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理解這位母親心中的痛苦,阿芒多等人並沒有打斷她,而是等她慢慢地緩過來。
深吸了一口氣,艾伯特夫人擦了擦眼淚,坐直了身體,臉色雖痛苦憔悴,但挺直的背和微抿的薄唇,讓她看上去充滿了母性的柔韌與堅毅。
哭得微紅的雙眼看向阿芒多校長,艾伯特夫人聲音沙啞,緩緩道,“校長,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們一定知無不言……所需要的賠償,我們也會一力承擔。”
阿芒多看了眼鄧布利多,揉了揉額角,顯然這件突如其來的惡性事件讓他很頭疼,他有些疲憊地說道,“我老了……就讓阿不思來問吧,他會做得比我更好。”
鄧布利多聞言衝阿芒多點點頭,然後用他那雙湛藍的、溫和的、卻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視著艾伯特夫婦,“那冒犯了。不知哈裡森是如何失蹤的?失蹤後這些日子有和你們聯係嗎?”
“是大概半年前的一個下午,他打暈了我們替他請的家庭教師,然後跑了出去……那時我和丈夫都在上班,所以當我們回家發現事情不對勁時,家的附近已經找不到他了。”
說著又有眼淚流下,艾伯特夫人低頭拭了一下淚珠,接著說道,“之後……之後就再也沒有和我們聯係了,沒想到我們用了這麼多方法去尋找他,卻在這種情況下得到了他的消息。”
“這兩次之前,哈裡森有過類似瘋狂的表現嗎?”
“那孩子在家中也是寡言少語,遇到麻煩什麼的,也不愛和我們說,總是一個人沉默地待在房間……”艾伯特夫人抽泣了一下,“也是我們不好……平時忙著工作,他不說我們便也任他去了……沒想到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鄧布利多支起手指,歎息道,“我們這邊的問題差不多就是這些了,這件事我們會移交到魔法部,到時候還望你們配合調查;格雷厄姆小姐那邊,學校會安排時間讓你們和她父母見一麵。”
艾伯特夫人的悲痛,還是讓鄧布利多感到了些不忍,他最後安慰道,“當務之急是配合調查找到哈裡森,找到之後,雖會有懲罰,但考慮到哈裡森還是個未成年巫師,也不會太過嚴重,夫人也不必過於悲痛。”
“我所悲痛的,並不是……”艾伯特夫人頓了頓,凝視著那截斷指,“罷了……現在說這些,也於事無補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和我丈夫便不多打擾,先回去了,之後的調查我們也會好好配合。晚安,阿芒多校長、鄧布利多教授,還有小馬爾福先生。”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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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夜晚帶著涼意,從校長辦公室離開,阿布將長袍裹緊了些。
今晚的走廊因阿芒多校長臨時的禁令,而少了許多夜遊的學生,從而顯得格外空蕩。
艾伯特夫人的哭聲猶縈繞在耳邊,還有那斷指的血腥味也陰魂不散。
這讓阿布覺得有些胸悶透不過氣來,走著走著還是停下了步伐,轉身朝著天文台的方向走去。
夜風帶著夏末特有的涼意與倦怠,星空倒是十分晴朗,隱約可見美麗的銀河。
深吸一口氣,夜間草木的清香將縈繞鼻尖的血腥味衝淡,原本沉重的心情輕盈了幾分。
趴在欄杆上遠眺著繁星,阿布搓了搓食指和拇指,心想要是有根雪茄煙就好了。
可惜現在還是學生的他,身邊並沒有帶雪茄,隻有一些飯後用來清新口氣的薄荷味糖果。
拿出一顆薄荷糖,拆開包裝塞進嘴中,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