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旬躺在床上,注視天花板,一點困意都沒有。
考慮到明天的課程,他還是強自閉上眼睛,讓自己休息。
天亮,牧旬準時起床。
他現在在網上的評價不好,沒有什麼人願意投票,所以名次很低。
隻要贏得公演比拚,獲得加票,就能苟過第一輪。
等牧旬走進攝影區域,麵上已經恢複正常,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
見牧旬到來,幾位隊友打招呼。
“早啊,牧哥。”
“牧哥早!”
“早。”牧旬說。
熱身結束,還有藺侗沒來。對方一直是最勤快的,今天來得這麼晚,有點讓人意外。
他準備先去打水,推開門,卻見外麵站著個人,似乎正準備離開。是藺侗。
“怎麼不進來?”
冷不丁聽到聲音,藺侗渾身一抖,回過頭來看是牧旬,頓時更加慌了。見實在沒辦法掠過去,他隻好硬著頭皮開口。
“......牧、咳咳、牧哥。”
藺侗聲音嘶啞異常,像砂紙摩擦桌麵,讓人頭皮發麻。
聽到這個聲音狀態,牧旬眉頭微皺,“嗓子怎麼了。”
“對、不起,我昨天練......”藺侗想要解釋,但說話實在很吃力。他狠狠咽了下口水,準備繼續開口,卻被牧旬喊停。
“昨天練完,早上就變成這樣了?”
牧旬接話,見對方準備開口,繼續道:“對就點頭,不對就搖頭。”
藺侗閉上嘴巴,過了會默默點頭。
“加練?”牧旬問。
藺侗點頭,顯得有些局促。
俞越澤等人注意到外麵動靜,跟著走出來。
“藺侗你終於來了,老實交代,是不是睡過頭了?”俞越澤笑嘻嘻走過來,卻見氣氛不對勁。
“怎麼了這是?”
“你們先練,我跟藺侗去趟醫務室。”牧旬說著,帶著藺侗就準備走。
“醫務室?怎麼了啊?等等,我也去!”
俞越澤快幾步衝過去,跟後麵幾位隊友擺擺手,“你們就彆跟上來了,自己先練哈,我們一會就回來。”
醫生檢查完情況,坐下來給出結論:“用嗓過度,這段時間不要說話,多喝溫水,好好休息。”
“那、那能練習嗎?”俞越澤
傻了,下意識問。
“你說呢?”醫生反問。
“哈哈哈,看來是不行哈。”俞越澤撓撓頭,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主要是,三天後就公演了......現在出這個紕漏,他們可怎麼辦啊?
“我——”可以!
藺侗猛地站起來,著急地想要說話。
“坐下。”
牧旬把人按回去,見人冷靜點後才道:“就算上台了,你準備怎麼表演,怎麼唱高音?”
這個問題,簡直像盆冷水潑下來,澆得藺侗整顆心都涼下去。
副歌部分的高音上不去,最重要的亮點對不上,等待他們的是……全盤皆輸。
“嗓子傷了就養,彆留後遺症。”牧旬單手撐在桌子上,順著虛虛靠著。
聽著這句話,藺侗終於還是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嗚咽著哭出來。
那可怎麼辦啊?
都是我的錯,要是我能注意點,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見藺侗哭得傷心,俞越澤想要安慰一下人家。可是話到嘴邊,又給憋回去了。
現在不管說什麼,都顯得太輕。
牧旬歎口氣,從旁邊抽張紙遞過去:“都已經這樣了,彆多想。現在回去吧,我們再商量商量。”
藺侗接過紙,一邊哽咽一邊擦眼淚,聽完牧旬的話,狠狠點頭。
回到練習室,他們將藺侗的情況說了下。
聽到這個噩耗,幾位學員都呆滯住了。
他們互相對視眼,乾巴巴問:“那,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藺侗現在這樣,肯定唱不了高音。不求比彥薛落強,至少不能太拉跨,所以我的建議是......”
牧旬抿了抿唇,還是說道:“換C。”
換C?
距離公演隻有三天了,這個時候換C?
藺侗會怎麼想……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藺侗身上。
藺侗見眾人看過來,笑著做個沒問題的手勢。
“這個決定,我們在來的時候,已經跟藺侗商量好了。”
俞越澤心裡歎口氣,還是承擔著作為隊長的職責問:“現在有誰想當C嗎?”
這個時候當C位,壓力無疑是巨大的。
熟悉新的動作走位,練高音記歌詞,還得麵對彥薛落那種可怕的對手。
它就是個燙手山芋,吃力不討好。
俞越澤深呼吸兩下,心想要是沒
有人選,就隻能他來了。鍋還是得隊長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