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得到雙贏結果,牧旬結束了與路修然的討論,看向彥薛落。
到我了吧。
彥薛落維持著?麵色不情願,雙手環臂,冷著?臉掃視兩人一眼,“不是不讓我說話嗎?”
牧旬:“來不來。”
彥薛落冷哼?,覺得大概也表現得差不多了,就拿出自己?的設備,“都聽好了,這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絕對的王炸!歌詞在?這,記得看啊。”
他輕咳?,點擊播放,琴?迸出,和弦混音,將幾人帶入那個紛亂豪邁的江湖。
踩著?某個節拍,彥薛落用怒音喊出,而後就開始說唱部?分,他語速極快,狂亂轟炸,一句一句咄咄逼人,讓人反應不過來,隻能跟著?他的節奏走,跟著?他的情緒共鳴。
彥薛落身體隨著?節奏晃動,頭不自覺一點一點,直到一道淩厲的琴音響起,象征著?這段的落幕。
音樂播放到儘頭,設備自動暫停,彥薛落將手裡的詞丟旁邊,語氣帶著?得意:“怎麼?樣?炸不炸,爽不爽!!”
看著?這人自嗨,滿臉都是爺最NB的樣子,總覺得給個誇獎就能上天。
牧旬沉默了下,“可以的。”
“沒了?就這一句話?”看著?牧旬這淡定樣子,彥薛落不爽了。
跟路修然說那麼?多,跟我就一句?你到底是誰朋友啊?
“修改意見呢?雖然我這確實很炸,但?總得有點意見吧?要不就來個感謝。”彥薛落說。
你的話自相矛盾了。
牧旬無語,還是提議:“我對rap不算在?行,隻能聽個大概,你可以問問路修然。”
“啥?”彥薛落心裡一萬個拒絕,他剛剛才把人給懟了,現在?還讓我請教那貨?開什?麼?玩笑!
“那你閒著?做什?麼??”
“旁聽。”牧旬隨手寫?下個標記。他看著?剩下的部?分,想起盛乒本人的情況,不禁皺了皺眉。
也不知道那人什?麼?時候回來。
彥薛落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聽見敲門?響起,緊接著?薛茗燁出現在?門邊,正看著?他們?這塊。
“牧旬,過來一下。”薛茗燁說完,見旁邊的彥薛落麵露警惕,整個人都跟炸開鍋似的
,嘴角笑意不禁加深。
牧旬跟著?往外麵走。
見對方沒說話,他也沒準備開口。
“真?能沉住氣。”薛茗燁停住腳步,冷不丁冒出句。不過他似乎並沒有立刻聊天的意思,偏頭往四周張望著?。
“竟然沒跟來……”他嘴裡喃喃,表情有些奇異。
“彥薛落?”牧旬問。
沒找到人,薛茗燁也就放棄了,將注意力放到牧旬身上:“是啊,還以為?會跟過來。”
……
牧旬木著?張臉,“如?果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明天我就要離開,希望你照顧他點。”薛茗燁溫和地說完這句話。
牧旬沒急著?接話,而是等待後續。
“你也知道,他那個暴脾氣實在?太能得罪人了,真?的惱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你似乎能管住他。所以在?後麵的這段時間裡,希望你能照顧他一下。”
“當然,這不是免費的。該有的報酬也不會少,當我欠你個人情怎麼?樣?”受到那位父親的影響,薛茗燁向來崇尚利益。你幫我做事,我就給你好處,這種明晃晃的利益才是真?實可靠的。
牧旬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可笑。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彥薛落跟這位哥哥處不來了。一個理想主?義,一個現實主?義,兩人性格完全不同,甚至直接互斥了。
牧旬剛準備說話,視線偏轉,在?看到薛茗燁後麵的時候愣住了。
不知何?時,彥薛落站在?旁邊的牆壁後麵,此時正定定看著?這邊,眼神氣憤惱怒。
彥薛落胸膛劇烈起伏,看上去在?努力壓製火氣。
在?看到牧旬跟薛茗燁出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猶豫著?還是跟出來了,沒想到會聽到這些對話。果然,這人還是老樣子!
彥薛落快步走過來,一把將牧旬拉到後麵,看著?薛茗燁的眼神帶著?質問:“有什?麼?找我,找其他人做什?麼??以前那些事做得還不夠?我生活的好好的,你閒著?沒事乾來插一腳乾嘛,有病吧你!!”
