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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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一個眼神,沈立原就知道安至寫在眼睛裡的情緒是什麼:“那幅畫是封納塔的作品。”

這三個

字一下點醒了安至。

封納塔!!!

他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雖然他不喜歡,他也不懂欣賞,但是偶爾還是會在朋友的吐槽聲裡聽見這個名字。

他的作品賊貴,非常的貴,其理念號稱為:“洞孔”就是我的新發現,我創造了無限的一維。這樣的發現足以讓我瞑目了。

雖然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為什麼紙上劃一刀就成了無限的一維,但那就是藝術,很值錢的藝術。

沈立原側眸看向他,眸子格外的清冷:“而且今天你帶出去的那個少年,是鄭非齊的弟弟。”

“什麼?”安至震驚了:“鄭非齊有弟弟?”

難怪鄭非齊那麼突兀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在看罪魁禍首的眼神吧。

沈立原看出他的想法,開解了一句:“沒有在第一時間找到你們,就代表他們隻知道是你把人送回來的,不知道是你帶出去的。”

說完沈立原淡然坐著,靜靜看著前方。

嗯,看著很平靜,但這平靜下麵的驚濤駭浪安至已經感覺到了,於是湊上去小聲的說:“沈立原,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也請你吃冰淇淋。”

說著就伸出手,躍躍欲試的去扒拉沈立原的手,試圖通過這個動作扒拉開沈立原緊閉的心扉。

他的手寬闊而熱,安至溫熱的手一搭上去,就不自覺的握緊了他的手,然後被沈立原不聲不響的猛的反握住了。

安至一驚,指尖顫了一下,隨即老老實實的讓他握著。

還挺霸道。

沈立原垂眼看著安至握著自己的手,眼底的晦暗湧起,側眸看著安至,是第一次有些眼神不善:“我不想再看見彆的男人牽著你的手。”

光看見那個畫麵,即使他知道對方什麼都不是,那個畫麵也什麼都不代表,但炙熱的妒火灼心,接近本能的暴怒從心底無儘的湧出。

他已經儘力不讓自己的過度反應表露出現,以免驚嚇到安至。

安至點了點頭,餘光看了看前方,司機正在看著前方,專注的開車,安至湊了過去。

湊近一點點,又湊近一點點,沈立原已經近在咫尺了。

安至心下搔動,反正要哄,想要借機對沈立原說點平常不會說的話,湊到他耳畔,下巴抵住了肩膀,目光軟軟的看著他。

“沈立原,你其實,獨占欲真的很強啊。”

那種過分的霸道,隱藏得很好但總是讓人後背發毛的意圖感,好像是想要把他鎖在家裡才能心滿

意足一樣。

濕熱的氣息落在沈立原的耳廓上,這一句像是征討,像是抱怨,又像是知道一切的默認,一下拆穿了沈立原一直隱忍不發的那份意欲。

他轉頭看著安至,單純,但也通透的少年,帶著淡笑的眸子看著他,因為靠得太近,耳廓卻本能的紅了。

沈立原在他的純情之下,隱約又看見了另一種心知肚明般的存在,目光恍然了一瞬,眸中的晦暗加深,任由少年趴在自己的肩頭,眼神落向前方,有著

隱忍不發的一份克製,聲音也冷而微啞。

“如果我將你視為我的所有品,攫取一切原屬的於你的權利,你不在屬於你的時候,你就不是你了。”

這番話有些拗口,但並不難理解意義,安至看著沈立原沉靜的說出這一段話,目光一愣,有些驚訝,隨即是震驚。

沈立原很冷靜,不會失控,始終都知道尊重他。

但安至一直以為,這是他的教養,是他為人處世的標準,是他的傲然之處,不會被生活中的小事動亂思維,也不會因為感情就放任自己變成一個混亂失控的人。

沈立原的這番話,卻和安至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尊重他,愛護他,保護他,隻是想讓他能快樂的做自己。

在此之外,想要侵略,想要剝奪,想要占有,那些恐怖的衝動,強烈到甚至想要傷害他的情感,一直都存在著。

安至的感覺是對的,所以無論沈立原表現得多穩重,某幾個時刻,隻要沈立原在身旁,都會本能的後背緊繃,就像無時無刻會受到攻擊一樣。

“那你如果表現出來,就會變成壞人,但你不表現出來,就是偽君子。”安至又靠近了一些,唇瓣已經無限的靠近耳廓,沈立原不是個中規中矩的好人,耳朵也不算圓潤,耳輪骨十分明顯的凸了出來,骨比肉露,耳輪上一顆小小的痣,正好看得清清楚楚。

人是自持禁穀欠的,可這穀欠禁著禁著大概都憋到其他地方去了,連耳朵都長得這麼性感。

“我比較喜歡壞人一點。”安至用極其自然,好像在說一件極其單純的事情一樣,說出了這句話。

但這一句話的效果,就像砸在冰麵的小石子,不起漣漪,小小一塊,卻轟隆一聲,冰層凶猛塌陷。

交握在身前的手一頓,隨即緩緩握緊,沈立原側眸看著他,眼底是安至隻看過一次的炙熱和危險。

唯一一次,他睡夢中過世,沈立原用指背輕輕摩挲他的臉頰,那樣不露聲色,安靜但滿是迷戀和瘋狂的目光。

“你。”他微微一頓,看著軟軟趴在自己肩頭的安至,他殷紅的唇瓣微張,剛說完的話尾音似乎還殘存在他唇齒間,眼眸是依然是黑白分明的純真,不染顏色也沒有絲毫瑕疵,讓他一度不忍去觸碰。

微張嘴,話醞釀在喉間,喉結下沉了一下,克製的語氣中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是在撩撥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讓我來豆腐雕花,精細操作一番,希望這塊

豆腐能禁得住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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