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進來就看到一旁神色狼狽的黃師爺等人,她的大腦快速轉著,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惹得這屠夫將軍直接親自前來她的衙門內。
最後還是決定,無論發生什麼都否定到底,畢竟她身後還有傳代王曲慕淮撐腰呢。
“王爺,恕卑職愚昧,卑職不知。黃坡縣大旱許久,近來更是發生蝗災,卑職日日夜夜為此事焦慮著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可能因此對手下的管理有些疏忽,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衝撞了王爺,也請王爺恕罪。”
一番話表明了自己儘忠職守,為民為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就將自己摘了個乾淨,這黃平也是個人精。
易葭衣也懶得與這黃平多兜圈子,用下巴指了指黃師爺,示意讓她自述之前事情的過程。
黃師爺是個口才好的,她見王爺點名了自己,立刻跪在地上做卑微狀。隨後咽了咽口水,將剛剛的事情一五一十簡明扼要說了出來。
仍然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的黃平沒想到她們這些人私下的齷齪事這麼快就被易葭衣挖了個徹底,越聽越發臉色蒼白,身體也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
她的嘴唇囁嚅了一下,想要組織語言辯駁,卻半天說不出話。
最後也隻能不斷磕頭,額頭叩的嘭嘭作響,很快就磕紅了一片。
一邊磕,一邊大聲喊著,“王爺冤枉啊王爺,都是黃師爺與那些三教九流不學無術的人勾搭,是她們欺騙百姓錢財,與卑職無關啊王爺!卑職也是被蒙在鼓裡,現在才知道她們所行之事,卑職真的不知啊!”
見這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易葭衣也不搭理她,任她磕頭喊冤,拿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等待隨從的消息。
過了一會兒,那兩個得到易葭衣命令進去搜尋的隨從出來,向易葭衣小聲報備著什麼,聽得易葭衣皺眉不止。
黃平沒想到,易葭衣早就派自己的人進去院子裡了,也不知道發現了些什麼,黃平頓時更加將頭低下來,默默祈禱不要發現那些東西。
易葭衣看到前麵這瘦弱的縣令害怕的樣子,冷笑一聲,喚了外麵所有待命的隨從進來,吩咐她們進去將搜尋到的證據全部呈到堂上來,她要當眾審黃坡縣的縣令。
眾隨從領命退下,黃平見勢不妙,悄悄轉頭,向身後的衙役使眼色,想讓她們找個人趕緊出去送信。
就算一時半會兒送不到皇城,可也能早點讓傳代王知道,也好讓傳代王曲慕淮提前做出應對的準備。
黃平這些小動作哪裡逃得過易葭衣的眼睛。
易葭衣掀了掀眼皮,撇了後麵那衙役一眼,很平常地說道,“擅自出衙門者,立斬。本王奉帝君聖意前來著宜城主持賑災事宜,對任何不仁不義破壞國家安定之人,有權先斬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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