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影見狀,坐起身來,輕輕拍了拍方正業的肩膀,笑眯眯地開口說道:“我覺得你想得有點多了,人家一個司令的女兒,為什麼非要在你一個已婚婦男的身上吊死了?你也說了,她爸爸原來是副司令,現在到第十軍區之後,就是正司令了,人家軍區一把手的女兒,繼續糾纏你的可能性並不大。”
就算魏嫣然對方正業舊情未了,想要繼續過來找他,魏司令也未必會同意,糾纏已婚男人,這事兒好說不好聽,堂堂一個司令不會不顧及這一點的。
“而且你不是也說了嗎?魏司令都找刁愛黨詢問這件事情了,很顯然他也不想將事情鬨大,隻要你把事情和魏司令解釋清楚了,我想他不會為難你的。”
蘇清影的想法倒是和方正業的不謀而合,他其實並不如何太擔心,畢竟魏司令並不是個蠻不講理的首長,他為人方正,行事剛正不阿,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破壞彆人的家庭。
方正業決定等到魏司令過來之後,去跟對方解釋清楚,在知道自己和魏嫣然沒有發生過什麼之後,想必魏司令不會為難他的。
蘇清影拍了拍方正業的肩膀,笑著說道:“既然你都已經決定好了該怎麼做了,現在還糾結這些事情乾什麼?安啦安啦,快點上來休息吧。”
眼見著蘇清影確實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方正業跟著笑了起來,他掀開被子上了床,陪著蘇清影一起看書。
方正業家這邊兒一派歲月靜好,方賢德他們家裡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方賢德滿心以為自己跟人事科那邊兒打過招呼之後,方正堂就絕對沒有可能跑到三線去了,可是誰能想到他竟然越過人事科那邊兒,直接跑去找了彭廠長。
這天晚上,他們準備著元宵節的晚飯,剛剛在桌子旁坐下來,方正堂就宣布了這件事情。
“爸,媽,彭廠長已經同意了,等過幾天我會和新一批的工人一起到三線去……”
方賢德聞言,徹底僵在了那裡,他猛地抬頭看向了對麵坐著的方正堂,提高了聲音質問道:“你說什麼?”
他可以去三線了?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然而很快方賢德就發現自己想差了,坐在對麵的方正堂用平靜的語氣又重複了剛剛的話,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方賢德潑了一臉的酒。
“方正堂,我跟你說過什麼?你現在的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大了?誰允許你到三線去的?你立刻去跟彭廠長說,說你願意去,你要是不去說,那我幫你去,除非我死了,否則的話你甭想離開這家!”
方賢德指著方正堂的臉,氣急敗壞地罵了起來,然而方正堂隻是默默地擦去臉上的酒水,語氣平淡地開口說道:“爸,你生氣也沒有用,名單上有我,彭廠長已經蓋章了,我過去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再說了,國家都號召我們支援三線建設,我這是在響應國家政策,你是要阻止我為國家做貢獻嗎?”
方正堂的大道理說得一套一套的,方賢德額頭上的青筋不停的跳著,看著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巴,最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兒徹底斷了,他猛地站了起來,揚起手來就給了方正堂一個大耳刮子。
清脆的響聲在房間內響起,方正堂被打得偏過頭去,他抬起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然後緩緩轉過頭來,看著氣得胸膛不停起伏的方賢德。
“爸,反正我已經決定要到三線去了,你想打我的話就多打幾下,等我過去了之後,你想打我還打不到……”
看到這一幕的方正國隻覺得自己的大哥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平常他哪裡有這麼硬氣?這次是受到啥刺激了,那紮人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的,這是非得要把方賢德給氣出來個好歹不成?
果不其然,方正國的猜測很快就變成了真的,方賢德被氣得不輕,舉起手來就要去揍人,許文靜見狀,急忙攔住了他。
“正堂,你是糊塗了不成?你爸爸是為了你好,你彆跟你爸爸犟嘴。”
她讓方正堂給方賢德道個歉,說他不去三線了,但是性子倔如驢的方正堂卻始終沒有鬆口。
“爸,甭管你們同不同意,反正我是要去的,就算你們打斷我的腿,我爬也要爬著去三線,有本事你們就打死我,要不然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方賢德氣得甩開了許文靜,抄起一旁放著用來拍床單的棍子,劈頭蓋臉地朝著方正堂的身上打了過去。
方正堂不閃不避,生生抗了下來,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到最後方賢德揍人的手都軟了下來,方正堂抹了一把被打出來的鼻血,仰頭看向了方賢德,他努力露出了一抹笑容來,悶聲悶氣地說道:“爸,你打也打了,該同意讓我去三線了吧?”
方賢德:“……”
看著鼻青臉腫的方正堂,方賢德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出,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生生把他的臉憋成了青紫色。
“隨便你,你愛咋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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