晩晚說:“今天的小哥真是太奇怪了,驍哥哥你們真的沒有吵架?”
她還是覺得,小哥和程驍吵架了。
程驍說:“沒有吵架,我怎麼可能會和建民吵架呢?不管怎樣,我都不可能和你的三個哥哥吵架的,因為他們也跟我的兄弟沒什麼區彆。”
你的哥哥,那也就是我的哥哥。他輕輕地在心裡說著這句話,隻在心裡說,不敢當著她的麵說。
晩晚點頭:“那可能是小哥在彆人那裡受了委屈了?驍哥哥,如果有人欺負我哥,你也要幫著他,好嗎?”
程驍抓著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數著,“放心吧,沒人會欺負你哥,就算真的有人欺負他,我看到了也不會讓人欺負他的,我會幫他。”
晩晚覺得手癢,被他這樣抓著手掌,一根一根地數手指,隻覺得手心都癢了。
但也沒有想其他的,以前他們也經常這樣玩過,也沒有往戀愛的方麵去想。
在衛生間的蘇建民卻看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這個程驍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敢吃晩晚的豆腐!
他就打算衝上去給程驍來那麼一下,剛出了門口,就看到了程驍輕飄飄地看了過來,遞給他一個“你不怕晩晚起疑了?”的眼神,同時又快速地看了一眼晩晚的方向。
建民所有的怒火全部給泄了下去,站在門口什麼動作也做不出來。
看了一眼晩晚的方向,他咬了咬牙,又縮回了衛生間,氣得他幾乎要摔斷掃帚。
剛舉起手,咬了咬牙,又放了下去。
這一場,以程驍勝利為收場。
建民就算心裡再怒,再火,他此時也得把怒火給收回去,不敢在晩晚麵前再表露出什麼。
剛才已經引起了晩晚的懷疑,這會如果再做出什麼動作來,真的連個借口也找不到。
……
很快,就該吃飯了。
飯桌上,倒是其樂融融,建民再沒有做那些傻事來。
跟在程驍麵前吃了虧有關,也跟陸思華和蘇勤教訓過他有關。
他突然就老實了起來,再沒有針對程驍。
晩晚本來生疑,這會也把疑惑埋進了肚子裡,再沒有提出來。
吃完飯,晩晚並沒有馬上就去考場。
下午的考試兩點進行,她還有兩個小時,正好可以午休一個小時再過去,完全來得及。
程驍卻並沒有去休息,而是跟著陸思華一起收拾起了碗筷,勤快得讓陸思華心裡一陣的喜歡。
“程驍,這碗筷嬸會收拾,你也去休息一下,等下才更有精神。”
程驍說:“我幫嬸收拾完再去,花不了多少時間。”
陸思華更加地喜歡眼前的男孩子了,多乖多好的孩子啊,配晩晚真的是太合適了。
越看越喜歡,就更加的滿意了起來。
“不用了,去休息吧,就在建民他們哥仨的房間,好好睡一覺。你下午還得去送晩晚吧?”
“嗯,我要去陪考,我在外麵陪著,晩晚心裡也會好受些。”程驍點頭,承認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陸思華笑得臉上跟朵花似的,和藹地看著程驍,“那就去睡一覺,嬸知道你是個勤快的好孩子,這裡有嬸呢。”
程驍默默地把碗都洗了,淨了手,這才去了建民的房間。
此時,建民正躺在床上看著書。
看到他進來,蘇建民坐直身子,瞪向他。
“程驍,你下次少對晩晚動手動腳的,下次可沒那麼幸運,我肯定會揍你。”蘇建民凶凶地說。
程驍淡淡地說:“我怎麼對晩晚了?”
“我看到你抓她的手,還揉她腦袋,捏她的臉和鼻子。”蘇建民眼睛裡都冒出了火。
程驍坐到了床上,建民一腳伸過來,在踢上他之前,程驍已經側身閃開了。
“建民,你真的很幼稚。”程驍又坐了下來,這一次沒有再給他機會動腳,“我和晩晚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以前也是這樣對她,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我經常揉她的腦袋,也經常捏她的臉,你以前不是沒見過,怎麼就現在說了?”
蘇建民啞口,說不出話來,因為程驍說的很對。
以前他怎麼就沒有反對呢?
因為以前他覺得多一個人疼晩晚,對晩晚好,他覺得很好。現在知道了程驍喜歡晩晚,有可能以後晩晚也會喜歡程驍,將來可能會嫁給程驍,他就覺得不舒服了。
因為這份不舒服,他對程驍的態度也惡劣起來。
仔細想想,好像不對?
“既然以前你沒覺得不對,現在卻覺得不對,不是其他的原因,因為你在吃醋。”程驍直接了當地指出來,“你吃醋我理解,畢竟你的親妹妹有可能會被我搶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晩晚有我疼愛著,她會幸福。難道你不希望晩晚幸福嗎?”
當然希望了!
蘇建民想也不想,就點頭。
他怎麼可能不希望晩晚幸福?他們一家,誰不疼著晩晚?就怕晩晚受到了委屈。
“難道你希望晩晚嫁一個你們不認識的人,以後能不能幸福也無法保障?我什麼性格,什麼心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不了解?我對晩晚的心思,你們都看在眼裡的。舅和嬸都默認了,你卻反對?”
