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 蘇然,我決定不走了。……(2 / 2)

儘管薑汀沒將話挑明,不過蘇然仍是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蘇然衝她點點頭。

兩人無聲默契的互動被傅邊洲儘收眼底。

確定過了傅邊洲的身份過後,薑汀露出一個禮貌的營業微笑,衝傅邊洲揮揮手,大大方方道,“傅總您好,我是薑汀。”

傅邊洲衝她微微頷首,算是應了她的招呼。

簡單寒暄完,薑汀顯然是有事兒要和蘇然說,不過她不確定這事兒能不能當著傅邊洲的麵說。想了想後,薑汀給蘇然遞了個眼神,示意借一步說話。

蘇然和薑汀的關係並沒有多親近,但接觸這麼久下來,薑汀的人品是ok的,就是有時候做事兒神神叨叨的,弄得蘇然一頭霧水,但人是好的。

蘇然點頭,跟著薑汀走遠,站在離傅邊洲兩三米開外的地方。

從傅邊洲的視線看過去,麵前的一男一女,年齡相仿,女生穿著好看的小裙子,長發及腰,元氣滿滿;男生個高腿長,比女生高出一個頭,兩人湊在一起說話時,像是偶像劇裡的經典cp配置。

薑汀是真的有事兒和蘇然說,她關了自己的麥,示意蘇然也關掉麥。隨後她說,這幾天那個阿傑夥同著陸天明的粉絲,在網上各種內涵蘇然。意思是蘇然比不上陸天明,要是陸天明沒被趕下節目,陸天明的餐廳一定會經營得比蘇然好。

當然也有網友在下麵罵的,說你陸天明都是退圈的法製咖了,還哪兒來的臉和蘇然相提並論,虐童的糊咖趕緊滾回家種地吧。

兩方人馬在網上吵得沸沸揚揚,本來這事兒也沒什麼的,就是網絡罵戰。隻是有挑事兒的記者,一路尾隨著陸天明,舉著話筒,扛著攝像機,將陸天明堵住,非要詢問陸天明的意見。

陸天明戴著墨鏡棒球帽,看不出此刻的表情,他快速在路邊叫到一輛出租車,低頭鑽了進去。在此之前,何曾見過陸天明出門打車,陸家給他配備了頂級的司機和豪車,眼下他是真的落魄了,沒了司機和保鏢,才讓記者逮著了空,“對他,我沒什麼好說的,我隻能說祝他成功吧。”

一句祝蘇然成功,徹底引爆互聯網,成為網絡玩梗語。阿傑和黑粉更是激動了,到處都在刷著這句話,坐等蘇然餐廳經營不下去,等著倒閉。

錄節目時,節目組收了嘉賓的手機,薑汀之所以知道這事兒,還是聽來她店裡的顧客說的。

薑汀對蘇然印象不錯,也知道蘇然和陸天明之間的恩怨。得知此消息後,她一直很著急,就想抽空告訴蘇然,這次可算是讓她逮住了蘇然。

薑汀叭叭叭地說了一堆,末了,她焦急看向蘇然,“怎麼辦啊,蘇然?”

就在蘇然思考著要如何給薑汀回複時,大概是傅邊洲在一邊等得太過無聊。他走近兩人,很有分寸感地並未離兩人太近,隻是站在離兩人半臂遠的距離,不至於提前偷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

傅邊洲咳了聲,“在聊什麼?”

這事兒事關蘇然的隱私,薑汀拿捏不準蘇然現在和傅邊洲的關係,不確定這事兒是否能說給傅邊洲聽。她下意識看向蘇然,等著蘇然給個定調。

傅邊洲的視線同樣悄無聲息地落在了蘇然身上,等待著蘇然的回應。

察覺到了傅邊洲的視線,蘇然衝薑汀點頭,“可以。”

薑汀示意傅邊洲關麥,緊接著,她將剛衝蘇然說的話,又一次地複述給了傅邊洲。

當薑汀焦急講完話,傅邊洲剛要說些什麼時,蘇然率先開口,趕在傅邊洲前麵開了口,他衝薑汀道,“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多謝你的提醒。”

薑汀看看傅邊洲,再看看蘇然,“啊...哦。”

儘管她知道蘇然一向淡定,但在看到蘇然這般古井無波的反應後,她多少仍是有些震驚詫異。就...就不聽聽傅總說什麼嗎?萬一傅總能直接幫他處理好呢?

蘇然是幾個人裡最早打開麥的人,見他開了麥,薑汀也跟著開了,傅邊洲是最後開的。

見幾個大人終於說完話,一直躲在薑汀身後的薑梅梅探出頭,她好久沒見蘇然了,乍一看到蘇然叔叔,小丫頭片子又驚喜又害羞,“蘇然叔叔。”

蘇然衝小丫頭應了聲。

想到了什麼,他快步走到身後摩托車旁邊,將之前玩打槍時店主非要塞給他們的小娃娃,從摩托車前的置物筐裡拿出來,遞給薑梅梅。

這小棉花玩偶,他沒興趣,傅粥粥也沒興趣,上車後,就直接扔到摩托車筐裡,看都不肯多看一眼。既然如此,不如送給真正喜歡這玩意兒的人。

小棉花玩偶是個山寨的粉紅頑皮豹,雖是山寨,不過做工倒是精細,頑皮豹的模樣憨態可掬,很是可愛。

果不其然薑梅梅很喜歡著這個小玩偶,她從蘇然手上接過,一雙眼睛亮晶晶,“真的是給我的嗎?”

