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葭衣猜得沒錯,這是鄭軍和鄭母翻看了好多離婚相關的文章看來的,同時還借鑒了一些說話的藝術。除了好言相勸,還有各種威脅,是最容易說動對方的言語了。
易葭衣許久沒有回話,而是做出沉默思考的模樣。
鄭軍握著手機,內心十分忐忑。
倘若真的要欠下高利dai的債務,以後會不會有幾個大漢對他們母子圍追堵截,拿著木棍來威脅還錢呢?
讓他打女人可以,若是真的要對上強壯的男人,他肯定是打不過的。
等待對方回話的幾個呼吸之間,鄭軍的腦中出現了很多可能的畫麵。
最後易葭衣長歎了一口氣,聲音顫抖地說道,“鄭軍,我們好歹夫妻一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那麼絕。離婚可以,但是要兩萬元。”
鄭軍立刻提高了音量,完全沒有剛才可以好好商量的模樣,“梁小安!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哪裡過分了?我媽一生病住院你就提出離婚,你有一點責任心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要離婚,我不怪你,我可以同意,但是一萬元能夠做什麼?
你們還有工作,你們身體健康,可是我的母親連手術都不能安排,兩萬元對於手術費不過杯水車薪,可是對於你們來說不過是咬咬牙的事情!
兩萬元,一分都不能少。要是拿來的話,今天我們就去離婚。”
易葭衣這番話說得聲嘶力竭,哀痛不已。裡麵摻雜了對鄭軍母子的失望,以及需要兩萬元的決心。
不得不說,某個世界學習過演技就是不一樣。對於人物當下狀態的心理揣摩做得十分到位,不僅能拿捏情緒,還能抓準語氣。
果然,鄭軍聽完易葭衣一席話,也沉默了下來。
他現在想要儘快擺脫易葭衣,而且對方說的也對,離婚之後她們就一無所有,恐怕賣了女兒也救不了那個病入膏肓的老媽了。
想了想,鄭軍同意了易葭衣的要求。
他掛斷易葭衣的電話之後,轉而給認識的朋友打電話,一一借錢,並且沒有告訴鄭母。
要是知道易葭衣多要一萬元的話,鄭母肯定得氣瘋掉。
最近鄭母已經大受刺激,鄭軍不想再多刺激到她。
一萬元對於很多人來說不過是小數目,而且鄭軍分彆找了兩三個朋友,每個借幾千,很快就借到了手。
與易葭衣約好了時間地點,下午三點,在民政局門口,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是,一手交錢再一同辦理了離婚手續。
從民政局出來之後,懷揣著兩萬元的易葭衣長籲了一口氣。
終於不用再虛與委蛇與鄭軍母子麵對麵了,天知道這段時間住在鄭家,她過得有多麼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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