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英,真是抱歉,現在我沒辦法招待你了,今天清影還得去上班,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叫她起床,你如果沒事的話還是先回去吧。”
說完這番話之後,方正業朝著彭國英點了點頭,然後轉頭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彭國英淚眼朦朧,看著方正業決絕離去的背影,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像是生生被人撕成了兩半,一種用言語沒有辦法形容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她感覺自己此時就像是要窒息了一般,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辦法說出來。
彭國英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離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兩隻腳就像是生了根似的,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站在門口的彭國英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方正業抱著蘇清影去了浴室洗漱,之後沒多久,兩人又手牽手地從浴室裡麵出來了。
他們兩人之間似乎有一種奇異的氛圍縈繞著,彭國英看到方正業瞧著蘇清影的眼光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溫柔,與她說話的時候方正業的聲音也刻意放輕柔了許多,他一直在看著蘇清影,仿佛自己眼中就隻有她一個人似的。
最後還是蘇清影率先注意到了僵直著身體站在門外的彭國英,她扯了扯方正業的胳膊,有些奇怪地說道。
“正業,門口站著的那個姑娘應該是彭廠長的女兒吧,我有沒有認錯人?”
蘇清影還真沒見過彭國英幾次,加上她經曆過一場失敗的婚姻,現在的模樣比之過去憔悴了許多,蘇清影瞧不出她是誰還真不奇怪。
聽到蘇清影的話之後,方正業抬頭看了過去,卻發現彭國英仍舊拎著個飯盒站在那裡,瞧著不曾離開的彭國英,方正業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確實是她,昨天我沒跟你說,之前我去市醫院辦事的時候遇到了正在被她侯家人糾纏的彭國英,我幫了她一把,她現在是來送東西給我,想要表達一下對我的感謝之意。”
蘇清影愣了愣,隨即說道:“這有什麼可感謝的?這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彭廠長人那麼好,他也幫了我們不少,既然你看見了,順手幫她一把也是應該的,她現在這樣倒是有些生分了。”
方正業點了點頭,語氣之中帶出了幾分無奈之意來。
“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但是彭國英一個小姑娘的想法也不是我這樣的大老爺們兒可以弄清楚的,不如清影你去跟她說一下?”
蘇清影想了想,朝著彭國英走了過去,而方正業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去了廚房將做好的飯菜端進了客廳之中,他安靜地坐在餐桌旁,等待著蘇清影解決彭國英。
那到底隻是一個小姑娘罷了,像她這樣的小姑娘會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以及些許的英雄情結,這都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不過方正業已經結婚了,而且就算他沒有結婚,他對彭國英這樣的小姑娘也沒其他的什麼想法,與其讓彭國英抱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倒不如跟她說清楚的好。
彭國英沒想到方正業竟然連話都不想跟自己說,眼瞅著蘇清影來到自己跟前,彭國英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在這一瞬間,彭國英覺得自己的那些隱秘心思好像已經徹底地暴露了出來。
“國英,正業跟我說了之前的事情,那都是他應該做的,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看在彭廠長的份上,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你不用這麼客氣。”
蘇清影的麵上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看著她那張漂亮至極的麵孔,彭國英隻覺得自慚形愧,她捏緊了飯盒,尷尬地笑了笑,就連自己跟蘇清影到底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就這麼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
林靜瞧著彭國英將之前帶出去的飯盒又帶了回來,不由得挑了挑眉,開口問道。
“英子,怎麼了?東西沒有送出去?”
之前彭國英想要送東西給方正業的時候,林靜便勸過她,說方正業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可是彭國英卻堅持要送,並且還說什麼如果不是方正業救了她,她一定會落得一個十分淒慘的下場。
見女兒將事情說得嚴重,林靜不免有些心疼了起來,想一想彭國英說得話也有道理,便讓她帶著東西去送給方正業了。
左右這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事,就是一些彭國英親手做的食物,禮物雖輕,但是心意卻不錯。
彭國英點了點頭,輕聲開口說道。
“是啊,方科長和蘇工都說了,方科長會救我是看在爸爸的份上,他們還說了,你跟爸爸對他們兩個有恩,他們不會放任我被人欺負的。”
回來的路上,彭國英差不多已經將自己的情緒都調整好了,蘇清影坦坦蕩蕩的模樣讓彭國英覺得自慚形穢,跟她相比較起來,生出齷蹉心思的自己簡直該死。
明明人家救了自己,但是她卻抱有其他的想法,這樣做哪裡是在報恩?說是報仇都不足為過。
“媽,我覺得方科長說得對,這些東西是我精心做出來的,應該給更重要的人吃,我最該謝謝的人不是方科長,而是你們。”
是啊,她是新時代的女性,好歹她也受了這麼多年的教育,如果她還像是舊社會一樣覬覦其他人的丈夫,那她成了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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