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誌,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這樣吧,咱們留個聯係方式,回頭我請你吃飯。”
方正業可以說是救了他一條命,他自然是十分感激的,從剛剛到現在,感謝的話他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此時還在熱情地邀請方正業吃飯作為感謝。
“刁同誌你太客氣了,我跟你哥哥是老戰友了,你實在不用如此,這都是應該的。”
刁愛國搖了搖頭說道:“不客氣不客氣,真的一點都不客氣,方同誌,你既然是我哥哥的戰友,我更加要好好感謝你了。”
此時天色已晚,再去吃飯也不現實,刁愛國和方正業約了時間,這才帶著自己的對象離開。
刁愛國家就住在附近,他談的這個對象也是大院兒裡的,兩人一路並肩回了家,刁愛國先把自己的對象送回了家,自己才匆匆忙忙地回了自己的家中。
這個點兒他的爸媽都在家,見刁愛國這麼早便回來了,正在客廳沙發上看書的許蘭瑩放下手中的書本,開口詢問道。
“愛國,你跟萱萱不是一起出去看電影了嗎?電影這麼早就放完了?”
許蘭瑩記得刁愛國是跟大院裡趙書記家的女兒趙萱萱一起去看電影了,說是要遲一點才能回來,這才八點多鐘,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難不成是和趙萱萱兩個又鬨脾氣了?
“你這孩子,萱萱那姑娘雖然有些嬌氣,但是大體上還是一個挺不錯的小姑娘,你一個大男人多哄著她一些就是了,跟人個小姑娘還能犯嗆不成?”
刁愛國聞言,麵上露出一抹無奈之色,他開口解釋道:“媽,你誤會了,我沒跟萱萱鬨脾氣,這是出了點事情,所以我才回來的早一些的。”
不過出了些什麼事情刁愛國卻沒跟許蘭瑩說,許蘭瑩的心臟不好,要是知道自己剛剛在電影院裡麵差點被人給殺了,她怕是要急出來個好歹來。
“對了媽,爸在哪兒呢?他今天回來沒有?我有些事情想跟他說。”
許蘭瑩見刁愛國什麼話都不跟自己說,便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就知道找你爸爸,這是嫌棄你媽跟你沒共同話題了,有事沒事就要跟你爸爸聊?敢情你這去市政府做了個辦事員就覺得了不得了。”
聽著許蘭瑩這酸溜溜的話,刁愛國的麵上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好聲好氣地哄了許蘭瑩半晌,見她的情緒終於恢複過來了,這才快步上樓去了書房。
刁愛國的父親刁成才是封城市公安部部長,他也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當年也是爬過雪山走過草地的,立過不少的戰功。
刁成才膝下隻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刁愛黨十六歲便進了部隊,到現在靠著自己的能力,已經做到了團長的位置,二兒子就是刁愛國了。
刁愛國的性子和刁愛黨不大一樣,這孩子從小聰明,在讀書方麵有些天分,比起大兒子來說,他並不適合走部隊這條路,而他靠著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封城大學,畢業之後分配進了市政府,做了一個小小的辦事員。
相比較大兒子來說,刁愛國要稍稍遜色一些,但是這麼年輕就能進市政府工作,他的能力也不容小覷。
叩叩叩的敲門聲從外麵傳了進來,正在低頭看文件的刁成才頭也不抬地開口說道。
“進來。”
得了父親的話之後,刁愛國方才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來,他順手將房門關上,然後將門給反鎖上了。
聽到這不同尋常的動靜之後,刁成才抬頭看了過去,當瞧見刁愛國的麵色時,刁成才放下了手中拿著的筆,開口問道。
“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刁成才今年已經五十歲了,大約是因為年輕的時候飽經滄桑,他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蒼老一些,不過老爺子麵容雖然蒼老,不過身子骨卻仍舊十分健朗。
“爸,確實是出事兒了。”
麵對著許蘭瑩的時候,刁愛國沒好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出來,不過麵對自己的父親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刁愛國原原本本地將在電影院裡麵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我確定自己從來都沒見過那個叫周塘山的,而且最近我也沒有得罪過人,我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對我出手。”
聽完了刁愛國的話之後,刁成才猛地站了起來:“有人對你下手了?”
刁成才的聲音大得驚人,刁愛國的耳朵被吵得嗡嗡作響,他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看著陡然間氣勢發生變化的父親,訥訥地說道:“是的。”
他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確定自己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人,他甚至思考過那個人認錯人的可能性有多高,不過最後還是否定了這個猜測。
對方既然布置了這麼一個天/衣無縫的局,那就絕對不會搞錯要殺的對方,否則的話,這個局豈不是白做了?
“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呆著,暫時先彆出去了,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後再說。”
說完這番話之後,刁成才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書房,刁愛國隨即跟了下去,到了樓下的時候,許蘭瑩詢問刁成才這麼晚出去要做什麼,刁成才隻說單位裡麵有事情需要他過去一趟。
“今晚上我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回來,你不用等我了。”
刁成才的工作性質擺在那裡,加班已經是常態了,許蘭瑩已經習慣了,將人送走之後,許蘭瑩重新折回了客廳。
“愛國,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跟萱萱處得差不多了,結婚的事情就該提上日程了。”
刁愛國:“媽,你說你著什麼急呢?我大哥還沒結婚呢,我這個做弟弟的怎麼也要等到大哥結婚之後再考慮我結婚的事情吧?”
他這剛剛才死裡逃生,腦子裡哪裡顧得到想這些東西?然而許蘭瑩聽到他的話之後,卻滿臉不讚同地說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大哥那是在部隊裡麵忙,而且他離得太遠,我顧不上他,管不了你大哥,難不成我還管不了你嗎?”
刁愛國:“……”
之後許蘭瑩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不少催促他結婚的話,一直把刁愛國說得找了個借口跑了,她方才消停下來。
回了房間的刁愛國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來,他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電影院發生的事情,此時他腦子裡麵模模糊糊的有一個念頭,但是卻怎麼都抓不住。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針對他來的,他們又怎麼知道他會坐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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