸程母。

如果強.奸這個罪名被認下了,那他就犯了流.氓罪了,不隻是會被交到革委會去PD,甚至還可能會被抓到公安局去。

他就是死,也不能把這個罪名認下來。

這件事情,就這樣地被耽擱下來了,人家梁賴子就是一口咬定了跟程母約會,難道大隊部還能夠否認他的話?

這另一個當事人不在,他們也不能就此把這個案子定下來,隻能夠等到程母他們回來之後,再去定這個案子了。

知道了程母他們從縣城醫院趕回來的時候,大明伯程驍老山叔就去程家找了程母。

“他放屁!我娘什麼時候答應跟他談對象了?他想要欺負我娘,被我阻止了,他就想要殺我,是獵豹拚死保護我,這才救下我的命。”程驍氣得都快吐血了。

大明伯和老山叔望向了程母,程母說:“我沒有和那個姓梁的變對象,他那是在誣蔑我,我希望村委能夠給我一個公道,我要告他流.氓罪!”

老山叔說:“好好,既然這件事情是他梁賴子圖謀不軌,那就好辦了,我們這就把這事報到公安局去。”

這件事情影響太大了,老山叔程驍大明伯就是想要壓下這件事情,也不可能了。

需要給受害者一個交待,必須要嚴懲這個梁賴子,否則以後村子裡誰還服他們兩個人的管理?

梁賴子半夜摸進人家孤兒寡母的院子,又毒暈了程家的狗,這就是有目的有計劃的事情,不可能是他說的,無意中得到了程家的約信,要跟他約會,這才去了程家。

如果真如他說的那樣,他就不用迷暈了程家的狗,程驍也不用拿著刀子要跟他拚命,最後被他擊暈在地上,也就沒有程家一家子差點死在他手裡的事情了。

這事,他就是想賴,那也是賴不掉的。

鐵證如山。

大家都是有眼睛的,這些是騙不了人的。

他就是想要脫罪,這也是不可能的,錯了就是錯了,犯了罪,那就得受到懲罰。

更何況,村裡很多人都聯名上書,要嚴懲了這個梁賴子。

如果不嚴懲了他,今天有程家那樣的事情,或許等到以後就會有他們家也被梁賴子盯上,那下河村就永無寧日了。

必須要嚴懲,他彆想逃過法律的製裁。

……

這件事情,最後被大隊部告上了革委會,同時也報到了公安局。

很快,就有公安局的同誌過來,把梁賴子給抓走了。

這件事情,被村民們看在了眼裡,大家都歡呼起來。

梁賴子被抓走了,這是最好的結果。

這樣的人,多在村子裡呆一天,他們就不安生一天。

程家母子看到梁賴子被抓進了警車裡,都鬆了一口氣,特彆是程母,那顫抖著的心這才稍微地安定了一些。

天知道,當時梁賴子摸進家裡的時候,摸上了她的床,抱住她又親又摸,想要撒掉她的衣服時,她有多麼的惡心。

差點就吐出來了。

要不是程驍最後拿著刀進來,誰知道最後會是怎樣的結果,她肯定就被梁賴子給得逞了。

“這樣的人,就應該打斷手筋腳筋,隻是抓進了牢裡太便宜他了。”蘇建兵在那裡憤憤不平地說著。

蘇建國說:“他被抓進了牢時在,以流.氓罪的罪名,到時候也逃不了革委會的處理,到時候不隻是坐牢那麼簡單的,哪怕他出來了,迎接他的還有革委會的PD呢,那隻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程驍在那裡卻是一句話沒有說,他緊緊地捏著拳頭,連指甲掐進了掌心,他都沒有感覺到痛。

梁賴子,他不會放過他。建兵說得沒有錯,隻是抓進了牢裡,太便宜他了。

蘇晚晚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用她那雙小肉手輕輕地去扳開著他緊握的手,她喊:“程驍哥哥……”

看到她眼裡的擔心,程驍怕嚇壞了她,朝她露出了笑容,“我沒事,彆擔心。”

蘇晚晚確實有點兒擔心他,雖然程母被救回來了,似乎應該也脫離了書中描寫的死劫,但她還是很擔心他。

因為這件事情,程驍的心裡會不會變得偏執起來?會不會因為恨梁賴子,最後走上了報複的道路?

報複不是不好,她都想要把梁賴子活刮了,但是報複也得建立在不傷害自身的條件下。

她真的不希望程驍最後做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的事情出來。

梁賴子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去傷害自己,這樣的無賴,十個都比不上程驍的一根手指頭。

“程驍哥哥,我擔心你。”蘇晚晚喃喃地說著。

程驍被她這麼一喊,煩躁的心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我不乾傻事,晚晚不用害怕。”

蘇晚晚“嗯”了一聲,抓著他的手,卻緊緊地攥著,怎麼也不願意放開。

……

下河村,很快就把梁賴子試圖翻進程家去強.奸程母的事情,傳揚了出來。

雖然說梁賴子這樣做,確實錯了,被抓進公安局那是他罪有應得。但也有人把他在大隊部說的話傳了出來,甚至還有梁賴子說那是程母約會他的,是程母耐不住寂寞,想要跟男人野合,這才約了他。

這樣的話,自然是假的,大家也有分辨能力,畢竟當時程家家裡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人親眼目睹經過,但是那滿地是血的情景,被很多人看在了眼裡。

這怎麼可能會是真的。

但還是有人覺得,如果不是程母死了丈夫,她又生得漂亮,人家梁賴子怎麼可能盯上她?

說不定她自己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呢?

人長一張嘴,什麼話都可能說。

程母聽到這樣的傳言的時候,幾乎氣炸了。

程驍更因為這樣的傳言,拿著菜刀立在了榕樹下,甚至揚言:“誰敢誣蔑我娘,我就宰了誰!”

被他這麼往榕樹下那群閒話的人群裡一站,大家都閉了嘴。

雖然程驍還小,但是他當時的眼神太可怕了,誰知道會不會真的報複他們啊。

這孩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兒的邪性。

有點兒可怕。

……

老宅那邊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蘇大力說:“這個程驍可真可怕,跟他爹一樣,是個變態。”

蘇老爹喝:“大力,這樣的話以後少說。程方再怎樣,他也死了,死人的話不要亂傳。”

蘇大力不再作聲,死人的話確實不能亂說。

他打了個冷戰,四處看了看,有點兒害怕。

蘇成才握著筷子的手勁有點兒大。

蘇雨婷卻像沒有聽到這件事情一樣,指了指前麵的一碗肉,對蘇老太說:“奶,我要吃。”

蘇老太大方地,就把這肉端到了她的麵前。

蘇建宏伸出去的筷子一頓,幾乎氣得要翻白眼了。

蘇雨婷卻朝他得意地笑了笑。

吃著肉,她在心裡想:事情似乎有點兒不太對,程母還會走上自殺的道路嗎?

如果村民們的傳言越演越烈,應該還是會跟上輩子一樣,死在幾天後吧?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晚了,今天出去辦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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