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方正業開口就將自己的疑惑詢問了出來。
趙宣文笑了笑,掏出自己的兩個口袋給方正業看:“方科長,你這可不能怪我,我這個人,口袋比臉都乾淨,哪裡能請人吃飯呢?”
方正業:“……”
他說得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仿佛自己請客讓其他人出錢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然而方正業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坐在另一邊兒的人倒是沒忍住懟了趙宣文一句。
“趙宣文,沒想到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跟過去一樣不要臉,人方科長是不知道你的為人,要是知道你什麼德行,怎麼可能任由著你欺騙?”
那人說著,朝著趙宣文啐了一口,見方正業朝著他看來,他便說道:“方科長,你可彆相信趙宣文這家夥,他就是個沒臉沒皮的,自己有錢不用,每天都厚著臉皮蹭彆人吃的喝的……”
說話的人是趙宣文原來的工友,他可是被趙宣文禍害過的,根據他所言,之前他們在一起上班的時候,趙宣文自己從來都不帶飯,到食堂吃飯他也不自己花錢,而是跑到打好飯的工友跟前,嘴上說著我隻是嘗一口,然而一人一口,他的肚子也就填滿了。
若隻是一次兩次如此便也算了,誰沒個手頭困難的時候?可是趙宣文幾乎次次如此,他們甚至都快跟趙宣文撕破臉了,但是他依舊我行我素。
“大家都是一個車間乾活兒的,拿得工錢都是一樣的,他自己省下飯錢啥的自己花,就靠吃我們的生活,哪裡有這樣的事兒?”
誰家的生活也不富裕,哪裡能經得住趙宣文這麼坑呢?好在沒過多久,趙宣文就因為犯了錯被調離了他們車間,要不然的話,他們非得要跟趙宣文打起來不可。
“方科長,你可彆被他給騙了,這個人就是個老混蛋,老無賴,你要是被他給扒上了,那他肯定就跟條水蛭似的吸在你身上,想甩都甩不掉。”
對方好意跟方正業提了個醒,瞧見趙宣文似乎想說些什麼,那人懶得和趙宣文掰扯,又朝著他啐了一口,然後拉著自己同坐的人離開了。
氣氛好像就此變得尷尬了起來,然而方正業瞥了趙宣文一眼,卻發現他臉上的笑容不變,依舊拿著筷子大快朵頤,像是剛剛那人說的話對趙宣文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似的。
發現方正業在瞧著自己,趙宣文將嘴裡麵的食物咽了下去,樂嗬嗬地說道:“方科長,你怎麼不吃啊?”
方正業沉默片刻,開口道:“你就不生氣?”
剛剛他幾乎是被人指著鼻子當麵大罵了,又被人啐兩口,若真是混世的,哪裡能容對方如此羞辱他?結果偏偏趙宣文就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似的,該乾嘛乾嘛。
趙宣文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道:“那有什麼,人家說得也不是假話,事兒是我乾的,人是我丟的,人家又沒怎麼樣我,我生那氣乾啥?要是這都要生氣的話,那我還活不活了?”
他一臉的無所謂,並沒有丁點生氣的跡象。
當一個人連活著都成問題的時候,臉麵尊嚴啥的,都已經顧不上了,就像是趙宣文,誰能相信他一個副廠長家的兒子,口袋能比臉還乾淨?
趙宏國是給趙宣文找了工作不假,但是他聽了周嬌嬌的話,所有的工錢全都由趙宏國去領,周嬌嬌還說,趙宣文是個存不住錢的,為了防止他亂花,錢拿在他們手中最保險。
“老趙,其實宣文也沒啥花錢的地方,他的衣服咱們家裡麵給做,吃的啥的我也能準備,他在家裡住著,電費啥的也都不用他出,這些錢咱們也不貪,等他結了婚一並給他就是了。”
周嬌嬌還說了,趙強華也是這樣的,他這樣歲數的人沒個定性,花錢控製不住,由大人把持著錢是最好的。
趙宏國一聽,覺得周嬌嬌說得有道理,自然是全部都聽周嬌嬌的話了。
但是且不提之前趙強華一直在上學,錢方麵他們哪裡能少得了他的?就算後麵他上班了,嘴上說是交工資,可周嬌嬌哪裡會不貼補趙強華?
反觀趙宣文,他想扣錢都沒有地方去扣,趙宏國是個心大的,他對周嬌嬌十分信任,又覺得趙宣文吃喝都在家裡,根本不需要錢,哪裡會給他錢用?
而周嬌嬌說是會給他準備吃的,然而隻要趙宏國不在家,自己回家是絕對一口吃的都見不到,周嬌嬌非但不給他做飯,還會把廚房裡所有能吃的東西全都收起來,他自己想要吃都找不到東西。
趙宣文把這事兒告訴趙宏國,可是趙宏國壓根兒就不相信他的話。
“你媽對你那麼好,她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加上周嬌嬌跟趙宏國哭訴自己的委屈,趙宣文除了吃這個啞巴虧,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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