“你並不是因為我對晩晚好不好,而是晩晚對我好不好。我跟不跟晩晚談戀愛,都改變不了你在晩晚心裡的地位,難道不跟我談戀愛,跟彆人談戀愛,晩晚對你的好就能夠多一些?什麼邏輯。”程驍毫不客氣地說。
蘇建民沉默了,仔細在想程驍的話,還真是這個理。
自己並不是去反對程驍和晩晚之間的交往,而是害怕晩晚跟程驍好了之後,就把他和哥哥們忘了?
但這種可能有嗎?
隻怕沒有。
晩晚從小就跟程驍親,但也沒有妨礙她和他們親。
這樣一想,他心裡就通坦了起來。
可不就是嗎?
“多一個人愛晩晚,你不要?難道把我擠兌走了,以後少了一個人愛晩晚,你才樂意了?”程驍又接著說、
蘇建民的眉毛豎了起來。
“我早跟舅說好了,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晩晚表白的,我會等到她考上大學之後,再表白。”程驍說,“還有,建民你飯前的那些動作,真的很幼稚很幼稚,不像一個十九歲的成年人了,反倒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要不是後來你沒有再乾那些蠢事,晩晚遲早得看出破綻來。”
蘇建民身上出了一身的汗。
隻顧著吃醋了,把這事給忘了。
“程驍哥,那怎麼辦?”建民還像以前那樣,忍不住就問他討了主意。
程驍看了他一眼,“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彆叫哥了。”以後他可是要跟晩晚結婚的,建民是晩晚的哥哥,也就是他的哥哥,這會怎麼可能讓他叫自己哥哥。
建民也想到了這一層,還真不能再叫他哥了,他說:“我都乾了那些傻事了,怎麼辦?”
“不怎麼辦。”程驍已經坐上了床,躺了下來。
雙手枕在腦袋後麵,眼睛望著天花板,整個心神都陷入沉思中。
回憶著他和晩晚的交往,從小到大的相處,晩晚總甜甜地叫著他“程驍哥哥”,他的嘴角忍不住揚起笑容。
“程驍,我怎麼辦?”蘇建民還在問著,甚至還推了推程驍。
程驍的思緒被打斷,有些不悅,嘴角揚起的笑容被壓下。
“以前怎樣,現在還怎樣。你之前鬨的那些彆扭,晩晚不會記在心裡,你隻要以後不犯傻就行。”程驍回答了他。
蘇建民琢磨著,又想跟他說上幾句,卻見到他已經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他閉上了嘴,也學程驍一樣,雙手枕在腦後,閉上眼睛睡覺了。
那邊的程驍卻睜開眼睛,聽著旁邊的呼嚕聲,再也睡不著。
……
午休後,晩晚又去考試了。
她隻是小小的午休會,就跟著家人一起過去,這次一起去的還有程驍。
這次,晩晚發現小哥跟程驍似乎又好了。
果然是哥們沒有隔夜的仇,這麼快就言歸於好了?
晩晚挺高興,小哥和程驍沒有鬨矛盾,那真是太好了。
本來她還想著,怎麼去勸勸小哥呢,彆跟程驍鬨矛盾。現在他們自己和好了,就用不著她了。
……
這一場中考,用了兩天。
晩晚一點也不緊張,越來越平靜。每次考試出來,陸思華都會問她一句,考得怎樣?
她都回答——“挺簡單的。”“沒有問題。”
旁邊又有家長問她,其中就有那個之前就問過她的那個家長。
“你不是說很簡單嗎?為什麼我兒子說難?”
晩晚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考的時候,確實覺得挺容易的,並沒有多難。
一張臉漲得通紅。
程驍淡淡地說:“每個考生不一樣,晩晚覺得簡單,你家孩子不一定覺得簡單,這跟掌握的知識點有關。”
隻差沒說對方孩子笨了。
那個家長被說得,一張臉脹得通紅。
……
中考剛結束沒多久,成績還沒有下來,程驍和建民就迎來了他們的高考。
跟以前一樣,晩晚自然也是陪考在考場外麵。
程驍和建民在同一個考場,考場是在四中進行。
同一時間,在北京也在進行著高考。
當蕭老爺子坐著專車來到宜安縣,出現在考場外的時候,晩晚驚呆了。
“蕭爺爺?您怎麼來了?”晩晚震驚不已。
蕭長征看了一眼考場內,“我過來陪蕭程考試。”
雖然戶口還沒有遷過去,名字也沒有改,蕭長征已經自動把程驍的名字叫成了蕭程。
他的孫子高考,怎麼可能不過來陪考呢?
他就是想讓程驍知道,自己關心著他,他高考這麼重要的日子,不會缺少了他這個爺爺的陪伴。
要不是程母身體不適,還在醫院裡,這會一同出現在這裡的,還會有程母。
晩晚說:“蕭爺爺,驍哥哥知道了,肯定會很感動的。”
她知道程驍的內心裡有多渴望親情,雖然他表麵上沒有說,也很冷淡地麵對這件事情,但心裡其實很高興多了一個爺爺的疼愛。
他對親情的在乎,比任何人都嚴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兩章又合一起了,先放上來,等下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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