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 74 章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臉……(2 / 2)

-樓上造謠的能不能閉嘴啊?真想吃傅家的律師函啊?

-笑死,真當我國警察叔叔都那麼好糊弄嗎?

-韓國隻手遮天的財閥電影看多了吧?

-傅邊洲這麼多年他告過誰,還不是心虛?

-嘶,前夫哥這麼多年誰都沒告過,一直對這事兒淡然處之,顯然居然要直接說要告了,為啥啊?

-大膽猜一個是因為不想讓蘇然知道他的黑曆史?

-嗑...磕到了。

-?這...這也能嗑?

網上的討論鬨得沸沸揚揚,店裡幾個食客拿著手機,刷著網上的評論,同樣一言難儘地看向蘇然,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表情。蘇然斂眸,走到幾人麵前,關了麥,“無論這件事結果怎麼樣,我目前不想讓傅粥粥知道,可以幫我麼?”

這話不隻是對著幾個在店的食客說的,更是對著現場所有工作人員說的,不允許大家多嘴。

交代完店裡情況,蘇然離開店裡,向著河邊走去。路上遇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鄭成,鄭成還欲說話,蘇然提示了下他關掉身上的麥。鄭成照做後,“蘇然...”

鄭成著急解釋,“那些事兒不是我編的,是我在網上看到的信息,網上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蘇然點頭。

鄭成試探詢問,“你...你以前知道這事兒嗎?”

“沒了解過。”自從蘇然穿到這個世界以來,他的想法便是和傅邊洲離婚,沒興趣調查傅邊洲的過往經曆,自然不知道網上關於傅邊洲的傳言。

“那...那你現在怎麼想的?”鄭成抿著唇,“你是生氣了嗎?”

“沒什麼想法。”對於傳聞傅邊洲弑兄的事兒,蘇然沒什麼看法,“沒生氣。”

“不過下次找我說事,你可以直說。”

沒必要躲躲藏藏,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說,將自己憋都能憋死,朋友之間,有話可以直說。

“我還要去找傅粥粥。”蘇然往河邊走,“先走了,你慢慢玩。”

在他身後,鄭成動動唇,想說點什麼,可最後仍是沒有張開口。

蘇然坐在河邊守了傅粥粥一下午,河邊沒信號,在河邊玩的食客手機連不到網,自然看不到網上那些信息,不會對著傅粥粥亂說什麼。

等傅粥粥和大部隊玩完,往餐廳走時,蘇然突然出現,一個倒拔垂楊柳,把傅粥粥拎起來,和人群隔離開來,把他扔到廚房後頭,讓他一人吃飯洗碗乾活,蘇然淡淡站在一旁監工,氣得傅粥粥直罵,“蘇然,我恨你,你就是黃世仁,你這麼欺負未成年,你會遭報應的!”

什麼都不說,就讓他來乾活,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他隻想和漂亮小姐姐玩!

蘇然抱胸,似笑非笑,“呦,還知道黃世仁呢?”

踹一腳傅粥粥的凳子,“閉嘴乾活。”

傅粥粥坐在小凳子上,一邊洗飯碗,一邊把碗摔得啪啪作響,偷偷瞪一眼蘇然。

蘇然往店裡瞥了眼,見店裡食客走得差不多了,他悄悄地鬆了口氣,目光重新落回到傅粥粥的發旋上。

下午,是傅邊洲送食客們離開的森林。等忙完一切回到餐廳後,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見還在忙著洗碗,一雙小手泡在水裡的傅粥粥就著急跳起來,跟看到了救星似的,衝著傅邊洲直眨眼睛,語氣活潑又親昵,“小叔叔小叔叔,你是不是等下還要去財哥那裡學做菜呀?”

“那就快點去吧!”不等傅邊洲回答,傅粥粥擦擦手,一刻鐘都坐不住了,趕緊把他送去薑汀那裡吧,反正他是一分鐘的活兒都不想乾了!

昨天他還不情不願不想去薑汀家,今天他又是迫不及待地想往人家家裡跑。

經過上午那茬事兒,傅邊洲不確定此時蘇然是什麼想法,他望向蘇然。

蘇然拿起摩托車鑰匙,看一眼腳邊的傅粥粥,“自己跟上。”

傅粥粥跑得比誰都快,“蕪湖!”

到了薑汀家,薑汀估計也是聽到了網上那些關於傅邊洲的消息,薑汀看著蘇然,再看看蘇然身後的傅邊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蘇然假裝沒看到,將傅粥粥托付給薑汀,“彆讓他聽到不該聽的,辛苦。”

薑汀鄭重點頭。

傅粥粥跟個跳蚤似的,巴拉著蘇然的腿,“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好你個蘇然,咱倆之間有小秘密了是吧?”

蘇然給了他一腳,然後帶著傅邊洲一路去到財哥大排檔,和之前的流程都沒有什麼差彆,傅邊洲學做飯,蘇然在外麵等他。

一路上蘇然沒有主動開口,傅邊洲也沒有解釋。

直到晚上傅邊洲從店鋪裡出來,身邊的跟拍攝影師已經到點下班,兩人之間沒有再跟拍的人,傅邊洲看見騎在車上的蘇然,隔著一條街道,傅邊洲走到蘇然身前,“聊聊?”

