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遲,區域的活躍度對比就越明顯。
吃夜宵的、打牌的、嘮嗑的、遛彎的,基本上都在東南麵的c區,西北麵的a區顯得越來越冷清。
易葭衣靜靜待在草叢裡麵,任外界多麼喧囂,我自巋然不動。
201的夏家十點半就熄燈睡覺了,看到最西北角的窗口漆黑一片,易葭衣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臨近十二點,a區越來越沉寂。
今夜烏雲遮月,更深黃月落,夜久靨星稀。
這邊道路兩邊的路燈本就不明亮,一幢樓下的燈更是昏暗無比,時不時還會閃爍一二
城中村並沒有專門的物業打理瑣碎事,平日公共設備的維修全靠這一片區域的居委會來處理。
像是路燈報修這種事情,可能要拖上一兩個月才會處理。
這邊每天都有數不清的陌生人出入,沒有人會去在意這些人的職業和目的,也因此方便了罪犯踩點。
根據梁小安的記憶,新聞報道中罪犯的手法非常老道。先是威脅母女兩個,將她們綁起來之後實施了強女乾,最後殺人搶劫逃走。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甚至沒有驚動旁邊的鄰居。
而他進入室內的通道是最西北麵的一處窗戶,也正是易葭衣現在關注著的那扇。
易葭衣昨天過來踩點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裡的窗戶裝有防盜網,但是其中兩根欄杆被截掉了。
因為被截掉的位置是在最角落裡麵,而且缺失的麵積不大,所以夏家母女可能根本沒注意到。
就算她們注意到了,也有可能因為忙於生活工作而來不及報修。
這邊房東和居委會辦事效率低,沒有在意這個缺口,故而造成了上一世所報道的悲劇。
差不多在十二點半的樣子,易葭衣就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人從北麵的建築工地抄小道而來,個子不高,體型微胖,他穿著深色olo衫,領子立起來,正好可以將下巴遮住。
他雙手插兜,低著頭走路,時不時四下環顧,然後再抬頭瞟向目的地。
順著他的目光可以看到,那裡就是201號的夏家。
老烈已經許久沒有被人喊過全名,久到他都有些忘了自己姓什麼。
道上都稱他一聲老烈。
老烈沒受過什麼教育,父母死得早,沒人管他。早早就輟了學,為了生存,逐漸走入了歧途。
沒有人好好教養,老烈並沒有正常的三觀,說白了就是個社會邊緣人士。
還未成年的時候,老烈就因為犯事進了少管所。出來之後繼續犯事,犯事被抓就管教。如此這般一直到成年,老烈終於被關進了監獄。
沒幾年他就被放了出來,經驗越來越豐富,認識的人越來越多,老烈漸漸不滿足於偷雞摸狗小打小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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