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魚與飛鳥不相見4(1 / 1)

連日不休的打工讓馮朝身體很疲憊,偏偏有人每天來找茬,不堪其擾的馮朝答應今天過來兩個人把矛盾解決一下,來到約定地點才發現對方根本沒想單挑。 少年的倔強不知道什麼叫退一步海闊天空,不知輕重的打起來,馮朝一個人自然落了下風,一個不慎胃部挨了結實的一拳,柔軟的胃部沒有骨頭支撐,馮朝腳步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被什麼絆倒摔在紙箱上,之後腿上一陣劇痛,紙箱裡是裝易碎品的木頭支架,接縫處有尖利的釘子,想必是被釘子紮到了,具體紮到多深馮朝也不知道,腿無力站起來,隻能先護著腦袋。 身體的疲乏和疼痛導致意識有些恍惚,恍惚中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喊自己,循聲望去,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少女。 易葭衣看到那個狼狽的少年呆愣看過來的樣子,心想原主與這人羈絆實在是深,不然怎麼會這麼巧,次次要解救他於危難之中。 真的是踩著七色雲彩來救她的蓋世英雄。 “喲,你倆還認識呢?馮朝的馬子?” “怎麼就一個人過來了?為愛獻身嗎?哈哈哈哈” 見眼前的少女竟然認識馮朝,幾人便不再驅趕,反而調笑起來,隨後哄然大笑,說話越發肆無忌憚。 “長的還挺好的,馮朝勾搭我們的馬子,我們也的回敬一下呀對不對,哈哈哈哈。” 易葭衣看向說這話的人,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辨認了一下,是記憶中輪奸莫研研的三個人之一,叫林齊昭,是個詭計心眼多,喜歡背後出謀劃策煽動組裡其他人行動的人。 現在這張臉比記憶中的嫩了不少,剛剛竟沒注意到。 原主被輪奸的那段記憶是她最不願想起的,卻經常在深夜夢見而被驚醒,醒來希望這隻是個噩夢,但喪失生育功能的事實卻是莫研研無法揭起的傷疤。 要說跟馮朝在一起,以及對父母的傷害,都是自己的選擇,萬般皆自找半點不由人。可強奸自己的這三個人,卻是恨不得啖其血肉,挫骨揚灰,以至於後來設計親手了結了他們。 不過莫研研的願望是安穩的找到工作,讓父母為之驕傲,其中並沒有提到這三個人。自己也彆多事去乾掉他們。 第一次做任務,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現在她還不清楚這個世界的偵察手段到了什麼地步,如果殺了人被抓到蛛絲馬跡,就算不能定罪,時不時的作為嫌疑人被懷疑一下也不得安生,那還怎麼做父母的小棉襖,不對,是小驕傲。 易葭衣想到這裡,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看著林齊昭開始思考,不能殺人也得想辦法整治一下他,這樣莫研研會不會給自己評分高一點? 易葭衣眼睛一亮,心裡的小人開始叉腰大笑。 林齊昭看著麵前的清純小白兔突然眼睛閃過狼一般的眼神,看獵物似的盯著自己看,後背一涼,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 初春還是挺冷的,這幾天晚上要多穿點,林齊昭心想。 “喂,你是不是嚇傻了?” “現在才怕?晚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離易葭衣最近的一個混混走近想摸她的臉。其他人不甚在意,隻當是平常的調戲,等著女孩發出驚嚇的尖叫然後當個樂子。卻發現這突然響起的尖叫是個男聲,而且十分淒厲。 剛剛想摸易葭衣臉的那個混混已經倒在了地上,手捂襠部發出呻吟。其餘五個人臉上怔愣,都沒反應過來。 “媽的,臭婊子!” 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胖子撲過來,一個拳頭向易葭衣臉砸過來,女孩側身躲過,順勢一拳向上,借著胖子撲來的力氣擊向他喉嚨,隨後閃身到胖子背麵,腳跟蹬向胖子膝窩,眾人眼看著這個高大壯碩的胖子手捂喉嚨倒在地上,發出噝噝的聲音和怪異的咳嗽聲,竟是連大聲的慘叫和呻吟聲都沒有了。 餘下幾人收起了輕視玩笑的心思,皆眼神沉沉的看著這個雲淡風輕的少女,林齊昭皺眉抿唇,對旁邊三個人使了個眼色。 隨後四個人同時向易葭衣圍了過來,易葭衣沒等他們靠攏就主動衝了上去,將書包甩向最右邊的人,趁其視線受阻的瞬間左膝蓋頂向他腹部,腳蹬地借力右腳後掃一人,隨後將另一人手腕後翻擰折肘擊向其下顎骨。 最後剩還唯一站著的林齊昭,從目瞪口呆中調整過來,心一狠,從褲子口袋中抽出折疊刀,不多廢話的就刺過來。 易葭衣身體向後躲過從側前方劃過來的刀,餘光瞟到馮朝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想要衝過來。 心裡罵了一句,連忙喊道“彆動,不要過來!” 林齊昭聽到也下意識的轉頭望過去,易葭衣看準機會速戰速決,一手握住林齊昭手腕,人從他手臂下方穿過帶著手臂轉了大半圈直接擰脫臼,林發出一聲慘叫,易葭衣手掌一翻劈向後頸,林齊昭直接暈了過去。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馮朝表情呆滯內心閃過無數個問題。 易葭衣也知道這跟馮朝之前對莫研研的印象差彆很大,但也無意隱藏,他無論怎麼看待現在的她,一點都不會影響到易葭衣行事。 畢竟無愛亦無恨,易葭衣隻需要冷靜的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好。 易葭衣利索的扒下了林齊昭的外套,撿起那把彈簧刀,把外套割成大小不一的碎布條,然後把這些或暈著或慘叫的人一一綁了起來,然後拿出了手機,先給莫家父母打了電話,說遇見了同學,吃了飯再回來,然後報警,最後撥通了急救電話。 “對,都有受傷,有六個人,不對,應該是七個,稍等。” 易葭衣說著麵向馮朝,問他傷在哪兒,嚴不嚴重。 馮朝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易葭衣直接走過去,捏住馮朝往後縮的手,攤開看到手掌心都是血,手機裡麵傳來喂喂的聲音,易葭衣不耐煩的問“傷到哪裡了,快點說,強撐著給誰看?” 馮朝低下頭,攥了攥手,然後鬆開。 “大腿上,應該是釘子紮進去了。” 易葭衣把情況傳達給了電話那頭的接線人員,然後報了詳細的地址。 掛了電話之後,易葭衣沒有繼續看馮朝,而是走到了昏迷的林齊昭麵前,思考著要不要在救護車來之前再補一腳。 打趴下這幾個小屁孩並沒有用多大力氣,都是挑著很痛的地方一擊即中,沒有內力就是麻煩,隻能靠拳腳招招到肉,還要小心控製著力道,不然有些地方下手太重怕把人打殘打傷了。曾經的魔教右護法出手必見血,哪兒像現在這樣畏手畏腳的,真是龍遊淺灘被蝦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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