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個時候的劉亞男表現出的樣子與平日裡完全不同,明明他已經看出來了,為什麼他非得要跟個糊塗蛋似的,還繞了那麼大的彎子找到方正業,想要他想辦法去幫劉亞男?
氣得很了,痛苦無處宣泄,他抬手就給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火辣辣的疼痛在臉上蔓延開來,而通過臉上帶來的痛苦,趙宣文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劉亞男的父母都是日化廠的工人,他們家的條件還算是不錯,住的是日化廠那邊兒的筒子樓,小兩室的屋子住著一家四口人,倒是並不顯得擁擠。
跑去找劉亞男之前,趙宣文找了個水塘把自己的模樣整理了一下,確認沒啥問題了,這才跑去了劉亞男的家門外。
先前趙宣文過來的時候,劉亞男家裡人並不在,這個點他來得其實已經很遲了,但是趙宣文還是鼓起勇氣敲響了劉亞男的家門。
半響之後,身形變得異常瘦弱的劉亞男過來給開了門,然而瞧見外麵站著的人是趙宣文的時候,劉亞男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想也不想地就要將門給關上了。
然而趙宣文早有防備,一伸胳膊擋住了門,阻止劉亞男把門給關上。
“亞男,你聽我說,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劉亞男見趙宣文如此不講理,她的臉色瞬間變了,尖聲說道:“趙宣文,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兩個完了,你還來乾什麼?你快點走!”
趙宣文這一次也是發了狠了,他的胳膊死死地卡在門縫裡,任憑著劉亞男如何用力,他都固執地不肯收回來:“我不走,亞男,你聽我說,我這次來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求求你聽我說好不好……”
隻是看著趙宣文如此無賴的模樣,劉亞男突然悲從心來,她嘴巴一張,話還沒說出來,淚水已經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趙宣文,算我求求你了,看在我們曾經好過一場的份上,你走好不好?你不要逼我了……”
看到劉亞男哭了,趙宣文心痛如絞,他顫聲說道:“亞男,我隻是想要和你好好聊一聊,你彆這樣……”
然而劉亞男隻是哭,多餘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趙宣文看到劉亞男這個模樣,實在是心疼得厲害,他也不忍心逼迫劉亞男,緩緩將手收了回來。
而劉亞男在他的手收回去的那一刻,毫不留情地把房門給關上了。
“趙宣文,你彆來找我了,我們已經結束了,就這樣吧。”
聽著劉亞男絕情的話,趙宣文的麵上流露出了濃濃的茫然和痛苦之色來。
明明在他出車之前,劉亞男還跟他在暢想著以後結婚時候的情形,劉亞男都答應了要帶他見父母的,怎麼現在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不知道該和劉亞男說些什麼,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趙宣文幽魂似的離開了劉亞男的家門外,走到樓下的時候,他抬頭朝著樓上看了過去。
看到劉亞男家的燈光還亮著,趙宣文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乾脆就在大樹下站著,抬頭看著劉亞男家的方向。
此時劉亞男的父母並不在家,隻有她和自己八歲的弟弟在,劉勝利看到自家姐姐哭得跟淚人似的,急忙拿著手帕遞給了劉亞男。
“姐,你彆哭了……”
劉勝利笨拙地哄著劉亞男,不明白自己姐姐為什麼哭成這個樣子。
是因為剛剛那個男人嗎?難道是他欺負了自己的姐姐?
護姐心切的劉勝利挽起袖子就想要衝出去找趙宣文算賬,不過卻被劉亞男給攔了下來。
“勝利,我沒事兒的,跟那個人沒關係,姐姐就是不舒服……我回房間休息會兒,你乖乖的,彆鬨好不好?”
劉勝利點了點頭,看著劉亞男踉踉蹌蹌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劉亞男回去後躺在自己的床上,想到剛剛看到趙宣文時候他的樣子,劉亞男的心裡麵更是覺得難受,她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裡麵,放縱著自己大哭了起來。
就在劉亞男哭得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劉勝利蹬蹬蹬地從外麵跑了進來。
“姐姐,剛剛欺負你的那個男人在樓下站著呢,他想乾嘛啊?”
劉亞男聞言,登時愣住了,她抬起頭來,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撲到窗口朝著樓下看了過去。
當看到樹下站著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劉亞男眼睛一酸,又想哭了。
自己說了那麼過分的話,為什麼趙宣文還不離開呢?
見自家姐姐麵上的表情不對,劉勝利不確定地問道:“姐,姐姐你沒事兒吧?”
劉亞男回過神來,喃喃地說道:“我沒事兒。”
雖然趙宣文還在樓下站著,但是劉亞男卻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了任何可能,她硬起心腸,讓自己不去看趙宣文,可是這一晚上心裡麵總是惦記著他,害得劉亞男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等到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劉亞男起身朝著窗外看了過去,卻發現趙宣文還在下麵站著,就連姿勢都跟昨晚上一模一樣的。
他竟然在外麵等了自己一整夜。
在這一瞬間,劉亞男的心徹底軟了下來,她胡亂地收拾了一下自己,頭也不回地朝著樓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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