“姐姐我可以拿嗎?”

待得到薑汀的明確同意後,小丫頭興奮接過,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她衝蘇然甜甜地喊了一聲,“謝謝蘇然叔叔。”

蘇然彎腰揉了下小丫頭的腦袋,起身,告彆薑汀她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先走了,有用的到我的地方,隨時找我。”

走到摩托車邊,傅粥粥仍趴在車上,睡得沒心沒肺,小咕嚕打得比誰都響,仿佛萬事萬物都不能影響他睡覺。依舊是傅邊洲推車,蘇然走在他身側。

傅邊洲走了幾步,轉頭看向身後,就見薑汀和薑梅梅仍站在原地,踮腳衝著蘇然揮手。

微風將薑汀的裙擺吹起,薑汀仿佛溶進背後的草原中,美得像是幅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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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森林後,傅粥粥仍是睡個不醒,傅邊洲一路抱著他到家,最後將傅粥粥放在小木屋的床上,拉了個被子給傅粥粥蓋上。

做好這一切後,傅邊洲發現身邊沒有蘇然的蹤影,他離開小木屋,關上小木屋的門,之後在院子的角落裡發現了蘇然的身影。

蘇然正在切菜。

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顆土豆,洗淨後,拿著菜刀,低頭練習著切菜。

完成他上午在財哥餐廳裡沒有完成的任務。

蘇然的小木屋條件本就簡陋,切菜炒菜的設備更是不如財哥那裡。蘇然保持著一個並不舒服的弓腰切菜姿勢,一直在切土豆絲。

土豆幾次滑落,幾次差點切到手,蘇然沒有選擇放棄,不斷重複著切菜的動作。

就像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和傅邊洲當時學做飯時的情形一模一樣,甚至傅邊洲剛學做飯時,手比蘇然還笨。

傅邊洲向來欣賞執著且目標明確的人,選定好了目標,不管過程有多難,都不會放棄。

傅邊洲自己就是這樣的人,這麼多年來,他一向如此要求自己。

隻是,當這種個性放到了蘇然身上,他...他卻不希望蘇然也是這樣。

傅邊洲走到蘇然身邊,“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問的是,現在外麵黑粉囂張,陸天明帶節奏,在很多人不看好蘇然的情況下,蘇然要怎麼做。

蘇然手上動作不停,“儘快學會做飯和運營,把餐廳做起來。”

“你打算一個人這麼做?”傅邊洲問。

蘇然想也沒想地嗯了聲,脫離了末世背景,不再領兵作戰後,在現代社會,他不擅人際社交,獨處是他最舒服的狀態。

傅邊洲,“不打算找人幫你?”

蘇然抽空看他一眼,搖頭,將切好的土豆片排列起來,用手撐著土豆片,準備將土豆片切絲,“是。”

傅邊洲,“你不喜歡做飯,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做這些事?”

“就像你之前和我說的。”蘇然淡淡,“能把自己原本不喜歡的事兒做好,是一件很酷的事。”

儘管這話說得很酷,但這話的本質,是一種幾乎自虐性地對自身意誌和欲望的抗爭,極其反人類。

傅邊洲的眸色變得越發難以捉摸,他看著蘇然,仿佛像是在看著世界上第二個自己。

兩人之間在無人說話,四周一時隻剩蘇然噠噠噠切菜的聲音,傅邊洲在蘇然身邊坐下。

蘇然第一次切出的土豆絲仍有些厚,比不上他之前在財哥餐廳時,看到傅邊洲切得那麼細的土豆絲。

蘇然調整握刀姿勢,拿起剩下的土豆片,再次嘗試切絲,一言不發。

時間過得飛快,下午的陽光很快被金燦燦的夕陽所取代,當蘇然第一次切出和傅邊洲之前切出土豆絲一樣細的土豆後,蘇然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揚了揚,他的手邊堆滿了報廢的,被切毀的土豆。

他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瞥一眼傅邊洲,“兩周快到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傅邊洲沉默著起身,蘇然猜不出他什麼意思,傅邊洲走兩步後,突然回頭,垂眼看向蘇然,“蘇然,我不打算走了。”

金色的夕陽下,光影錯落,兩人對視著,四周一時隻剩下切菜的聲,和鳥鳴聲。

末了,蘇然低頭,他將切好的土豆絲放進裝著水的盆子裡,黃澄澄的土豆絲在清澈的水中自由舒展著,蘇然說,“傅邊洲,我會切土豆絲了。”

在抬眸,“你這會兒餓不餓?”

“我炒土豆絲。”

“你要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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