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身子是否見不得人?”豐鈺說完, 方意識到這話的露骨程度,不由紅了臉, 抬手捂住臉龐,懊惱地道:“都怪侯爺!”
安錦南笑出了聲, 伸手拿開她的手,捏著她下巴緊緊盯著她道:“想看什麼?”
豐鈺抿住嘴唇閉了眼, 安錦南也不催促,將手一鬆, 他坐直了身子。豐鈺聽見解帶扣的聲音,羞得腳指頭都蜷了起來。她竟有一日會奔放到要求男人解衣……
片刻後,聲音不見了。安錦南牽住她一隻手放在自己緊實的腹肌上麵。
“羞什麼, 不是想看?看個夠?”
男人有一副漂亮的身軀,健碩強壯, 高大筆直。肌理分明,筆走刀刻一般。肌膚泛著健康的光澤,隻是……腰側的舊傷有些醒目。
這道傷讓兩人有機會在宮中相識,自此有了交集。
豐鈺想到什麼, 推了一把安錦南,起身繞到他後背去。
他替她擋箭受傷的地方,是一處不規則的圓形疤痕。當時皮肉外翻, 血流不止,可怖極了。
此刻那傷深深刻在平滑的脊背上麵, 有些猙獰。
她忽然很心酸, 眸底泛起霧意, 手指撫在傷處邊緣,似乎怕將他碰疼了,刻意的收著力道。
那時,他心裡就有她了吧?否則以他一貫作風,怕是隨手抓她來擋個箭當個肉盾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又怎會拿他自己金貴的身子去為彆人冒險?
安錦南忍著癢意沒有動。他耐著性子等了片刻。以為她會說些什麼,可她卻什麼都沒說。
她確實動容,也很窩心。
明白安錦南的心跡後,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從來都沒什麼值得他謀的。若非要說有,那隻怕,也就是她這個人了。
如今,也已經徹徹底底的是他的人了。
她指尖撫在那創口上,很輕很輕地揉了揉。安錦南猛地挺直了脊背。本就在強忍著耐心,如何受得了如此的撩撥。
豐鈺一時不察,給他擒住背轉身按在了身下。臉頰貼在絲綢枕頭上麵,羞恥地弓著腰……
她最是害怕這個姿勢,每次太深太重,小肚子都跟著一抽一抽的犯疼。
她扭著身子,忍著羞告饒:“侯爺,彆了,我還有事想和侯爺商量……”
她尖叫一聲,話音兒戛然而止。
安錦南貼上來,舌尖輕輕描著她的耳朵,“你說,我聽著……”
豐鈺咬住牙,恨不能翻身賞他一記,這要她怎麼說。
斷斷續續的喘著氣道:“侯爺,那孟玄容身後是虞長慶,你我都知道,這事不是簡單的個人私仇……那位……忌憚侯爺,至今還不肯放鬆……,當年事我雖不是很清楚,但我也從其他宮人那偶然聽過些許風聲。那冷氏原是人家送給虞長慶的人,您知道那些宦人,也會在外頭私養妻妾……”
安錦南麵容冷峻地動作著,他不吭聲,手撈住她纖細的腰,隻用或重或輕的力道回應。
豐鈺漸漸說不成句子,好一會兒,才大汗淋漓地給他抱去後頭的淨室一塊兒泡著溫泉。
豐鈺心想這可聽方便的,也不必常常叫熱水,弄得勞師動眾她和丫頭們都羞窘尷尬。
從前在宮裡關貴人那兒都沒這個條件,她在外頭值夜時最怕的就是夜半要水。裡頭情形旖旎曖昧,她羞得頭都不敢抬,服侍貴人擦身時看見那些痕跡,又不敢表現出少見多怪的樣子,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她對男女之間的事向來都不很期待,畢竟皇上年歲大了,她偶然覷見過那身有些鬆弛的皮肉。縱是保養得宜,又有世上最好的醫者們照料著,也抵不過歲月在上刻下的痕跡。
後來的後來……她知道原來人和人不一樣的。
安錦南雖也不是頂年輕的小夥子,可他常年習武,日日練習不輟,那身肌肉平滑緊湊,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濃濃的男人味……
豐鈺沒來由地紅了臉,把頭垂在他胸前,咬住嘴唇心道:“我這都在想些什麼……”
安錦南捉住她手環在自己腰上,端起她的下巴道:“這種事你都聽過?”
頓了頓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沉了麵色:“戚光寶原來挺照顧你的,宮女和宦官結戶,似乎挺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