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島上打遊戲的第三天,是除夕夜。
鐘子湮持續著被大佬帶飛的日常,急速通關了三款遊戲。
即便無論什麼都是一次通關,這等爆肝速度還是讓她在這期間完全隔絕了和外界的所有聯係。
衛寒雲也縱著她,無論什麼遊戲隨叫隨到,簡直就是一台人形攻略機加專業陪玩。
他們倆甚至還和胡安索菲婭夫婦一起跨國聯機打了一晚上的絕地○生。
當然連著吃雞,而且每一次鐘子湮都是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唯獨這個遊戲是鐘子湮帶衛寒雲飛的,所以她尤為中意。
“或許也可以玩《守望○鋒》,”她熟練地遊走在決賽圈中,把其他競爭者一個一個地乾掉,邊還有心思說話,“是時候重新拿起弓箭了。”
已經退出戰場的衛寒雲在旁看鐘子湮裝逼如風:“為什麼不在現實中玩呢?”
鐘子湮剛要把最後一個對手清空血條,聽到這裡突然一頓。
——是哦,為什麼不在現實裡建個射箭場玩呢?
就這麼一秒鐘的怔愣,最後一個敵人跳起來就要反擊。
鐘子湮一個風騷走位繞背操作,平底鍋一巴掌解決了這位對手,再次成為了吃雞王者。
然後她花了半分鐘回憶最近幾個月的生活日常,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用再交公糧式地花錢了。
除了偶爾出現的巨大開支和固定支出以外,她好像已經不必再用力地掏空想象力花錢了。
主要是衛寒雲沒再催她了。
……咦?
鐘子湮沒有急著開下一盤遊戲,而是向衛寒雲提出了疑問:“現在不嫌我花錢少了嗎?”
“你明知道協議到了後半段就是在哄你的存在了。”衛寒雲無奈地看著她,“至於現在,我將我的個人財產視為你的所有物,它們在我心中已經屬於你,那麼使用與否、怎麼使用,都是你的決定,我不會從旁乾涉。”
鐘子湮精神一振,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現在再刷衛寒雲的卡,她比從前還沒有心理負擔。
要問為什麼的話……
鐘子湮腦中驟然響起了那一天晚上盛嘉言的狗言狗語。
——反正上輩子你也吃他軟飯。
……
俗話說得好,軟飯的味道特彆香。
開著遊艇出海準備去買菜的鐘子湮深沉地想道。
沒有船長,鐘子湮當仁不讓地做了那個駕駛一切交通工具的人,反正她什麼都會。
衛寒雲這會兒被她按在遮陰處坐著,而鐘子湮將這艘小遊艇開到了最快的速度,在海上乘風破浪好不快樂。
由於出海的時間還早,太陽不太曬,而且他們還在海上遇到了難得一見的虎鯨群。
“衛寒雲——”鐘子湮驚喜地轉頭喊人,“是一群虎鯨!”
正在翻看手機的衛寒雲起身到她身旁往海麵看去。
一群大小不一的黑白雙色虎鯨正追在他們遊艇屁股後麵遊,甚至召喚著夥伴們接近。
眾所周知,虎鯨喜歡圍觀人類。
鐘子湮也興致勃勃地圍觀回去。
黑白兩色的生物果然不論是陸地上的,還是海洋裡的,都可以靠可愛為生!
“可以停船和它們玩一會兒。”衛寒雲說。
鐘子湮就真去試了試。
她把遊艇藝高人膽大地直接停在海上,從遊艇後的滑梯一路摸到了海麵的高度。
一隻看起來年紀還很小的虎鯨好奇地朝她遊了過來。
鐘子湮摸了摸它的腦袋。
四目相對,小虎鯨突然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然後一個翻身屁滾尿流地疾馳離去,嘴裡還發出了嗚嗚的叫聲,怎麼聽怎麼像是“風緊扯呼——”
幾乎就這麼一瞬間的事情,這一大群虎鯨都掉頭就撤,迫不及待地遠離了遊艇的範圍。
鐘子湮:“……”我才摸了一把。
衛寒雲若有所思:“動物對強者的感應本能嗎?”
鐘·強者·子湮心很累,抹了一把臉上被拍到的海水,回去重新啟動了遊艇。
不跟海洋動物玩了,我鐘子湮今天就要去海鮮市場把它們都買回來煮了吃掉!!
抱著大買特買的目標,鐘子湮把遊艇開出了賽車的架勢。
衛寒雲在旁安心地當賢內助……哦不是,當導航儀。
兩人抵達海岸邊的港口時,才剛剛是天光乍破的時候,但勤勞的漁民們已經帶著昨夜和淩晨捕到的新鮮海鮮出來售賣了。
本來隻停著一群漁船的碼頭上,硬是擠進了一輛看起來身價就很昂貴的遊艇。
鐘子湮還一點不不覺得異樣,把遊艇停好就跳了下去。
她有點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下沒有戰鬥力的衛寒雲,對方落地也很順暢,還朝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