“我......”薛茗燁看著?麵前人,頓時有些語塞,他對其他人都能遊刃有餘,唯獨對這個弟弟沒有辦法。
“沒事離我遠點!下次再讓
我看到你對我周圍人做些什?麼?,我就,就——”彥薛落說到這裡猛地頓住,欲言又止,最後死死咬牙,抓著?牧旬就往回走。
在?拐彎的時候,牧旬回頭看了眼薛茗燁,對方定定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像是麵具,遮掩住所有真?實情緒。
拐了兩個彎,牧旬覺得差不多了,停住腳步。
彥薛落被帶著?停下,回頭看著?牧旬,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滿臉都是複雜:“你——”
他想問很多事情。比如?你都知道什?麼?,你跟我哥什?麼?關係,他找你有沒有做些什?麼?,他跟你說了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問不出來。
牧旬動了動手腕,“手。”
彥薛落這才反應過來,像是碰到什?麼?可怕東西似的猛地放開手,然後迅速轉身離開,幾乎是以跑的速度。
這人迅速離開模樣著?實奇怪。
牧旬思索著?,莫非自己?剛剛語氣太重了?之前商討曲子的時候,語氣比這重多了。
排除。
那就是因?為?薛茗燁。
腹黑大魔王弟控哥哥與想要成長的暴暴龍弟弟。
托之前作?為?編劇的福,牧旬腦海中浮現相關人設故事,雙手揣兜,慢悠悠往回走去。
回到練習室,就見彥薛落正在?跟路修然說話,看起來進展不錯。
原本預想中的□□味沒有出現,這讓牧旬有點驚訝。
他也沒打擾兩人,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繼續手頭的任務。
而旁邊的彥薛落看了牧旬一眼,卻是沒有主?動說話。
後麵的這段時間裡,彥薛落都沒主?動跟牧旬說話,避免不了的時候,他就簡單地用語氣詞,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牧旬跟人搭了次話,見對方處於?回避態度,也就沒再主?動湊上去,乾脆就把溝通的活交給路修然了,還能給自己?省點事。
兩人的狀態,或者說彥薛落單方麵彆扭實在?有點奇怪。這次趁著?彥薛落離開的功夫,路修然詢問牧旬:“你們?怎麼?了?”
“不清楚。”
牧旬也有點摸不準,輕歎口氣後道:“先這樣吧,不耽誤進程就行。”
“說到進程......我們?的部?分是已?經完成了,盛乒那部?分怎麼?
辦?難不成專門把他空出來?”想起這茬,路修然就忍不住皺眉。
盛乒在?以生病的理由請假離開後,就沒有了後續,這麼?幾天都沒見到人。說好會把自己?的那部?分發過來,結果現在?連個消息都沒有,也不說什?麼?時候回來。簡直跟鬨著?玩似的。
“要是公演當天回來,我們?還比不比了?”想到這個可能,路修然頓時一陣煩躁。
牧旬沉默會,目光沉靜異常:“不會的。”
*
私人套房。
中午十二點,盛乒幽幽轉醒,從大床上醒過來。
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曆,想起那個王先生,他滿臉陰鬱,不自覺吐了口唾沫。“真?tm惡心,勞資都快吐了。”
他拿起手機,給經紀人打個電話,讓人把衣服什?麼?的拿過來。
經紀人的效率很快,沒一會就把東西帶過來了。
“累死我了,真?的艸。”盛乒嘴裡罵罵咧咧,渾然不見溫和有禮的模樣,想來是這段時間裝孫子把人給憋狠了。
經紀人站在?旁邊,任由對方在?那說。這也沒什?麼?,反正隻要不被外人發現就行。
把那王先生十八代祖宗全部?罵了個遍,盛乒回過氣來,開始說自己?的收獲,說完忍不住笑出?:“還真?挺不錯,那些人累死累活,都沒我這幾天的收獲多。你看那個路修然,現在?不還苦逼熬夜作?曲嗎?真?沒勁。”
“還有那什?麼?牧旬,現在?什?麼?活動都沒有?你說他有我厲害嗎?”盛乒看向經紀人,整張臉顯得特彆張狂。
經紀人笑了笑,“當然比你差遠了。”
“我昨天才想起來,他也是你手下藝人。我們?這幾個參加節目的都在?你手裡,沒記錯吧。”
想起那個牧旬,盛乒心裡就一陣厭煩,“你給我做事就行了,其他人沒必要管。”
經紀人聞言,點頭笑著?道:“當然,他們?可沒你會做事。還能拿到這麼?好的機會。”
這話聽著?舒服,盛乒心裡舒坦了,整個人往床上一趴。“你幫我再跟節目組請個假,就說我病得嚴重,沒辦法錄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現在?不準備回去?”經紀人眉頭微皺,顯然不太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