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末世)撥開迷霧見光明 26(1 / 1)

意識到易葭衣所提供的線索可能還會有更大作用,便吩咐她回去安心等待命令下達。 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易葭衣便退下了。 這樣一番下來,已經是深夜,食堂早就關門了,這些上級隻顧著談話,也不請她吃個夜宵什麼的,好餓。 白天受到突襲,下午回來基地之後直接去了長官辦公室,根本沒來得及吃東西。 易葭衣摸著空癟的肚腹,認命地準備直接回房間睡覺。 早點睡,早點睡,睡著就不餓了。 走到了部隊女子宿舍樓下,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走過去,叫醒了坐在階梯上臉埋在雙膝昏昏欲睡的宣策。 少年睜開了困頓的眼睛,見到是易葭衣,立刻迸發出興奮的光,眼睛也瞪大了許多。 易葭衣這是第一次仔細打量宣策的眼睛。 他失明的那邊眼眶裡裝著的是假眼球,不像一般的假眼球模仿人眼做了瞳孔和眼白。這隻假眼球黯淡無光,眼白處也是混沌無神,一片灰敗。 遠遠望去,這一側眼睛呈現出死寂般的灰色。 而他完好的那隻眼睛熠熠生輝,因為開心而眼角彎彎,對比起來,更襯托出另一隻眼如死水般的沉寂。 人無完人,身體缺陷雖多,性子也軸,腦子還時不時抽筋一下,不過還是有許多可取之處的。 “秦姐姐,你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你餓不餓,我帶了吃的給你!” 一邊說著,一邊將懷裡裹著的包子拿了出來,摸了摸已經涼透了,宣策不開心的皺了下鼻子。 正餓著呢,易葭衣也不管是不是涼的了,直接拿了過來。之前在招待所逃難,為了生存再差的都吃過,以後也不會再覺得有什麼是難吃的了。 看到易葭衣無所謂地拿過冷冰冰的包子,坐在他身旁,大口吃了起來,宣策皺著的嘴巴眉頭全舒展開來,雙手撐著下巴,笑嘻嘻看著她。 “秦姐姐,我按你吩咐的,今晚一直跟著許大哥,一直到他和那個女人分開回了宿舍。” “那個女人身上有股味道,不過許大哥好像沒察覺到,味道怪怪的,說不出來哪裡怪,我聞得很不舒服。” “她一直想跟許大哥單獨相處,也不知道想乾嘛,不過我可是一步不離死纏爛打地跟著他們,嘿嘿,她肯定氣死了,哈哈哈哈。” 宣策一邊嘮嘮叨叨說著晚上的事情,一邊想到好笑的事情就忍不住捂臉笑個不停。 乾得漂亮。 熊孩子還是很有用處的,比如做個電燈泡破壞氣氛什麼的。隻要擺出一副腦袋不好使看不懂彆人眼色的樣子就好了,難道那人還會真的明目張膽驅趕一個孩子走開嗎? 腦袋不好使的宣策:....... 包子隻有兩個,易葭衣風卷殘雲地吃完了,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就要和宣策告彆。 見時間的確很遲了,宣策隻好眼巴巴地揮手道彆說晚安了。 在床上躺下後不久,腦中傳來了九玦的聲音,不過這次沒有看到九玦張牙舞爪的身影。 “小二二,我跟這片區域的管控者談妥了,讓他幫忙暫時將我一縷神識跟在你身邊,這段時間你都能有本大人相伴完成任務了,開不開心,嘎嘎嘎嘎嘎。” 某妖女冷漠臉:...... “嘎?” “說正事,那個靈魂的確是不對勁,他的波動不屬於這個世界,但具體的情況要等咱們將他捉住之後,好好審問才能知道。” “捉住他的靈魂?”易葭衣不解地問道。 “對,你殺了他的肉身,在他肉身死亡的那一刻,我會將他的靈魂禁錮住,帶回虛漱之海。等回到我們的地盤,還不是任我們揉捏啦,嘎嘎嘎嘎嘎。” “而且他的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就算咱們取走,掌控者也不會乾涉的,所以呀,你除了完成任務,還要把他乾掉,這樣咱們就能了解到具體情況啦。” “那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空間能儲物的?這個你有發現嗎?”易葭衣現在急切想知道這個問題,畢竟能隨時拿出狙擊槍和彈藥的人,不知道還攜帶了什麼其它的殺傷性武器,有些防不勝防。 “嘎嘎,這個嘛,不清楚,我過來的隻有一縷神識,能力有限。區域管控者也沒檢測到,他們主要是對自己區域的出入進行管控,如果靈魂已經存在於這片區域,他們也不能多加乾涉的,會引起世界本身輪回之道的反彈。” “所以那個靈魂身上藏著什麼秘密,隻能等我們將他捉住才能知道了。” 那你跟過來的意義何在,還不是要讓我孤軍奮戰去完成任務... 現在還要多加上一個殺人的任務,有額外獎勵嗎? 易葭衣無奈,可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九玦暗搓搓地將這縷意識化成了一根頭發絲,穩穩地紮根於易葭衣頭頂。 其實他這次廢了很大的功夫來跟著易葭衣,除了獲取那縷外來靈魂的信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 九玦嗅來嗅去聞著什麼,易葭衣睡著了,頭頂的一根頭發絲卻無風自動地飄了起來。 嘎嘎,味道一直沒有散去,難道離小二二很近?嘎嘎.......... 接下來的幾天,宣策都謹遵易葭衣交給他的任事情。 除了訓練、執行任務和睡覺,寸步不離地緊跟許鶴身邊,不讓那個短發女人有一絲單獨靠近的機會。 許鶴隻當是他小孩子沒有安全感,不方便接近易葭衣,於是將他當作大哥一般親近,於是也對宣策十分溫和。 荃見多次接近許鶴想要單獨相處,他有千百種方法可以讓感情升溫,可是都被宣策打斷。有一次他拿出死去的黃小虎當親情牌,哭啼啼訴說著想引起許鶴的同情。 誰知道宣策這小子哭得比他還厲害,一邊哭一邊喊著爸媽,哭得聲淚俱下聲嘶力竭,嗓子嚎的方圓一公裡都聽見了,遠遠蓋過了荃見嬌滴滴雨帶梨花的啜泣。 少年人哭得是聽者落淚,聞者傷心。引得一旁的許鶴同情不已,也紅了眼眶,連不在一個隊中的傻大個吳建奇都聽到聲音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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