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鬱辛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他喜歡男的,而且是一。純一。
但喜歡男的代表不了什麼。韓鬱辛雖然確定了性向,卻沒有戀愛的打?算,因為在他的心?裡?麵工作遠遠比戀愛要來的刺激。
看著?自己事業逐漸崛起,那種掌控自己命運與人生的成就感,是無可比擬的。
征服一個人所產生的快感,哪裡有征服一個業界來得高?相對而言,戀愛就顯得無足輕重。
因此,對於追求者或者其他人拋出來的橄欖枝,韓鬱辛也隻是微笑拒絕。他的時間很寶貴,浪費在這種事上麵並不值得。
他知道員工們私底下對自己的評價,說自己就是在跟工作談戀愛。
這樣其實也不錯,韓鬱辛沒打算改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會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公司發展中,然後等年紀到了就選拔靠譜的繼承人,看著?那些繼承人繼續擴展自己的企業。
但凡事總有意外。
牧旬就是那個例外。
牧旬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每一個呼吸都牽動著韓鬱辛,讓他想要將這人牢牢牽製住,扒下那被粉絲們眼紅的外衣,打?破對方那平靜的外表,把?控住對方的每一根神經,讓對方露出旁人看不見的一麵。
那畫麵光是想象,就讓韓鬱辛顫栗不已,心?臟像是被撓過似的,癢意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人抓狂難耐。
韓鬱辛想到了這不是件容易事,需要投入時間精力很多東西,為此做足了各種功課準備,並自信最終能夠獲得勝利,抱得美人青睞。
可是他卻獨獨想岔了一個。
牧旬是一。他們撞號了。
被壓……
這是韓鬱辛從來沒有想到過的,絕對的思維禁忌,生理還是心理都不允許。
想到自己會被壓在身下,失去掌控權,隨著他人的動作而動作,被支配被玩弄到失態,韓鬱辛就一陣反胃,克製不住的抗拒。
金錢,時間,生活,任何方麵都可以讓步,唯獨這一點——
不行。
可現在是難得的機會,隻有這麼一次,錯過了就前功儘棄了。說不定再也沒有可能。
真?的要放棄嗎?
無數思緒在韓鬱辛心?裡?
掠過,最終化為篤定的結論。
不能錯過,必須抓住。
做下決定後,韓鬱辛手指微動,垂下眼瞼,遮掩住銳利與暗芒。
與此同時,他麵上維持著?的糾結掙紮逐漸平息,最後,他抬頭望向牧旬,麵上是與以往無二的笑:“我明白了,按照你說的。”
聲音也是如以往無二的溫潤。
“不過家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很多東西都需要買,我們晚上再做,可以嗎?”
見牧旬沒有反應,以為是對方想要反悔,韓鬱辛笑容不變,語氣卻帶著?些微不可查的忐忑:“聽說在下麵很疼,所以想要提前準備一下。我是第一次……”
牧旬一直觀察著?韓鬱辛,自然也看到了那些勉強。
“如果不能接受,就……”算了。
牧旬話還沒說完,就感受手被抓住了,溫軟觸感襲來,同時伴隨著耳邊潮熱的喘息。
韓鬱辛俯身靠向牧旬,抵在後方的手反抓住牧旬的手,反客為主,帶著它劃過身體。
熟悉的身體,因為陌生的觸感變得?從來沒有過的敏感。韓鬱辛任由皮膚戰栗,任由低吟傳動。語言過於蒼白,他直接用行動證明自己可以接受。
他注視著?牧旬,春水般桃花眼此時倒映著?對方模樣,帶著幾乎化為實質的渴盼與情意。
“晚上繼續,好嗎?”
牧旬凝視著?韓鬱辛,像是要把?人看透似的。最終,似是被打?動了般,應了聲,“好。”
聽到這句肯定,韓鬱辛露出抹釋然的笑,他鬆開抓住牧旬的手,摟住對方脖子,湊到其耳邊低聲道。
“我等你。”
語氣柔和溫順,嘴角卻揚起勢在必得?的弧度,宛如狡詐的狐狸。
做下約定,兩人便各自分彆。
韓鬱辛上班,而牧旬繼續趕行程。
牧旬結束工作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是晚上。而他與韓鬱辛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
費頜坐在車裡?,按照慣例說著明天的安排。
“明天得?參加個頒獎典禮,你是壓軸演唱,演唱結束後會有個小小的采訪。媒體都是提前打?過招呼的,主要還是新專輯的話題,可能會涉及私人問話,這就不用我多說了,你隨機應變吧。”
說到這裡?,費頜忍不住感歎
,又是悠閒的一天。
牧旬真是他帶過的最省心?的藝人。業務能力驚人,品德也好,完全不讓人操心?。最讓人頭疼的居然是工作太認真?,需要看著?。
費頜感歎著,換了個話題,“新專輯準備什麼時候發啊?”
說完,沒有得?到回應,費頜往牧旬那邊看了眼。
咦?居然在走神?
“牧旬,想什麼呢?”費頜喊。
牧旬回過神來,視線聚焦,“沒事。”
這肯定是有事了!有問題,絕對有問題!