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蘇清影的性子其實是有些冷的,她並不是那種特彆熱情的人,大多數的時間,她寧願多看幾本書,多計算一些公式,都不會把時間浪費到和人相處上。
但是這兩次她卻願意抽出時間來應付魏嫣然,這顯然不符合她的性格。
事實上這一次因為蘇清影的幫忙,讓魏嫣然的事情變得簡單了一些,如果不是因為魏嫣然轉移了目標的話,方正業想要將這件事情解決了,得費一番周折才成。
她到底是為了幫自己的忙,才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
蘇清影一開始還能和方正業搭著話,隻是不知不覺間她便睡了過去,方正業刻意放慢了車速,防止蘇清影被顛到,等開車回到家之後,蘇清影還是睡著沒醒過來。
方正業也沒有叫醒蘇清影,輕手輕腳地將她給抱回了房間,將人放到炕上的時候,蘇清影清醒了片刻,她打了個哈欠,咕噥了一句:“我們回來了?”
方正業點了點頭,將一旁的薄被拿了過來,給蘇清影蓋在了身上:“你睡一會吧,我去還車,等一會我會叫你起來的。”
蘇清影輕輕嗯了一聲,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方正業將電扇搬到了稍遠一些的地方,開啟了搖頭模式,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等到蘇清影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暗了下來,這一覺她睡得時間可不短,蘇清影打了個哈欠,起身去浴室裡洗漱了一下,整個人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不過都到了這個點了,院子裡仍舊是靜悄悄的,方正業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蘇清影估摸著他應該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倒是也沒有多想什麼,轉身去了書房忙活了起來。
大概到了晚上七點多鐘,院門開啟的聲音驚動了正在看書的蘇清影,她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推門走了出去。
“正業,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蘇清影看見拎著個什麼東西進來的方正業,開口詢問了一句。
方正業大步走了進來,蘇清影這才看清楚他到底拎了個什麼東西。
那是一條有成人手臂長的黑色大魚,方正業用麻繩從魚鰓處穿了過去,就這麼拎著走了進來。
“這是哪兒來的魚?”
方正業笑著說道:“我去還車的時候遇到了虎子,他說南雁河那邊兒的水快乾了,泥地裡有不少魚,讓我跟他一起過去撈魚。”
那會兒蘇清影正好在睡著,方正業思考了一下後,便跟著許文虎去撈魚了。
今年是個旱年,天兒熱得早,四月份的時候氣溫就很高了,現在都到了五月中旬,卻連一場雨都沒有下,田裡的小麥被曬得都快蔫吧掉了,為了取水澆灌土地,他們廠子的柴油發動機都賣出去不少,都是各個生產隊買去給地澆水的。
南雁河這麼多年來水都沒乾過,今年因為附近的生產隊都從南雁河抽水過去,導致這條河都快見了底。
南雁河河水快被抽乾,露出了下麵的淤泥來,裡麵藏了不少泥鰍魚啥的,過來撈魚的人不少,方正業和許文虎兩人的運氣倒是挺不錯了,撈了不少的魚出來。
方正業沒要那些小魚,直接把這條最大的黑魚給要了過來——他可是記得蘇清影最喜歡吃酸菜魚了,這條黑魚倒是正好拿來給蘇清影做酸菜魚。
“我還等著你回來叫我呢,沒想到你去撈魚了,要是我沒醒過來,這一覺得睡到後半夜去,你也不怕我下午睡得多晚上睡不著鬨你。”
方正業壓了井水到木盆裡麵去,順手將那條大黑魚放進了盆裡麵,聽到蘇清影的話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著說道:“這事兒是我做得不對,我給你道個歉,你甭跟我一般見識。”
蘇清影笑了笑,搬了個板凳給方正業坐著,而她準備在一旁站著看方正業殺魚。
“你還是甭在這邊兒瞧著了,要是等會兒見了血,你怕是要惡心了。”
蘇清影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的,我還沒那麼脆弱,我醒了之後坐了挺長時間的,現在正好站著休息一下。”
方正業聞言,倒是也沒有繼續勸說下去了,他去廚房裡拿了剪子和菜刀,開始處理起這條大黑魚來。
大黑魚的生命力倒是頑強,魚鰓都被穿透了,到現在還沒咽了氣,此時正在盆裡麵撲騰著,方正業一棍子下去,魚頓時便不再動彈了,他麻利地開始收拾起魚來。
“今年怕是要鬨旱災,回頭我們得去買點糧食囤起來,還有我準備買個大缸放在廚房裡,以備不時之需。”
封城這邊兒氣候本就偏乾,過去鬨旱災的時候,田裡的糧食顆粒無收,連野草這種生命力極強的東西,都熬不過大旱年。
雖然那三年過去之後,為了防止旱年修了大大小小幾個水庫,但是僧多粥少,水庫也未必能滿足這麼多地的用量。
“事情嚴重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蘇清影聞言,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方正業點了點頭:“南雁河的水都乾了,我聽撈魚的那些人說,周圍左近不少河塘都乾了,要是繼續這麼旱下去,糧食不至於顆粒無收,但是減產是肯定的。”
公社和生產隊啥的都在想著自救,為此他們廠子的柴油發動機都賣出去不少,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賣出去發動機,方正業很難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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