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藺侗表現太慌亂,沒有接住這個互動。
卉鞠眉頭皺起來,眼神變得犀利。
被導師盯著,本就失誤的藺侗不禁更加緊張,腦子一片空白,全靠本能行事,整個人亂得不行。
結果就是,高音部分用力太猛直接破音,將歌曲感覺破壞個乾淨。
全沒了。
卉鞠輕歎口氣,比劃個暫停的手勢。“可以了。”
音樂停止。
牧旬等人重新站好。
整個現場安靜異常,沒有人
說話。有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
卉鞠整簡直不知道講什麼,張了張嘴後開口道:“我原本對你們有很大的期待,希望能看到想要的東西。可是現在......你們是認真的嗎?隊長在哪?”
俞越澤舉手,悶悶道:“在這。”
“站位,動作,高音都有問題,作為隊長,你應該督促他們改進。現在是你的失職。”
“C位是整個隊伍的中心,它應該是最突出的,能帶領整個隊伍的角色。可是我看到現在,根本發現不了C位是誰。”卉鞠說話頓住,視線掃過眾人,著重停在牧旬和藺侗兩人身上。
“舞台表演隻有一次,失誤了也不會有從頭再來的機會。現在每一次考核,都是對那時候的預演。希望你們能認真對待。”
“很遺憾,不通過。”
這句話,卉鞠是對著牧旬說的。
牧旬低頭,衝卉鞠鞠了一躬,“很抱歉。”
“不用跟我道歉。你們可以回去思考一下,怎麼從我這裡合格。”
卉鞠輕輕頷首,揚起聲音道,“下一組。”
轉身的時候,藺侗紅著眼眶低低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大家。”
見藺侗那麼沮喪,俞越澤安慰道,“沒事沒事,不就是一次失誤嗎?你平常的表現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沒事,這才第一輪呢,後麵還有考核,下次讓導師認可就行。”
藺侗默默點頭,可看起來還是很自責,整個人打不起精神。
眾人也都沉默著,周身環繞著低迷氣氛,直到大家回到練習室都沒有消散。
“彆這樣啊,都打起精神來!”看著喪失鬥誌的眾人,俞越澤有點急,士氣這麼低迷,還怎麼練下去啊?
“這次考核,大家覺得有什麼問題?”
牧旬站在旁邊,虛虛倚靠在牆旁邊,率先開口道。“我耐力不行,跳到後來唱歌不穩。”
“我太緊張了,失誤就不知道該怎麼做。牧哥你當時想救我,可我沒接住。”藺侗頭低下去,巴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進去。
“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忘了個動作,還是看大家才想起來。”俞越澤撓撓頭,不好意思笑笑。
“我中間慢了。”另外一人道。
“我也……”
聽完大家的自我批判,牧旬這才道:“現在知道了
短板,後麵就進行針對性練習。考核不順利,下次通過就行。”
在眾人低沉的時候,隻有牧旬是那副平淡無波的模樣,似乎就算天塌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被這種情緒感染,大家開始覺得,似乎現在經曆的這些都不算什麼。就像牧旬說的,下次通過就行。
“牧哥說得對,彆傻愣著了,趕緊都練習去!下次我們肯定能成,還要把彥薛落他們打擊到懷疑人生!”俞越澤被鼓舞到了,這段時間繞著藺侗跑也不是白做的,開始瘋狂打雞血,弄得大家暈乎乎的,也顧不上失落了。
“現在就開始練習!”
“說得好!”
“我咳……我也去了!”藺侗站起來。
“等等,”
牧旬喊住藺侗,指了指脖子:“你聲音怎麼了。”
“沒事,可能太緊張了,我緊張就咳嗽。”藺侗咳了兩聲,不好意思道。
“……注意休息。”牧旬說。
藺侗站直身子,揚起個燦爛又帶些靦腆的笑:“明白的牧哥!”
後麵的時間裡,大家各自針對弱項進行訓練。
累了就湊一塊聊聊天,說一說關於歌曲的理解,說一說以往的經曆,再談談對未來的憧憬。
有俞越澤這個活寶在,永遠都不愁話題。偶爾也有其他人說。
牧旬總是默默聽的那個。
終於,他們迎來了第二次考核。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結束了自己的表演,站在原地等待導師點評。
前方,以卉鞠為首的導師們,此時雙手托在下巴處,滿臉嚴肅地盯著他們。
這次導師的要求比上次要高,好多人都被說了,連路修然、彥薛落這些人都不例外。
俞越澤眨眼速度飛快,止不住地咽口水。
其他人也噤若寒蟬,安靜等待導師的評價,心裡又是期待又是擔心,都忐忑到不行。
鼓掌聲傳來,將原本壓抑的氣氛打破。
卉鞠帶頭鼓掌,臉上的嚴肅早已經舒緩下去,被淺笑所替代。
“表現得很好。走位、動作、整齊度......上次的問題全部都解決了,甚至更加精細。C位也不錯,不再像之前那麼緊繃,進步很大。希望你們能將這個勢頭,一直保持下去。對於你們這次表現,我們的結果是——”她說到這裡,語氣稍稍頓了下。
在眾人的眼神中,卉鞠拿起筆,在第十組那裡打個勾。
“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