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恭賀皇上喜當爹 29(1 / 1)

周向岑的勝訊傳來,寧玉更是每日坐立不安,好不容易使計讓他遭軟禁半年,在皇上那邊失了寵,可如今他打了勝仗,自己兒子離太子之位又遠一些了。 特彆是最近幾日,兩隻眼皮經常跳,怎麼都停不下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皇上借身體不好,每日宿於他自己寢殿,不再來後宮。許是皇上察覺身體有恙,最近皇宮整個戒嚴,平常那些可以傳消息的宮女太監一個都看不到。 總覺得有一些東西在逐漸脫離掌控,似是有不可預料的事情要到來。但是她身處宮闈,後妃之庭,一切行動,都要因為皇上的心意而有所調整。現下,是基礎的通信都做不到了。 內心焦灼,麵上卻不能表現太明顯。 這一日,前朝十分熱鬨,有打聽到的小宮女說是狄人的使臣來訪。 難道是打完仗了來求和嗎?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兩國局勢若是不亂起來,他們這些身份不夠的人,如何能夠登上高位? 心臟跳的很快,太陽穴也突突直蹦,寧玉不知為何有些焦躁不安,先是在房間踱步。 後來乾脆坐在房內榻上,她單手撐額,眉頭微皺,口乾舌燥,想喝杯茶水,手向旁邊伸去,卻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茶杯。 隨著茶杯清脆的碎裂聲,院門傳來一陣喧鬨,房門突然被丫鬟撞開。那個丫鬟還沒來得及通報自己主子,就被闖入的侍衛連人帶門掀了進來。 休矣。 瞳孔內接近的侍衛身影越來越大,此刻寧玉表情呆滯,腦中隻有這兩個字。 串通狄人,連結外敵,是大乾最嚴重的罪行之一。 上一世的李非魚父親,李元祺一家,就是因為這個指控,全家被抄斬。 這一世,被指控的是寧玉。 皇上借此清肅朝堂後宮,竟接連發現了幾個與之相關的狄人派來的人。 太監、宮女、官員等等,職位各不相同,竟然遍布了他整個大乾。 正值盛怒,於是國君下令,一乾人等無疑幸免,統統被全家抄斬,寧玉則是株連九族。 她密謀毒害皇上的事情沒有被告之眾人,周向岑在得到易葭衣的解毒藥方後,借口是狄人那邊得來的,交給了大乾國君。 因為有暗地裡毒害大乾國君的行為,寧玉不僅僅是全家,她牽連至九族。除了幾十年前從狄人國家過來大乾的父親一家人,連帶著大乾本土的母親一族都被全數誅殺。 終究虎毒不食子,皇上撤除了周向淩與寧玉的母子關係,將周向淩交給一個貴人撫養,從此記在那貴人名下。 而寧玉之前生的女兒,則沒有這麼好的結果,雖免除一死,可也被貶為庶民,驅逐出宮。 下毒謀害君王之事惹怒皇上,不誅九族難消他心頭之恨。 易葭衣聽聞,一聲歎息,心中默念清靈經。 而寧玉和其父親,被施以梳刑。 梳刑是用鐵質的梳子模樣的刑具,梳子腳不是尖頭,而是扁長似刀口般鋒利。 待犯人身上一遍遍潑下滾燙熱水之後,趁著身體發紅皮膚軟化,用梳子模樣的刑具,從腳底開始一層層的刮皮肉,從下往上,由外及內。 最後露出白骨和內臟,因為頭腦清醒,受此刑的人是活生生看著自己的皮膚血肉漸漸向下刮去。 這倒有些像易葭衣信口胡謅出來的毒藥,從腳底向上潰爛,最後露出森森白骨。 行刑地點定在菜市口,最熱鬨之處。 正午時,赤身裸體的寧玉和她父親一路被押送到刑場。 易葭衣隨意裝扮了一下,混在人群中,想借自己的眼讓李非魚看清這人的慘狀。托願人倘若非常滿意的話,幫忙給個十星好評,魂力隻嫌少不嫌多。 正午時分,開始行刑,兩人皆沒有捂住嘴。從滾燙的水潑到身上開始,寧玉和寧父的嘶吼聲、呻吟聲就沒斷過,隨著行刑的進行,聲音逐漸沙啞,到最後,已經氣若遊絲。 為解心頭隻恨,皇上甚至吩咐牢頭牽來幾隻大狗,一邊刮下來,一邊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血肉被狗吞食。 有些圍觀的群眾忍不住跑開吐了,強撐著看的有些也捂著嘴巴捂著眼睛。 站在不遠處的易葭衣雙手抱臂,冷眼旁觀,直到那兩人瞪大眼吐出最後一口氣,刑台上隻剩下兩具渾身滿目蒼夷、筋骨外露不似人形的屍體,這才轉身離開。 冤冤相報何時了這話不適合用來做任務,易葭衣講究的是公平交易,有來有還,各取所需。 隨行而來的使臣還有一件事與大乾皇上相商,傳達狄人皇上和太子的意思,希望簽訂和平協議,狄人送來質子六皇子鐸崇於,而大乾也請送一位皇子為質,隨使臣一同回去狄人皇都。 六皇子鐸崇於:???? 自從祁宇卓寵幸了幾個丫鬟之後,祁老太太連忙給他納了幾個妾室。丫鬟畢竟身份太低,老太太還是希望孫子輩的起碼能從妾室肚裡出來。 所以祁宇卓手臂的傷勢還沒完全複原,就每天不間斷的與妾室丫鬟混在一起,白日宣淫,晚上宣淫,整日宣淫。 自從拋開了內心的束縛,以及從前對自我的克製之後,祁宇卓徹底沉溺於欲色之中,頗有種幾十台打樁機要在這段時間內把樁子全打好的架勢。 辦這事兒,好像真的能夠減輕他身體的痛苦,轉移注意力,緩解他心靈的創傷。 而祁老太太也指望著孫子輩多幾個來振興素王府,對兒子這毫不節製的做法也聽之任之了。 那位之前備受祁宇卓寵愛的小妾茯苓,早已被祁老太太發賣至青樓了。 祁老太太本來就十分厭惡茯苓,加上兒子的身心皆受創,祁老太太無處發泄,將心中怒火都集中對準了這個無助的小妾,吩咐嬤嬤施了後院婦人對付不受規矩丫鬟的常用刑罰,便發賣去了青樓,特地囑咐青樓媽媽們好生招呼茯苓,後麵便也再沒了她的消息。 直到那一日,府內有些喧鬨的聲音傳來,有些告了半天假的丫鬟小廝們準備向外走。祁宇卓對此並不好奇,他已經逐漸喪失了對房事以外其它事物的好奇心。 但幾個妾室丫鬟嘰嘰喳喳的談論著此事,他卻也聽到了。 原來是菜市口午時要執行梳刑,大乾幾十年來都沒有人執行過如此重的刑法,民眾好奇心切,一湧而至,想要看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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