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正好你今天過來了,李明光那裡你有沒有什麼頭緒?”
鑰匙也收回來了,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彭進步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很快就詢問起了其他的事情來。
之前李明光家的事情鬨得太大,彭進步已經給了他處分,這幾天讓他停薪留職,在家裡麵反省自己的錯誤。
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處理,彭進步給出的理由也是因為他家裡人針對蘇清影所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處罰。
他會如此也是為了麻痹李明光,讓他誤以為廠子裡還不知道他炕洞裡麵那些金條和錢的事兒。
很顯然這一招還是很有效果的,李明光昨天還過來找了彭進步,想跟他說說情,但是卻被彭進步毫不講情麵地給呲兒了一頓。
聽到彭進步的話後,方正業的麵上露出了一抹濃濃的無奈之色來:“彭叔,昨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的婚假有三天呢,您覺得現在問我這個問題合適嗎?”
彭進步:“……”
方正業這麼一體,彭進步才想起這一茬來,他麵上的表情有些訕訕的,尷尬地說道:“是我著急了,李明光的事情你上點心,這兩天就先好好享受一下你的新婚之喜。”
兩人也沒有多耽擱什麼時間,在書房裡麵聊了一會兒後,便從裡麵走了出來。
彭國富和彭國英那兩兄妹並不在餐廳裡了,看樣子應該是回房間去了,彭進步將方正業送出了門外,這才又轉身回來,不過想到家裡麵的這堆事情,彭進步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
家裡的這瑣碎事情處理起來比廠子裡的事兒還要難。
***
另一邊兒,柳絮果將晚飯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做好的飯菜放在蒸籠上悶著,隻等著方正業回來就能開飯了。
而這個時候蘇清影指揮著蘇清泉差不多已經將書房給收拾整齊了,柳絮果將蘇清泉打發了出去,自己想著跟蘇清影好好聊一聊。
而蘇清影休息到現在,身體差不多已經恢複了,大部件的書啥的都指揮著蘇清泉給收拾好了,剩下的一些瑣碎的小東西,蘇清影便自己動手規整了起來。
柳絮果看著行動起來的時候仍舊不怎麼自在的女兒,臉慢慢紅了起來。
她之前從未跟女兒探討過這些事情,現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蘇清影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就發現柳絮果微紅著臉站在一旁,一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模樣。
看到她這個樣子,蘇清影有些奇怪,便開口問了一句:“媽,你這是怎麼了?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聽到女兒的聲音之後,柳絮果定了定神,將蘇清影拉到了一旁,低聲詢問了起來。
“清影,你是搞科研的,又是女同誌,身體素質有些差,可得好好保養著,不能做太多費精神的事情。”
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便想著旁敲側擊地跟蘇清影說上兩句,或許女兒能明白隱藏的意思。
然而柳絮果實在是高估了蘇清影的理解能力,她再怎麼想,也想不到柳絮果這是在意有所指。
“沒有啊,最近我連書都沒怎麼看了,而且吃得好,偶爾也會鍛煉,身體素質我覺得還行。”
看著傻乎乎的女兒,柳絮果頭都大了,眼瞅著她是什麼都不明白,柳絮果四下看了看,又低聲說道:“我不是說這個,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之後,柳絮果一咬牙,紅著臉說道:“就是你們炕上那檔子事兒。”
蘇清影:“……啊?”
有些話一旦開了口,剩下的就好說了,柳絮果便是如此。
在她看來,這女同誌的體力和男同誌是沒法比的,方正業今年才二十三歲,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而且他又是當兵出身,身體素質更是好得驚人,不管是持久度還是耐性,那更是萬裡挑一的。
但是自己女兒卻不一樣,她今年都二十六歲了,又是個搞科研的,這身體素質跟方正業比起來,那更是一個天一個地的。
雖然老古話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但是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了,要是那拖拉機來來回回不停歇地耕地,再好的地也經不住拖拉機這麼耕耘吧?
昨兒出嫁前蘇清影就說今天早上會來收拾小紅樓這邊兒東西的,結果她等了又等,從太陽初升等到了日頭西移,今兒都快過了一大半兒了,蘇清影和方正業兩個才過來。
而且她仔細觀察過了,方正業的精神頭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可是自家閨女就差勁兒多了,雖然也是麵色紅潤,但是精神頭卻不是那麼好的,而且她回去之後,基本都是歇著沒怎麼乾過活兒的,基本都是方正業在忙活。
柳絮果也是打年輕那時候過來的,結婚的時候男同誌會熱情一些也是正常的,但是再怎麼樣,也不能像是這樣折騰不是?
自己這女婿漢要是跟個男妖精似的,把自己閨女給吸乾了可咋辦?她好歹也是封工的總工程師,結個婚把自己給弄虛了,回頭還指不定被人在背後怎麼笑話呢。
所以思來想去,柳絮果覺得自己還是要好好跟閨女說一說,讓她注意著點兒,在炕上千萬彆麵皮兒薄,任由著男同誌為所欲為,男同誌不經用還好些,要是太經用了,受罪的還是自己。
“正業他年輕氣盛,你得控製得點,彆太讓他折騰了,甭看現在他精氣旺盛,但是這男人的精氣是有數的,女人也是一樣的,現在折騰多了,再過兩年,力不從心了可咋辦?”
蘇清影:“……”
她是真沒想到柳絮果不說則已,一說就是這麼豪邁奔放,話題跟那脫韁的野馬似的,越說越不著邊了。
“媽,你彆說了,我心裡麵有數,我知道該咋辦。”
彆的不說,光是小氣球的存活她都不夠,在沒打算要孩子的前提下,她是不會沒做好準備就讓他上炕的。
柳絮果半信半疑地看著蘇清影,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話:“你們兩個新婚燕爾的,你能舍得?”
蘇清影:“……”
讓自己管著方正業,不讓他太放縱的人是柳絮果,現在懷疑她做不到的人又是柳絮果,蘇清影有些無奈地說道:“這樣成了,今晚上媽你陪著我水睡,讓正業跟小泉去睡,你覺得如何?要是還不成的話,以後我們兩個就分房睡覺,這樣你能放心了吧?”
柳絮果聞言,急忙擺了擺手:“你可彆這樣,你們小兩口剛結婚,正是黏糊的時候,我要是這麼做了,回頭被人家知道了,我的脊梁骨非得被人給戳通了不可,反正你自己明白了就成,你好歹也二十六了,媽像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孩子都生了兩個了,你呀……彆以為媽是攔著你們恩愛,等你再大一點兒就知道媽的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