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情況,幾乎是完全斷絕了經程席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關俞的寵物店被砸壞了不少桌椅,但他看在陸曼的麵子上,決定不對經程席提起刑事起訴,這樣經程席隻需要賠償損失的金額就可以。
但是他現在並沒有任何多餘的錢可以用來賠款,所以最後關俞連經程席的賠償都放棄不要了,甚至還支付了陸曼住院的的各項費用,全然就是一個冤大頭。
陸曼在醫院醒來之後,聽到這些消息,隻是哭。一直哭一直哭,哭完了睡,醒來繼續哭。幾天下來,真個人瘦削得不行。
而她在住院期間,經家母子沒有一個人過來照看過她。就連醫生護士都看不下去了,幫她打來醫院食堂的飯菜,才讓陸曼不至於餓出毛病。
她哭自己的性格,哭自己的選擇,也哭自己這暗無天日的人生。
陸曼完全不能理解經程席現在的狀態,在她身邊有太多平平凡凡過日子的人。那些普通人都沒有顯赫的背景,沒有含著金鑰匙出生,一直本分地生活著,也能幸福平淡地過完一生。
在她看來,現在經程席不過是和普通人一樣,隻要簡單知足,日子沒有那麼難過。
直到現在,陸曼才發現,自己和經程席根本不是同一類人。
出院回到家之後,經程席也從派出所被放了出來。
陸曼提出離婚,她無法忍受和現在這樣的丈夫過下去。
可她話剛說完,就直接被經程席打倒在地。
他威脅陸曼,如果要離婚,他就殺了她,然後去殺了關俞,最後自殺。
陸曼被這樣的威脅嚇到,噤聲不語,不敢再提離婚這件事。
在家幾天沒人照顧的經母,看到兒子好不容易回來,卻又出手打人,被這樣的場景刺激,她再次暈了過去。
這次暈倒,經程席狠狠心,不願再支付任何治療費。
於是經母躺在家裡,腦子清醒身體無法動彈,過完了生命最後幾天。
沒錢安葬母親,經程席威脅陸曼去向關俞借錢給母親辦身後事。陸曼不肯,他就拳腳相加,以她的生命為要挾,甚至還威脅要去傷害關俞。
最後無奈,陸曼隻能去向關俞借錢。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次關俞雖然借錢給陸曼,但是他已經有些不願再接觸陸曼身邊這些爛攤子。
他對陸曼提出建議,讓她儘快與那個男人離婚,不然她的一生就這樣毀了。
可是還沒等關俞把話說完,陸曼就驚慌失措地打斷了他。
經程席就在一旁,陸曼害怕經程席聽到之後,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
關俞沉默,過了一會兒,他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陸曼從他這裡借去的錢,包括之前支付的兩筆醫療費用,關俞從來沒有準備讓她還過。
將這筆安葬費用打給陸曼之後,關俞將她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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