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2)

有在一起吃雞的,有坐在旁邊和同學吹牛.逼的,看見安至走進包間,一個個齊刷刷的看過來,哇的一聲,沸騰了似的開始七嘴八舌。

“安至,來坐坐坐!”

“坐我這兒坐我這兒!”

“看不出來啊!”

“居然瞞著我們早戀!這一畢業什麼都安排上了?!”

“厲害厲害,我甘拜下風!”

連線吃雞的那兩個抬起頭來,不走心的說了一聲恭喜恭喜,又低著頭開始死盯屏幕:“小心小心小心,有車來了。”

坐在他身旁的少年高高瘦瘦的,壓著漆黑的冷冽眉眼:“彆咋呼了,來一個爺爆一個,來一對爺爆一雙。”

旁邊的少年嘴角一瞥:“你個臭傻.逼,你就能吧你,打個遊戲給你牛逼得。”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房間裡的人想聽都能聽得見,大家都習慣了,直接無視他倆的吵架。

安至看著他倆,要是沒記錯的話,後來他倆公開領證了。

如果不是知道了這個後續發展,安至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他倆是一對。

畢竟他還沒見過有誰談戀愛是這樣談的。

如果他對沈立原說,你個臭傻.逼。沈立原大概率會一愣,然後說:“不許說臟話。”

落了坐,一群人蠢蠢欲動,但浪蕩少年再浪蕩也是少年,臉皮並不堅厚,就暗戳戳的問了問沈總平時忙不忙?他這種一繼承家業就能直接擔任總裁的大佬平時是什麼樣的?平時在家裡是不是也很嚴肅等等問題。

安至日常辟謠:“你們也把沈立原

想得太誇張了吧,他也就大我三歲,大你們兩歲而已。”

同學日常歎氣:“你也把沈立原想得太普通了吧,他也就大我們兩歲,可是他都繼承家業了,而我爸帶我出去談生意,還在罵我沒出息!”

男同學紛紛點頭,其中還有好幾個不想繼承家業,想要去打遊戲職業賽,聽說高考結束之後有努力訓練,目前已經認清了自己不合適打職業。

安至看他們唉聲歎氣叫苦連天的樣子,再說沈立原隻是一個普通

人而已,估計他們就要炸了,改換話題開始給他們發喜糖。

收到了糖,老俞這個缺心眼的就開始造作了:“既然收了喜糖,至少一個人給一句祝福吧?”

一群人就像輪流敬酒一樣,輪流上來祝福,安至攔也攔不住,恨不得揪著老俞這龜孫打一頓。

吃完飯,走出酒店,太陽隱藏到了城市的另一端,隔著高大的建築,光線開始灰蒙蒙的暗了下來。

副班長已經把KTV包廂定好了。

向KTV轉移的時候,文藝委員特意自己叫了一輛車,說自己有點事要去辦,晚幾分鐘就能抵達他們約好的地點。

她捧著盒子心裡已經忍不住開始期待了,實在忍不到回家再看,對於裡麵未知的內容,心裡簡直抓心撓肝的,出於保護安至和沈立原的隱私,她決定自己一個人乘車,偷偷的看。

在心裡興奮的搓搓手,吧嗒,關上車門,囑咐司機師傅開慢點。

看著車揚長而去,安至在車尾氣裡那叫一個滄桑,等她發現了再和她解釋吧。

到了KTV,安至作為一個KTV混子,首先落座在最遠離點歌屏幕的位置,這裡從來都不是他的主場,他就坐在旁邊吃東西喝酒鼓鼓掌,給歌神和秀兒們捧場。

老俞一屁股也坐他旁邊來了,賤兮兮的:“不去點首表達新婚心情的歌?”

安至就送他倆字:“滾蛋。”

老俞嘖嘖嘖:“有人寵就是不一樣了啊,擱人麵前那叫一個小鳥依人,隔我麵前就滾蛋,這差彆待遇可過分了啊。”

安至被他說得臉皮一臊:“你在他麵前你也小鳥依人你信不信?”

老俞一愣,認真想了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就他們這些小蔥頭,換誰到沈立原麵前也都不夠看。

正說著,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安至覺得是文藝委員來了,頓時注視著門口,看著門後出現的服務員和推車,緩了一口氣。

服務員推著推車走了進來,文藝委員也跟在後麵慢慢走了進來,她手臂隨意夾著糖盒,目光很是萎靡。

她原本興致勃勃,但是現在已經萎了。

抬起頭,看向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在十分無辜的看著她。

老俞看著文藝委員這眼神,嘖的一聲:“你倆什麼時候愛恨情仇上的?這眼神。”

“剛剛愛恨情仇上的,估計現在已經有了鯊心。”

“哇哦……那我可先閃了啊。”老俞這個不靠譜的,說走就抬屁股就走,文藝委員看準

時機坐了過來,用眼神強烈的譴責他,壓低聲音:“安至!我要的不是這個糖!我要的是你和沈立原的糖!”

安至忙摸出手機:“照片可以嗎?”

“可以!”

“那先聊兩張照片的。”安至給她發了兩張生活照過去,昨晚隨手拍的,他和沈立原在陽台坐著聊天的時候拍的,因為當時的氣氛因為他倆並不重大意義的交談而變得極其寧靜溫馨,安至就想要把那一刻記錄下來。

照片裡他倆

緊挨著坐在一起,他靠在沈立原手臂裡,因為忽然掏出手機,覺得自己的行為過於幼稚,導致笑得也有點傻,沈立原瞥了手機一眼,目光淡然的落下,一刻定格。

文藝委員看了看,表示OK,非常滿意:“行,那就先聊兩張照片的,你想聽哪方麵的?”

安至看著她:“我知道至少有兩撥人在黑他。”外麵是被對手和沈家吹起來的。“那學校裡把他說得那麼神乎其神的是誰?”

文藝委員一臉你傻了吧你,這都想不到:“他妹沈卉雪啊。”

安至點點頭:“果然是她。”

文藝委員左右看了看,忽然一臉神秘的壓低聲音:“不過沈卉雪也不是一般人,沈立原的經曆也確實很容易讓人對他有想法。”

安至不解的看著她,等她下文。

文藝委員頭一抬:“再來兩張。”

安至:“……”低頭快速點了五六張發過去。

文藝委員接收到了續費,繼續發言:“這個沈卉雪,我懷疑她可能古早看多了,什麼被哥哥寵愛,被哥哥保護之類的,噫,那畫風叫一個迷,一直在努力不懈的給自己艸全家最受寵的人設,哥哥弟弟都太愛我了怎麼辦,然後就是你男人沈立原……”

安至被她的虎狼之詞驚到了:“我男人???”

文藝委員一臉你為什麼要大驚小怪:“就是你男人啊,這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順著一層層的打聽到底,摸到的就是這個消息,他小時候好像有暴力傾向,後來是沈家實在受不了他了,就把他送去了吳家,吳家你知道吧?就連我爸媽那一輩,提起吳家都會覺得有點畏懼的。”

安至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吳家一直是行業內令人畏懼的,安至並沒有直接見識過,但吳家利益為上的準則,就像一個無情的收割機,不止收割了對手,也收割了不少失去價值慘被拋棄的合作夥伴。

沒點底氣沒點勇氣的人,還真不敢挨著吳家,以前安家和吳家有過一次小合作,那時候安若軍對於一切決策都要親自過目確認,是和彆人合作完全看不到的謹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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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

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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