“上車。”蘇然收回視線,腳尖一收,騎車上路。

兩人一路騎車到了河岸邊,蘇然照例買了兩瓶冰汽水,一瓶自己喝,一瓶拋給傅邊洲。蘇然倚在摩托上,傅邊洲靠在河流的防護欄上,兩人相對而站,傅邊洲喝了口汽水,先開的口,“我還以為你不想和我聊這事兒。”

誠然,蘇然之前確實不想介入過多傅邊洲的生活,他沒有興趣去了解其他人的私人生活。不過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覺得傅邊洲這人很有趣。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兩人身上有一些相似性,大概是他身上那些不能被常人理解的東西,傅邊洲卻可以理解。

他開始對傅邊洲有了好奇的心思。

蘇然承認,“之前是不太想聊。”

“那為什麼現在又想聊了?”傅邊洲反問。

蘇然斂眸,沒有說真話,“我總得知道傅粥粥的監護人是怎麼樣的。”

傅邊洲笑了下,有些懶散道,“你不好奇傅粥粥的父母是怎麼過世的?”

蘇然歪了下腦袋,沒說想聽,也沒說不想聽,隻等傅邊洲的反應。

傅邊洲雙肘反撐在大理石的防護欄上,撩起薄薄一層眼皮看向蘇然,“你也覺得是我下的手?”

蘇然不置可否。

傅邊洲挑眉,“什麼意思?”

“是不是你動的手,警察會去查,我管不著。”蘇然仰頭灌了口汽水,晚風將他的發絲吹起,靠在摩托上的他多了幾分浪蕩味道,“是你做的,警察沒有抓到你,算你本事大。反之,你無罪,兩者和我都沒有關係。”

傅邊洲眸中帶笑地看向蘇然,一般人要是在知道他有可能是殺人凶手後,要麼對他怕得要死,敬而遠之;要麼一個勁兒想撬開他的嘴,從他身上獲取真相,隻有蘇然不一樣。

傅邊洲向前傾身,聲音中帶著低低的笑意,“那你想知道什麼?”

蘇然樂了,都到了現在,傅邊洲怎麼還想著牽著他的鼻子走?蘇然學著傅邊洲的樣子,也向前傾身,他直勾勾地注視著傅邊洲,“那就看你想告訴我什麼了。”

皮球又一次踢給了傅邊洲。

夜色下,兩人互相注視著彼此。半晌後,是傅邊洲先撐不住,他直起身來,舉起手中汽水又喝了口。他很久沒有這麼放鬆的時刻了,“沒大眾想得那麼複雜,沒什麼豪門恩怨,狗血八卦。”

“我和哥嫂感情一向不錯,他們的事情確實是意外,沒人能料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警方介入調查過。”

“哥嫂留下來的,屬於傅粥粥的那部分股份,我也僅僅是代為保管,等他到了18歲,是他的就是他的。”

他不稀罕去和傅粥粥搶東西。

傅邊洲,“說了這麼多,你信麼?”

“為什麼不信?”蘇然反問,即使傅邊洲什麼證據都未向蘇然展示,但蘇然冥冥中就相信傅邊洲這個人,以傅邊洲的人品不會做那些下三濫的事兒,“為什麼不向媒體公布真相?”

“為什麼要公布?”傅邊洲,“這種事兒本就容易被八卦,越描越亂,既然如此,那麼一開始就不要解釋。”

蘇然帶入傅邊洲的視角想了下這個問題,如果是他,他會怎麼處理。豪門秘事本就容易引人側目,尤其是這種利益盤根錯雜,涉及幾代人幾代恩怨的事情,也許不解釋就是最好的解決問題方式,換成蘇然,蘇然也會這麼做。

蘇然,“不怕彆人罵你?”

“換作是你。”傅邊洲像是能看穿蘇然心事一般,他將問題拋給蘇然,“你會怕挨罵麼?”

蘇然側眸笑下了,比起低三下四挨家挨戶地解釋不是自己殺的人,他寧可選擇挨罵,被網友罵,又傷不到自己分毫,愛罵罵去。

沒想到在這麼詭異的一個點上,他和傅邊洲達成了統一。

蘇然舉起自己的汽水瓶碰了碰傅邊洲的汽水,抬頭喝汽水。

清涼的汽水順著喉腔滑下,五臟六腑都跟著舒爽起來,尤其當一陣風吹過,身上更顯懶散,蘇然又問傅邊洲,“所以目前事情鬨得這麼大,你要出來解釋嗎?”

“要解釋。”傅邊洲不假思索。

蘇然懂,喝了汽水,他的話多了些,他點頭,認同傅邊洲的觀點,“是該解釋,起碼不能讓傅粥粥再誤會什麼。”

“不是因為這個。”傅邊洲打斷蘇然的話,傅粥粥如果沒有這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那麼他養傅邊洲也算是白養了。

傅邊洲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蘇然,聲線放低,“主要是不想讓有些人誤會。”

誤會他殺人如麻,誤會他心機深沉,誤會他沒有人性。

以前他不在乎世人眼光,現在他想在乎一下。

微風搖曳,背後的河岸風景被虛化,一點星光下,傅邊洲的身形健碩有力,極具成年男性的魅力。他喝了汽水,說話時帶著淡淡的碳酸味,迎麵撲在蘇然臉上,上揚的唇角意味著他此時心情不錯。

蘇然思考了下這個有些人的意思,片刻,他眨眼,微微靠近傅邊洲,“傅邊洲,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臉上有一個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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