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鏢局呢?”當初天下山莊建立之時,說好和不做有損朝廷之事。莊主慕文寇年紀輕輕,城府頗深,薛匪風之前略有耳聞,沒想到腦子這麼早就壞了。
“目前所知,那趟藥材和硫磺是陽城領事背著慕莊主接單,甚至連當時船長都不知道這趟貨的目的。主子借力剿匪之後,消息傳回山莊,慕文寇把陽城一帶的人都換了。”
曹同方胸無點墨,能橫行一方,背後明顯有靠山,天下山莊得罪個徹底。據說慕文寇看了信,得知挑事的歌女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冷笑著下令,天下鏢局所有下屬女裝三天,小懲大戒。
那三天,天下鏢局所有運鏢隊,不約而同地抄了荒無人煙的小路。
常銘偷笑,他們兄弟閒來無事,硬拉著常穗一起蹲在草叢裡,看一群大老爺們穿粉紅流蘇裙押鏢,他和常柏笑得太大聲,差點和他們打起來。
主子雖然對朝廷失望,但和北彗更不共戴天,不理戰事不代表能眼看北彗從江南轉運糧草。
常銘作憂愁狀,主子什麼時候能重出江湖?
……
薛匪風交代了常銘一些事,耗了會兒功夫,再出門時,卻不知道上哪兒去找沈清然。
潘家去李大刀家裡說親,薛匪風不知道李大刀住哪兒,想了想,先去潘家看看。
經過河邊時,四五個婦人一邊洗衣服一邊談天說地,沈清然和薛匪風是他們嘴裡的常客,但今天,八卦對象變成了潘雲剡。
“你們剛才去看熱鬨了嗎?李大刀家裡鬨起來了!”
“李大刀是多護短的人,潘家也真敢……那三個人鬨得一團僵,大刀大刀,把祖傳的刀都拿出來了!”
“現在潘家回去了,你剛才喂豬沒看到那場麵。”
“你仔細說說……”
薛匪風隱隱聽見三個人,還動了刀子,臉色一變,擔心沈清然吃虧,趁周圍沒人,收了拐杖,用上輕功,朝潘家掠去。
昨日還齊刷刷的甘蔗地,參差不齊有些異樣,薛匪風餘光一掃,目光捕獲田埂上那個垂頭喪氣的身影,腳步隨之一停。
穿過半死不活的甘蔗,薛匪風徑直走向那個把頭埋在胳膊裡的小啞巴。每走一步,臉色沉一分。
他環顧四周,被砍得零落的甘蔗虛偽地插在土裡,像戰敗之師逶迤拖地的旗幟。
被傷透心了,砍甘蔗發泄?
“沈清然。”薛匪風叫他,看見小可憐緩緩抬起頭,狠著心腸問,“失望了?”
沈清然搖搖頭,太失望了。
“還去找他嗎?”
不找了,女主他不來了。
沈清然又搖搖頭,猛地反應過來薛匪風怎麼知道他去找女主?他想抱大腿的心思這麼明顯?
沈清然如此乖巧配合,薛匪風怒火沒出息地跑了一半,剩下幾分在看見他腳背的傷口時,一溜煙消失無蹤。
動刀子沈清然果然吃虧了。
薛匪風蹲在他麵前,伸手略帶強硬地把沈清然的腳腕捏住,稍稍抬起,從懷裡取出一瓶金創藥,單手拔了塞子將粉末倒在傷口上。
嘶——沈清然倒吸冷氣,痛得頓時忘記深想和薛匪風對話的深意,他縮了縮腳,被加重力道死死桎梏在薛匪風掌心。
“痛就記住。”
薛匪風說上說著狠話,動作不由自主放輕,他盯著沈清然的瑩潤纖細的腳腕,單手握住有餘,仿佛走路都是暴殄天物,可上麵卻印著兩道不該出現的傷口。
醋精上腦的大將軍,並沒有覺得隻有腳背受傷哪裡不對。
沈清然低頭看著麵容堅毅的薛匪風,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英俊得過分,對他好的過分。
他嘴唇懦動,半響,拍了拍薛匪風的肩膀,說出自己思考了半個時辰的決定。
“你休了我吧。”不然你可能會餓死。
他沒有出聲,但他知道薛匪風看懂了。
薛匪風瞳孔急劇緊縮,他沒想到沈清然和潘雲剡徹底掰了竟然產生這個想法。
霎時間,過去幾天的鬱結愧疚反躬自省,統統遠去,像是風無聲無息吹淡了高空的最後一縷薄雲。
所有掙紮毫無意義,隻要沈清然一句話,薛匪風無比清晰地看到他心底的披荊斬棘亙古不變的選擇。
天高雲闊,萬物俱靜。
薛匪風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神思清明,開霧睹天,他盯著沈清然蘸水燕尾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想得美。”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解決誤會。
明天入v,沒有存稿的作者哭著喊出九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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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檔文了解一下。
《國師穿成豪門貴公子》
謝玉帛英年早逝,從大梁混得風生水起的國師變成現代豪門貴公子。
隻可惜是個瞎子。
現代社會人人崇尚科學,謝家更是走在科技前沿,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謝玉帛不算卦不舒服,背著家人偷偷去天橋算命。
彆問,問就是殘疾就業,盲人按摩。
有一天,謝家大哥心血來潮,要巡視弟弟的盲人按摩產業。
還帶上了霸總朋友。
謝玉帛緊急開張,專業涵養:“衣服脫光,謝謝。”
心裡暗暗睜開天眼:好帥!
霸總拎著西裝褲:我總覺得他沒瞎。
眼瞎但能撩受×被撩得不要不要反撩回去對方是個瞎子苦逼攻
受眼瞎,但有金手指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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